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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必须盯住他

    就在杜乾坤获知孟双成出现的当晚,丁赫意外的接听到了董自新的电话,讲得也是孟双成现身的消息。

    董自新?

    名字很陌生呀。

    当然陌生了,新改名才一年,以前叫董超。

    董超原在市纪委工作,与同事薛跋都是杜槟的马仔,参与了那次“殴打”丁赫事件。

    在关键时刻,董超说了句公道话,丁赫也为其讲了情。

    因此在市里处理的时候,同为帮凶的薛跋被开除公职,董超只是平级调为副乡长,如今已是宝葫芦镇副镇长。

    在董超下乡任职之前,特意打电话感谢丁赫,说是已改名董自新,还表达了效力意愿。

    当时丁赫只当是对方客套,不承想如今提供了这么重要的消息。

    “你只是感觉那个身影像孟双成?”丁赫追问道。

    董自新说:“也不全是。以前在市里的时候,我和薛跋经常跟着杜槟,他也总给杜家办事,平时经常碰面。”

    “他还总爱显露飞镖技艺、打耙神功,我们就在他身后围观、捧场,所以对他走路姿势和背影很熟。”

    “刚刚我从外面回来,看到场长小楼外面有黑影,还以为是贼呢,结果看背影像他。我正考虑要不要报警,手机忽然震动了,赶忙就躲起来。”

    “等我挂断电话,再回去看时,他已经不在那里了。”

    “巧的是,我还在琢磨报警的事,场长从楼里急匆匆出来,边走边接电话,说了句‘老孟我不在,你别过来’,然后就开车走了。”

    “我不知道怎么办,也觉得这消息对你有用,就给你打电话了。”

    丁赫没有直接回应,而是又问道:“如果真是孟双成的话,你觉得他去干什么?”

    董自新很笃定地说:“肯定和杜乾坤有关。”

    “孟双成是被杜槟逼走的,是为杜家背锅,我早就知道,现在已是全市公开秘密,孟双成不可能不恨杜家。”

    “梅新河与杜乾坤势同水火,也是人尽皆知。”

    “孟双成找梅新河肯定也是看中了这点,也许是寻求梅新河的经济帮助,还可能是想借力向杜家寻仇。”

    丁赫不禁腹诽:你可知杜乾坤,梅新河本是同父异母?

    还是在前世搜集杜乾坤罪证的时候,丁赫无意中得知,梅母曾和杜父有过私情,梅新河就是两人的私生子。

    那时候杜乾坤已是副省长,也已公开与梅新河交好,但两人的血缘关系并未公布。

    至于孟双成是否知晓杜、梅二人并非敌对,这个还真不好说,因此他找他的目的也就成谜。

    丁赫稍一沉吟,回复了董自新前面的询问:“我觉得暂时无法报警,毕竟你只是猜测,并无准确依据。不过非常感谢你的报信。”

    董自新马上说:“您太客气了,是我该感谢您才对。如果不是您宽宏大量,我现在指定正四处讨生活,哪还能安逸地当副镇长呢。我听您的,先不报警。”

    “那就这样,有事再联系,等以后方便了可以见面。”丁赫说完,挂了电话。

    孟双成竟然出现了,他要干什么?

    董自新的消息到底可不可靠?

    先别管具体怎样,暗中盯上是必须的。

    丁赫想到这里,给段大壮去了电话。

    开口便说:“大壮,盯个人,这个人很关键,必须盯住他。”

    ……

    与此同时,杜氏哥俩正在秘密谈话,是杜乾坤主动找的杜轩辕。

    杜轩辕进门便问:“老四,出什么事了吗?电话里不能说?”

    杜乾坤非常严肃:“二哥,你坐下。”

    “怎么了?是不槟槟的保外就医露馅了?”杜轩辕顿时紧张。

    杜乾坤不由得暗自感叹:当年敢杀敢闯的“杜二虎”,竟然成了软绵羊,都因为那个逆子呀。

    其实杜乾坤哪里知道,二哥紧张不只源于溺爱,更由于被抓了把柄。

    反正杜槟说得清楚,不论出现什么状况,都必须保障自己的享受,否则就将杜轩辕的丑行公之于众。

    毕竟是业界成功人士,假如和小姨子偷情被曝光,杜轩辕还怎么在圈里混?老脸往哪搁?

    杜乾坤并不清楚二哥的心思,沉声问道:“梅新河的事,还有谁知道?”

    “梅新河?”

    杜轩辕稍稍一愣,松了口气,“除了咱们仨再没别人,我和任何人没讲过。怎么了?”

    “孟双成又冒泡了,要和梅新河见面,我担心他知道了咱们的关系。毕竟孟双成怎么走的,咱们都清楚,他指定恨死咱们了。”杜乾坤说出了缘由。

    “孟双成?梅新河?”

    杜轩辕念叨着两个名字,缓缓摇头,“孟双成肯定不知道咱们的关系,我和你都不会说,梅新河更没有声张的道理。孟双成去找梅新河,八成是把他当成了咱们的仇人,要么向他求助,要么和他结盟。”

    “很可能两者皆有。现在梅新河还没和他见面,但我感觉这一面跑不掉,那么见面讲什么,见面后如何应对,咱们要早拿主意。”杜乾坤分析道。

    “姓孟的来者不善,肯定有所求,所求还很大,我们应该……”杜轩辕说到这里,右手五指猛得一抓。

    杜乾坤明白二哥的意思,但却故意打马虎眼:“报警绝不可取。当初他因何逃走,已经是公开秘密。只要他被抓住,指定竹筒倒豆子,该说不该说的都说。如果放在以前,问题不大,现在绝对不行,其他歪招更使不得,咱们这破屋已经经不起连阴雨了。”

    杜轩辕本来想要杀人灭口,听到四弟这么说,也不便再坚持,只能求教着:“那你说怎么办?”

    “我今天找你,主要就是确认那件事是否泄露,你下来再好好想想,有没有被杜槟或二嫂发现了。我这边先让梅新河套套……”

    杜乾坤话到半截,手机响了,正是梅新河的电话。

    杜乾坤做了个噤声手势,接通来电:“说。”

    “看来姓孟的算是缠上我了,刚才竟然找到了单位,在我办公楼下打电话。我好不容易等他离开,这才出来告诉你。”梅新河讲了打电话原因。

    “什么?他可够作的。”

    杜乾坤说道:“这样。众现在起,让人盯着他,必须盯住。另外,尽量套他话,如果实在套不出来,该见也得见一回,不见怕是不行。”

    “那如果他提过分要求,我要怎么回复?”梅新河又问。

    “不要直接拒绝,可以稍稍拖延一下,再不行给个仨瓜俩枣,先稳住他。”杜乾坤给出指令。

    “好吧。”梅新河应了下来。

    杜乾坤挂断电话,哥俩面面相觑,他们都明白这事没那么简单,有时只是一厢情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