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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唐临西跪求宫南

    动作一气呵成,娴熟套在留有刀疤的手腕。

    唐沐晚长发散落,一瞬间增添了几分凌乱美。

    “回答我两个问题,出去我就帮你。”

    “你说。”

    宫南故意把玩手腕上的头绳,带着一种不小的威胁,一副唐沐晚不好好回答,他就会再次去唐家物归原主的架势。

    “你被唐家领养的时候几岁?”

    “六岁半。”唐沐晚回答干脆。

    “这么确定吗?”

    “临西那时候六岁半,所以我也六岁半。”

    宫南还欲要张口问些什么,唐沐晚无情扭头。

    “已经两个问题了。”

    ……

    宫南不怒反笑。

    唐沐晚折返回宴会,脚步放缓站在泳池边。

    身后宫南大步流星靠近,抬手去拉唐沐晚的肩膀。

    “再回答我……”

    宫南抬起的手没等伸出去,唐沐晚的身子趔趄后退,不稳栽进泳池。

    咔嚓——

    手机照相机快门声响起,拍下了这惊心动魄的一幕。

    宫南看着泳池里狼狈扑腾的唐沐晚,不禁感叹,“不愧是演戏的!”

    场地内的保镖抓住拍照的保洁阿姨,删掉了照片,并将人赶出宴会。

    宫南站在岸上,不可一世地对着保镖吩咐。

    “把这个一起赶出去。”

    “啊?”

    纪鹤逸疑惑皱眉。

    “南哥,这不是你那个朋友吗?”

    宫南震怒嗤唇。

    “她是你邀请的吗?”

    纪鹤逸懵懂摇头。

    “你这场子真该整治整治了。”

    纪鹤逸瞟见宫南手上的头绳,会意一笑对着保镖吩咐。

    “赶出去!”

    唐沐晚落汤鸡一样被推出宴会。

    唐临西急忙迎上前,脱下外套包住唐沐晚。

    “姐,你这是怎么了?”

    唐沐晚嚎啕大哭。

    “临西,宫南把我推水里了,我真的尽力了。”

    唐家

    客厅里唐家人心有不甘。

    唐强震怒拍腿,“这个宫南到底什么意思?”

    “要是没看上我们家晚晚,又何必来送东西。”

    周淑霞不愿相信地摇头。

    “宫南对咱们家晚晚明明挺照顾的,是不是两个人之间有什么误会?”

    周淑霞冲了一杯感冒冲剂交到唐临西的手中。

    “上去看看你姐。”

    唐沐晚刚洗完热水澡,头发还没吹干。

    “快把这药喝了。”

    唐沐晚乖巧喝下。

    “姐,我听说你刚进去的时候,还挺和谐的,你跟宫总上楼都说什么了。”

    “我的意思是,他提出什么条件了吗?”

    唐沐晚热泪盈眶,骤然声泪俱下。

    “临西,宫总那个人没有表面上看着那么好,不然,我们还是想别的办法吧。”

    “他是欺负你了?”

    唐沐晚摇头。

    “倒不如欺负我了。”

    “那他到底对你做什么了?”

    唐沐晚有些难以启齿。

    “他说,唐家想要融资,就要把公司交给他,还说……”

    “还说什么了?”

    唐沐晚握住唐临西的手。

    “他要我们跪下求他,我跪下都不行,还要我们全家都必须跪在他面前。”

    “临西,他根本不想给我们融资,他就是在耍我们,我们还是想想别的办法吧。”

    唐临西眼里期冀的光彻底黯淡。

    “跪下求他?”

    “我去找爸妈商量一下,你早点休息。”

    唐临西低垂着脑袋走出房间。

    唐沐晚哭声渐弱,破涕而笑。

    宴会

    宫南坐在泳池旁的沙发上,双腿交叠,手里揉搓着两张牌。

    宴会上的人该走都走得差不多,没走的在楼上打台球。

    纪鹤逸醉醺醺走出,见宫南那副陶醉在自己世界的样子,忍不住揶揄两句。

    “自己坐在这,练自摸呢。”

    “有人拍到你跟一位红衣女子进酒店开房,没猜错,就是那个唐沐晚吧。”

    宫南充耳不闻。

    “说真的,那个姑娘姿色真不错,怪不得能让你这个老和尚开荤呢。”

    宫南眼色一冷。

    “张珩跟你胡说八道了。”

    “还用说,你自己看看你手上戴的什么东西,上楼一趟,把人姑娘头发都散了,你这个老和尚,再急能不能分分场合。”

    宫南没承认也没否认,一侧嘴角扬起一抹微妙的弧度。

    只要一想到唐沐晚那嚣张又轻蔑的表情,他就不怒反笑。

    “已经两个问题了。”

    唐沐晚转身要走,宫南颀长的身影闪现般将她再次逼躺在麻将桌。

    “可我还不想让你走呢。”

    宫南下弯的身子缓慢逼近,大手把玩着唐沐晚胸前的旗袍纽扣。

    “上次的刺激,你不想再试试了,嗯?”

    薄唇越抵越近,喉结迫不及待滚动。

    千钧一发之际。

    唐沐晚在手边摸索起一张牌。

    “睡了宫总两次,技术一如既往的青涩。”

    宫南愣住了神,冷峻的目光打量着那张幺鸡。

    唐沐晚轻蔑一笑,轻松推开宫南。

    “弱鸡再努力都没用!”

    唐沐晚夺门而出。

    宫南不怒反笑……

    纪鹤逸见宫南那副对着空气噫笑的样子,面露狰狞。

    “我看看,这两张牌有什么不一样的。”

    两张牌落入纪鹤逸手中。

    “她送的。”

    宫南抢过那个幺鸡。

    “不就是一张幺鸡,也没什么特别的。”

    宫南斜睨了纪鹤逸一眼。

    “你不止跟这张牌一样弱,脑子也不行。”

    宫南起身朝二楼台球厅走去。

    “我怎么会跟个鸡一样弱。”

    宫南忽而顿步。

    “你才是弱鸡,你上辈子也是弱鸡。”

    “啊?”

    此时,纪鹤逸脑门写着四个大字。

    【他有病吧!】

    翌日

    盛河集团总裁办公室

    那两张牌被宫南裱在相框里,摆在他办公桌上。

    助理抱着一摞文件走了进来。

    “老板,这是需要签字的文件。”

    助理弯腰看了看那两张牌。

    “老板,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打牌了,这幺鸡有什么玄学吗?”

    宫南眼色一冷,瞳孔满是杀气。

    “你最近办事的效率是越来越慢了,我让你查的事查了吗?”

    “查了。”

    助理在一堆黑色文件中,翻找到一份红色文件。

    “根据唐家人的说法,唐姑娘是在孤儿院收养的,但我走遍了整个江洲市,大大小小的福利院和孤儿院,都没人认识唐姑娘。”

    宫南神色一喜。

    “项链的事还没查到吗?”

    “当年那条珠宝项链是在地下交易的,很难查到卖主信息,更何况这么多年过去了,已经转了很多手,还需要时间。”

    “另外,唐姑娘或许是因为脑癌诊断去睡的你。”

    宫南眸底燃起希望的光转瞬熄灭。

    “唐姑娘前几天去医院检查,医生给出的诊断是脑癌晚期,但很奇怪,她的诊断到现在都没入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