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有很多事情需要她处理，乱七八糟堆在一起，让她不免有些头疼。
她思索片刻，搬来电脑。
凌寒在网上的人设已经彻底塌房，他的私人账号下面充斥着不少怒骂。
可仅仅这样的报复仍然不够。
她十指在键盘上轻敲着，眼里闪过一抹暗色。
……
第二天一早，唐晚是被电话吵醒的。
她抬手揉着稀松的睡眼，看着屏幕上闪动着可儿两个字，按下接听键放到耳边，声音沙哑喂了一声。
“可儿？”
电话那边传来的是乔可儿愤怒至极的声音：“晚晚，我的工作室被人砸了！”
乔可儿紧紧握着电话，看着门口被人砸得四分五裂的玻璃，怒火匆匆翻涌着。
只此一句话，让唐晚瞬间清醒，她立刻坐了起来：“怎么回事？”
乔可儿的声音像是从牙缝中硬生生咬出来：“门口的玻璃以及里面的一些摆设装饰全被砸了，到底是哪个天杀的王八蛋，居然敢砸老娘的店，等老娘找到他，非要扒他一层皮不可！”
唐晚神色严肃：“你等着我，我马上就过来。”
乔可儿微愣片刻，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疑惑出声：“晚晚，你不是正在外地出差吗？”
“临时发生了一点事情，我昨天晚上才回帝都，等一会儿见面再说。”
唐晚随口解释了一句，就挂断电话。
乔可儿之前已经打算转型工作室，已经有半个月的时间没有开门，按理说哪怕是有生意上的对手，也不可能再过来砸店报复。
这一次砸店更像是一种警告。
……
等唐晚赶到已经是一小时后，她走进店内。
乔可儿正满脸阴沉坐在狼狈不堪的店里，她的眼底翻滚着怒意。
她抬眸，看向唐晚，“你来了。”
唐晚快步走过去，打量了一下残败不堪的店，忍不住问道：“查监控了吗？到底是谁这么大胆？”
不提这个还好，越说乔可儿越生气，直接把唐晚拉到电脑前面。
“我原本也想查监控，但对方破坏了监控线路，什么都没有拍到。”
唐晚单手撑在电脑前，试着操作几下，屏幕一片漆黑，就算修好了，也不会保存下任何画面。
对方明显是有备而来。
唐晚直起身体，沉思开口：“你有怀疑人吗？”
乔可儿的生活圈和社交圈格外简单，平时除了客户之外，和她有来往的，只有她这一个朋友。
工作上的仇家被排除后，剩下的也只有生活里的仇家。
“有！”
乔可儿双手紧紧握拳，眼里的恨意满得快要溢出来：“卫池！他之前就警告过我，一定会报复回来的，没想到居然这么卑鄙来砸我的工作室。”
“卫池？”
唐晚面色冰冷，凉声开口：“如果你不提，我都要忘了他。”
乔可儿越说越气，干脆撸起袖子就要往外冲：“我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个死渣男的，老娘现在就找他算账，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山丹丹花开！”
她今天如果不扒掉卫池一层皮，她就不姓乔。
唐晚急忙上前拦住她，抓住乔可儿的手腕，无奈开口：“你先冷静一下，我们现在根本没有证据能够证明这些事情是卫池做的。”
乔可儿眼里的怒火熊熊燃烧，愤怒已经快要吞噬她的理智：“除了他之外，怎么可能还有别人？我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认识卫池！”
“先冷静，冷静一下。”
唐晚拉着乔可儿坐回到沙发上，双手按在她的肩膀上：“监控被毁，现在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是卫池搞的鬼，我们先报警处理。”
乔可儿深呼吸一口气，用力点点头。
她在心里已经认准了卫池就是凶手。
警察很快到来监视，检查了一下工作室被砸的狼藉，随即又给乔可儿做了一份笔录，询问了具体相关事宜。
警察在了解完事情的来龙去脉后，看着乔可儿点点头：“你们两个人一起跟我走一趟吧，我这边会叫卫池过来。”
乔可儿应了一声，咬牙道：“嗯，警察同志，我能问一下这件事情最快要什么时候能出结果吗？我想让那个渣男付出代价！”
警察合上手里的笔录本，一脸严肃：“现在只有你一个人的证词，没有实际性证据，不能给他定罪。这种恶意破坏他人财物行为，如果事情严重是要被判刑的。”
唐晚转头看着满脸阴沉的乔可儿，有些无奈拍了拍她的肩膀：“一切事情都交给警察处理。”
幸好乔可儿工作室用的是自己家的房子，不然店被砸成这样，还要再付给房东一部分损失费。
乔可儿紧紧压着心里的怒火，把唐晚拉到一边，眼里带着担忧：“现在没有关键证据，能够指认卫池，他绝对不会承认的。”
话说完，她突然眼前一亮，激动开口：“晚晚，不然我们找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把卫池抓到小巷子里，狠狠打一顿吧。这口气憋在我的心里，肯定要把我憋出病来的。”
唐晚抬手戳了戳乔可儿的脑袋，又无奈又觉得好笑：“月黑风高，你是武侠小说看多了吧？等先找到能证明是卫池做的证据后，再对他下手。”
万一幕后下手的人不是卫池呢，那她们岂不是冤枉好人？
乔可儿想都不想，果断开口：“除了他之外，绝对不会再有第二个人。”
唐晚这时突然想到什么，转头看了一眼仍然狼藉的店铺，疑惑问道：“陆程司知道这件事情吗？”
乔可儿猛然一拍脑袋恍然道：“我当时看到工作室被砸，第一想法就是给你打电话，忘了告诉陆程司了。”
乔可儿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翻找出陆程司的号码，就在要拨通的那一瞬，眼里又有些犹豫。
唐晚疑惑盯着她的举动，好奇问道：“你刚刚不是要给陆程司打电话吗？”
乔可儿紧紧握着电话，脸上满是纠结：“卫池虽然是我的人生污点，可他毕竟也是我的前男友，如果这件事情真的和他有关系，你说陆程司会不会多想啊？”
唐晚一时之间只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一头雾水：“陆程司能多想什么？”
唐晚有点没跟上乔可儿的脑回路，这件事情不管从哪个方向来看，乔可儿都是受害者，就算她和卫池之间有一段往事，可那毕竟是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