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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初遇陈白玉

    他推开御书房的门,看到整个御书房灯火已灭,一片漆黑,便知道孙明已经离去,估摸着已经睡下了,孙白辞将手中玉玺轻轻放在那梨木书桌之上,便转身离去。

    孙白辞向出宫的方向走去,自然不是去那不知道什么时候专为他修建的琛王府,而是要回胡同那边,这段日子,还真是在那边住习惯了,而且他还有一些事情要询问郑奴礁,孙白辞解下腰边酒葫芦,边走边饮,在见过那玉玺神妙之处后,他已经对眼下发生的事情了解的七七八八。

    要当皇帝,可不只是单纯把屁股放在龙椅上那么简单,一旦称帝,天下气运便会聚于皇帝之身,而今日那玉玺第一次所放之金光便是这大隋气运,这也是为何那金气有一道死死的连在孙明之身,而其余的则遍布整个大隋。

    而为什么岛夷毒疆不敢攻伐大隋,原因便在于玉玺第二次发出的那些剑气,在公孙越之前,每一任大隋皇帝皆是威震天下的九境剑仙,其中隋始帝卫苍古与隋武帝公孙越二人更是传闻已经看破九境,踏入了那只存在于传说中的第十境,而那些剑气与大隋气运相交织,便说明,每一任大隋皇帝,都留了自已一道至强的剑气于镇国玉玺当中,一旦有并非大隋血脉之人坐上皇位,接过大隋气运,便会被那些剑气察觉,到时候,自古以来上百位剑仙的剑气一同爆发,后果可想而知。

    这便是为什么岛夷要以陈家为切入口,让陈白玉骗得欢心,从而身怀六甲,生下卫黎,卫黎身负卫家血脉,自然可以安然无恙的坐上皇位,到时候,岛夷在背后操纵卫黎变成一介傀儡皇帝,大隋天下便尽入他人之手。

    “当真是好算计啊。”孙白辞想到这里,轻声感叹,腊月里的一阵寒风吹过,让他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可孙明身为皇帝,自是知道这玉玺之谜,估计也正因如此,这么多年以来,虽然后宫有不少妃子,可有幸诞下龙嗣的,便只有先皇后一人,因为母后其实是个孤儿,并无家世之说,自然没有外戚乱权之忧。

    可既是如此,这么多年也过来了,为何偏偏在那陈白玉身上破了功?老头子别的不说,对母后的感情绝对称得上的情真意切,更不是那好色之徒,再加上这玉玺之秘辛,怎么会这样不知深浅,活活生下两个祸根?

    而且,老头子是如何得知这一切是个阴谋,背后是有岛夷之人在推手,而并非单纯的陈家外戚恃宠而骄?

    快走到宫门处的孙白辞紧锁着眉心,自言自语:“看样子,明日还要入宫一趟,这些事情,还需当面问他。”

    就在此时,一道人影忽地出现,那人不知为何,将自己裹得十分严实,只是低着头急急赶路,孙白辞也一直想着心中之事,再加上天已黑的厉害,因而两人都未看见对方,等到相遇之时,两人已经走的极近,待发现之时,已经来不及闪躲,结结实实撞在一起。

    “啊!”一道娇嗔声起,对面那人身形娇软,被孙白辞这么一个二境剑修无意间一撞,居然直接跌坐在了地上,头上的丝巾也落了下去。

    孙白辞这才看清了来人的面孔,居然是个极美的少妇,一对桃花眸风情万种,偏细的下巴与嘴角一点美人痣更衬得其气质妖冶,身材之丰腴更是在那极宽的袍子之下都能勉强看出几分轮廓,让人想入非非。

    看着这般容颜与身形,孙白辞顿时便想到了脂评当中对于陈白玉的评语,随即脱口而出:“陈白玉?!”

    话一出口,孙白辞心中便直呼后悔,暗道自己怎么如此没轻没重,怕不是要祸从口出。

    果不其然,那美艳少妇蹙起眉头,仔细打量了孙白辞几眼,眼中便有了一丝恍然:“琛王?”

    孙白辞暗叹一声,心想这可真是太巧了,嘴上奉承道:“还在凉州之时,便听闻我大隋新后乃是脂评第五的绝代尤物,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我家那老头子别的不说,眼光真是极好。”

    陈白玉看着眼前的年轻藩王,嘴角浮起一丝微笑道:“彼此彼此,都说琛王殿下是个天生无法修行的废物,可这几日所行之事,哪里与废物二字沾边?怕不是藏拙了这么多年,一日出头,便生剑气,领桃花神位,这心性,这天赋,还有这机缘,可真是当世天骄,这大隋,后继有人啊。”

    “我那侄子被你杀了,我那弟弟也入了大牢,下一位是不是就是我了?”陈白玉不咸不淡的又问了一句。

    孙白辞刚要回话,却又被对方打断。

    “琛王殿下,您现在是陛下身边的红人,能不能帮臣妾美言几句嘛,就说臣妾侄子弟弟做的那些事情,都与人家无关,看在臣妾这么些年,勤勤恳恳的服侍在他身边,就让他饶了臣妾吧。”

    说这话时,陈白玉一改之前神情,撅起那诱人的红唇,而那双目之中,竟还泛起了几丝水雾,有意无意的,双臂向中间微夹,让那本就巍峨的双峰显得愈发壮观。

    看着眼前美人风情,孙白辞双目有点失神,呼吸也逐渐粗重,小腹发热,随即一股邪念涌上心头,鬼使神差的,就要开口应下此事。

    此时,蕴与丹田气海中的一丝剑气涌出,瞬间游遍孙白辞体内七经八脉,最后没入脑中,孙白辞顿时清醒,双目复归清明。

    “我不过一介藩王,最大的梦想便是舒舒服服过完这一生,做个逍遥王爷,哪里敢对这些事情指手画脚,皇后娘娘就不要把在下往火坑里推了,告辞。”

    说完话,孙白辞不再纠缠,与陈白玉擦肩而过,直直向宫门口走去。

    至于陈白玉为何深夜在这宫中徘徊,两人都是聪明人,孙白辞知道问了也是白问,何必费那口舌。

    陈白玉转头看着孙白辞的背影,脸上的难以置信溢于言表,口中喃喃道:“剑修,果然玄妙。”

    孙白辞走出宫门,喝了一口葫中酒,抹了抹嘴,略带后怕的感叹道:“原来如此,是这种魅惑人心的功法吗,连我都差点着了道,别说老头子了,你就是这样骗的老头子与你生下了两个儿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