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毛表情僵硬,有些不可置信问道:“阎罗神医,您这是什么意思?”
他已经想好了万全的理由,来确保唐晚不会推迟他的要求。
可现在这副手套却毁了他所有的计划!
唐晚看着手上的白手套,淡淡解释:“这是我的私人习惯,笔给我吧。”
自从上次被徐诗澜暗算过一次,她就多长了个心眼,尤其是这个绿毛,总是给她一种精于算计的感觉,她不得不小心。
绿毛脸上的表情一寸寸龟裂,他强忍着把手里的笔摔在地上的冲动,咬牙道:“阎罗神医的意思是嫌弃我的东西脏吗?为什么您平时不戴手套,偏偏给我签字的时候要戴?”
唐晚瞬间皱紧眉头,眼里闪过一抹疑惑。
戴手套签字,跟不戴手套签字有区别吗?
“你想多了,没有瞧不起你的意思,我刚刚已经解释过,这只是我的个人习惯。”
绿毛深呼吸一口气,冷声道:“如果真是这样,就麻烦您摘下手套,您的这种做法总让我有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
唐晚眼里疑虑加深,她仔细盯着绿毛的反应,为什么她总觉得对方的每一句话都在希望她握上这支笔?
事出反常必有妖。
这支笔有问题。
唐晚声音清冷,沉声开口:“你口口声声说我是偶像,可你却在这里追究我是否要戴手套签字?既然如此,我觉得这个字签不签也没有用。”
话说完,唐晚的步伐没做停留,转身离开。
绿毛死死盯着她的背影,眼里的愤恨几乎要溢出来。
该死的阎罗,敬酒不吃吃罚酒!
与此同时,台上已经开始第二组选手对决。
陆程司和霍亦深已经坐在观众席,景然和他们坐在同一排。
唐晚的出现,瞬间引起三人注意,景然连忙抬起手,对唐晚做了一个手势,邀请她过来。
唐晚微微点头,弯下腰从座位的缝隙中穿过来,景然和陆程司他们之间的位置只隔了两个。
就在她即将坐到景然旁边位置时,突然之间出现一只大手,直接把她拉离了两步,随后坐在了霍亦深的左手边。
唐晚眼里瞬间充满怒火,她拍掉紧握自己手腕上的那只大手,压低声音咬牙盯着霍亦深:“霍亦深,你干什么?”
为什么每一次都要耍这样幼稚且无聊的把戏?
霍亦深扫她一眼,随即伸出一根手指,压在唇上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怕唐晚理解不到位,他还伸出手指,指了指正在进行的比赛。
陈如在上一场比赛时刚刚说过,选手比赛期间整个观看席,要保持绝对安静。
唐晚双手默默握拳,恨不得直接一拳打在霍亦深这张俊脸上。
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霍亦深这种讨人厌的男人?
为什么偏偏是她的丈夫?她当初到底有多瞎眼?
景然眼里闪过一抹浓浓的不甘,这个霍亦深到底有完没完?
陆程司看向景然的不甘,很爽地吐了吐舌尖,做了一个嚣张挑衅的神情。
景然那个男绿茶这么快就装不住了吗?
敢跟老霍抢小嫂子,也不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景然脸色瞬间沉到谷底,霍亦深身边的朋友比霍亦深还要讨厌!
唐晚深呼吸一口气,极力压下眼里的怒气。
等以后再跟霍亦深算账。
这一场的比赛对决比上一组选手还要精彩,唐晚很快被比赛吸引注意,而霍亦深目光则锁在唐晚的手套上,准确点来说是那两个红色的名字刺绣。
当年他好像看过唐晚曾经随身带着一块手帕,上面同样是很精美的刺绣,只是绣了一个晚字。
只可惜后来手帕坏掉了,唐晚还因此伤心很久,说那是她亲人留给她的念想。
现在再看阎罗这两个字的绣法和针脚和那个晚字一模一样。
台上的比赛很快分出胜负,下一场要上场的人,将是唐晚和绿毛。
大屏幕上已经替换成他们两个人的名字,中场休息时间是半小时。
陆程司这时也发现了唐晚手上的手套,满脸好奇问道:“师傅,您怎么戴上手套了?”
唐晚低头看了一眼手套,随口解释:“怕有人给我下毒,小心一点。”
这里可是医疗大赛,所有出现在这里的人,除了评委之外,任何人都会医术。
而且这次医疗大赛召集来的还是全球各地的顶尖医生,所掌握的医术也不一样,万一有人想用医术害人是最简单的事情。
“师傅说得对,小心一点是好事。”
陆程司话说到一半,突然之间意识到什么挑眉看着唐晚,大胆猜测道:“师傅,您的意思是已经有人给你您过药了?”
霍亦深的目光顿时沉重,扫过唐晚。
她看起来精神状态不错,和往日里没有太大差别,应该还没有被人下毒。
唐晚随口道:“小心驶得万年船。”
景然盯着他们之间的闲聊,有一种自己被排斥在外的感觉,他突然出声:“阎罗,你过来一下。”
他绝对不能再给霍亦深和小晚创造相处的机会。
不然让霍亦深发现小晚身上更多优点,他更不会放手。
尤其是霍亦深身边的那个朋友,圣彼得院长陆程司防他简直像防贼。
唐晚转头看向景然,抬腿走过去,好奇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想和你聊聊天,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
景然站起身来,在和霍亦深擦肩而过时,还不忘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
唐晚满脸疑惑,跟在景然身后,自然也没有注意到他的目光着陆点。
霍亦深眉头紧锁,眼中尽是阴沉。
陆程司脸色难看地双手环抱在胸前,冷哼一声:“老霍!那个景然在挑衅你!只要你和小嫂子还没离婚,他就是知三做三,就是个男小三!”
话说完,陆程司才意识到不对劲,转头盯着霍亦深,苦口婆心道:“老霍,敌人已经开始发起进攻,你要抓住机会反击了!”
这个景然不管是从家庭背景还是相貌颜值上来看,都完全不输老霍。
他和小嫂子还是认识很多年的朋友。
近水楼台先得月,万一被他撬了墙角,老霍哭都没有地方。
霍亦深目光阴沉,紧紧注视着唐晚的背影,直到彻底消失。
“你觉得他们之间能说什么?”
霍亦深修长的双腿微屈,手指放在膝盖上,轻轻敲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