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干什么?”
袁岷山脸色阴沉,尤其是语气中透露出的敌意和针对性,更是格外明显。
他永远都不会原谅霍亦深对唐晚的所作所为。
霍亦深眼神平静,对上袁岷山的目光:“我来找阎罗。”
袁岷山当即眉头紧锁,声音更加冷厉:“九安山上不欢迎你,立刻给我滚出去。”
唐晚不由得一愣,急忙上前轻扯了扯袁岷山的袖子,小声道:“师兄,他们三个人是过来帮着修屋顶的。”
唐晚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作响。
就算要赶霍亦深走,也一定是要让他们把房顶修完再走。
送到手的收拾霍亦深的机会,怎么能白白浪费呢?
陆程司眼神里闪过一抹疑惑,之前在救治霍老爷子时,他曾经跟袁岷山见过一面,当时给他的感觉就是一个医术过硬,有点自己小脾气的老头。
可是看他如此针对老霍,就好像这两人之间有过节一样。
霍亦深面色凝重,盯着袁岷山,眼眸中闪过一抹锐利和锋芒。
袁岷山脸色已经难看到了谷底,咬着牙根:“我不需要他们过来帮忙,让他们立刻滚下山。”
他的视线在身后的陆程司和林昭身上扫过,随即又开口:“或者说让霍亦深单独滚下去,后面那两个留下来帮忙。”
此话一出,故意针对的意味锋芒毕露。
霍亦深上前一步,眉间紧锁,有些疑惑开口:“不知道我哪里做的不好,得罪前辈?”
他和袁岷山之间应该是没有任何过节的,当初艾瑞克偷偷给爷爷打特效药一事也是袁岷山来了,才彻底解决。
可现在,袁岷山奇怪的态度让霍亦深不得不把怀疑目光再次落到唐晚身上。
袁岷山目光锐利地盯着他:“我不屑跟你这种人渣说话。你做了什么事情,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唐晚在一旁看着袁岷山发黑的脸,知道袁岷山这是在用自己的方法帮她报仇出气,心里当即划过一丝暖流。
霍亦深双拳不自觉握紧,眼神里的情绪越来越阴鸷。
从来都没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
一旁的陆程司眼见情况不对,急忙上前开口:“袁前辈,您还记得我吗?我是陆程司。”
袁岷山看向陆程司,眼神明显要比刚刚柔和很多:“我记得你,那个很有天赋的外科医生。”
陆程司被夸奖得有些不好意思,他咳嗽一声:“袁前辈,我们今天上山来的目的确实是想要见一见阎罗。既然她不在山上,我们就想留下来帮着小嫂子修修屋顶,顺便等等阎罗。要是我们的存在,打扰了您的清净,那我们现在就走。”
陆程司话一边说着,一边就要直接拉着霍亦深离开。
这里可是九安山,是袁岷山的地盘,更何况对方可是医学界的泰斗。
既然对方不欢迎,那他们也没必要硬留在这里。
林昭在陆程司耳边小声夸赞:“不错啊,老陆。今天头一次看你这么开窍。”
陆程司被夸得得意洋洋,如果身后有条尾巴的话,恐怕也早已经竖到天上:“那些嘻嘻哈哈都只不过是我平时的伪装而已。”
只不过他这话刚说完,却没有注意到脚下的一个小石子,当即一脚绊了过去,身子踉跄往前几步,差点摔成狗吃屎。
霍亦深步伐极慢,声音冷厉,还带着两分不甘心:“我必须要进唐晚卧室。”
他有种预感,自己想要找的线索,绝对就在卧室里。
唐晚有些无奈,抬手扶了扶额头,她拉着袁岷山的衣袖,小声开口:“师兄,我知道你想要帮我报仇出气,但是你没感觉,现在才是最好的报仇机会吗?有他们三个免费的劳动力,看着他们干活,难道不是一种很爽的事吗?”
她想针对的从始至终都只有霍亦深,但谁想到陆程司跟林昭这两个冤种兄弟也跟着一起,那就别怪她一起针对三个人。
袁岷山原本阴沉的面色缓解一些,有些质疑地盯着唐晚:“你确定你留下他们只是报复,而不是因为你对霍亦深旧情难忘?”
唐晚急忙解释:“师兄,你别这么误会我,我跟霍亦深的离婚证明已经到期,随时都能去办手续,但他始终担心霍老爷子的身体,想等到老爷子身体好了之后再去办手续,”
怕袁岷山不信,她还竖着三指,指向天空。
“师兄,我现在对霍亦深真的没有任何私人感情。我只想把我这么多年的委屈都还给他。”
她刚刚脑海里已经想出了好几个不错的报复计划,但眼下已经全没了。
袁岷山冷哼一声,甩了甩袖子,一脸恨铁不成钢:“算你还长点记性,要是霍亦深这么对你,你还在爱他,那你真是没救了。”
唐晚脸色复杂,有些无奈:“师兄你最知道我的性格,一旦确定放下后,我绝对不会回头多看一眼。”
袁岷山点点头,随即又看向山门口的方向,霍亦深他们已经快要走到大门口。
袁岷山声音冷硬:“就算你想报复,但是这三人现在已经被我赶走了,你还是下山去找别的工人回来干活吧。”
哪怕只是为了报复霍亦深,他也不愿意看到那张让他讨厌的脸。
把人赶下山,不管从哪个方向看,都是一件好事。
此刻的陆程司和霍亦深和林昭简直是蜗牛一般的速度,向门口移动着,恨不得直接把每一个脚步都加上慢动作处理。
他小声嘀咕道:“我们都走得这么慢了,为什么小嫂子还是不留下我们,难道不需要我们留下继续干活吗?”
霍亦深面色阴沉,但却眼神坚定:“不管如何,我必须要进唐晚卧室看一眼。”
林昭开口补充道:“反正千万不能回头看,必须让小嫂子主动出声挽留,要不也太尴尬了。”
陆程司来了好奇心,一边慢走,一边转头看着霍亦深,悄声询问道:“老霍,你好好想想,你到底是什么地方得罪了袁前辈,我看他看你的目光,就像是看仇人一样。”
“我们也只在给爷爷治病的时候见过一面,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交集。”
霍亦深说到这里,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眼神里的锋芒,越发锐利:“只有唐晚就是阎罗,袁岷山这么做才合理,他为了给唐晚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