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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苏红英的算盘

    这是个俗套的故事开头这几个字还没被阮夜说出口,柳轻染就转过头问他:“你在和谁说话?”

    阮夜连忙摆手道:“没和谁没和谁,只是听木清研喜欢上了个不该喜欢的人,心中有些感叹罢了,师姐你继续说,后面发生什么事了?”

    柳轻染点点头道:“是啊,她真是喜欢上个不该喜欢的人,至于后来就更惨了,若因为这男女之事仅仅会耽搁木清研本人也就罢了,之后她要如何面对寿元只有她十分之一的夫君那也只是她的事情,苏红英也不会插手,只可惜她真是爱那男子爱得发了疯,为了那男子做出了个震惊全山的大胆,甚至说是疯狂的决定....”

    阮夜适时追问:“什么决定?”

    "顽石不可能变得能修行,但已经踏上修行大道的修士,却是可以把自己变回和凡人一般...."

    柳轻染苦笑一声,抹了抹自己的脸。

    阮夜看她动作,又听她所说,瞬间领悟到了柳轻染言下之意。

    他捂着嘴震惊道:“难不成木仙子为了与他男人寿元相当,做一辈子的的夫妻.....”

    白尔若的耳朵也竖得笔直,双目紧盯着柳轻染,神情严肃认真。

    柳轻染点点头回答道:“是啊,你猜的不错,为了那男子,木清研决定自废全身修为,把自己变回一个普通人,从而与自己的心上人长相厮守,一起慢慢的老去,再一起慢慢的死去....”

    白尔若的声音里已经带了些哭腔。

    “真是个凄美动人的爱情故事啊.....”

    本来震惊不已的阮夜又差点被她这突如其来的语气与话中言语逗笑,他强忍住笑意,不顾死活的又摸了摸她圆滚滚的脑袋,示意让她少说两句。

    不过看后者的猫眼睛里已经有了晶莹闪烁的泪花,阮夜知道自己的暗示对方肯定是听不懂了,不过好在自己还能趁她注意力都集中在柳轻染故事的时候,多摸她两把,毕竟这肉乎乎的猫咪身子,真的很好摸。

    柳轻染清了清嗓子,继续讲述木清研的故事。

    “她这个决定一出,别人同不同意不说,毕竟别人的意见对她来说也不重要,可惜的是天公不作美,意见对她来说很重要的那个人,恰巧就不可能同意.....现在回过头来讲述这个故事,要是那人同意了木清研的想法,虽然山上可能失去了一位奇才,一位未来的准仙,但山下却能多出一对厮守一生,都愿意为自己的另一半献出自己生命的神仙眷侣,木清研应当作何选择,是做山上仙,还是做山下的一生一世一双人,两者孰好孰坏,讲真我分不清.....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就是....不论怎么样,总比之后真真正正发生了的事情与结局要好上千万倍.....”

    阮夜沉声道:“二师姐所说的那人.....就是木仙子的师父.....苏红英吧.....”

    柳轻染嗯了一声继续道:“是啊,除了她还能有谁,苏红英是个什么性子,可能除了她自己之外,了解的最深的,就是被她暗算得手的,咱们香峰的这几个人了吧....”

    阮夜感受着丹田穴府处,虽然在慈佑与何琳悉心照料下已经好转不少,但时不时还是会隐隐传来的炽热烧痛,眼神阴冷,一言不发。

    “她本就一直执着于改善云河峰在三峰中寂寂无闻,毫不出挑的状况,再加以她野心勃勃,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性子,怎么可能随随便便的就让木清研自废修为?需知她把木清研收到门中的那一刻起,木清研就已经是身不由己了,苏红英每日里几乎把所有的时间都投入到木清研身上,几乎是恨不得把自己这辈子全部的修为,全部的见识,全部的宝贝法器都一股脑的塞给木清研,你当是为了什么?难道真的是因为她爱木清研如女?打心眼里想要木清研好?为了木清研别辜负了那一身傲人天资?”

    连着四个问句问得阮夜也是怒火中烧,咬牙切齿。

    他冷笑道:“怎么可能.....她要真是这样想的,就应该把木清研交到刀峰主的门下培养,不比她培养出来的效果好上千万倍?她如此依赖器重木清研,是因为木清研就是她手中的筹码,而她自己就是赌桌旁的赌徒,她要死死攥住手里这最后也是最值钱且宝贵的赌注,用这赌注去博取放春山山主的位置,一旦木清研真的如大家所言,完美的将自己的天资兑换成了实打实的境界与修为,成为了放春山的山主,那云河峰作为出了山主的那一峰,地位取代丹霞峰是不用多说,她苏红英成了山主的师父,地位取代刀峰主更是不用多说.....到时候她垂帘听政....云河峰是她的峰,放春山更是她的山了....真是狼子野心啊....”

    柳轻染听的频频点头,赞许道:“说得一点错没有,苏红英打得就是这主意,所以当她这样的性子与想法碰撞上已经为情发了疯,谁也不认的木清研....这件事就已经....再没有任何善终的可能了.....”

    白尔若听得入了迷,两三步小跑到柳轻染盘坐着的腿边,一跃而上蹲坐在了她的大腿上,两只前爪在她腿上挠来挠去,当然是没伸出爪子的情况下。

    柳轻染一边柔弄它一边对阮夜惊奇道:“你这猫还真是通人性....难不成听懂我之前说什么了?她这意思是让我赶紧往下讲?”

    阮夜一边点头一边心说她何止是听懂了,她听得只怕是声泪俱下,泪流满面啊。

    一想到此处,阮夜又联想到之前白尔若那吸着鼻子的哭腔,差点又笑出了声。

    这也不能怪阮夜,只是这哭哭啼啼的动静与白尔若之前表现出的性格特点实在相差甚远,说是几乎相反都不为过,两相对比之下,真是十分有趣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