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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白月光和野心摄政王5

    “王爷。”

    亲卫追风唤了声。

    “是她吗?”

    马车里许久没有传来声音,就在追风以为容景不打算开口时,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查下她。”

    追风诧异地道:“真是她?那王爷为何不与她相认,你不是找了她许多年了吗?”

    身后再无声响。

    容景闭着眼,指腹盖在玉佩之上。

    令人揣测不出情绪。

    ……

    回到前院,顾青宁尽心尽力地拜了拜月老。

    她双手合十,目光透亮。

    脑子里想的却是容景。

    今日她本来是想趁容景受伤故意接近,没想到容景根本没有受伤,她还发现了那块玉佩,这是巧合?

    还是有人设局?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没人要的破落户啊。”

    “被历家退了亲,居然还有脸来求姻缘,可真是不要脸!”

    “历家本来都登门了,却突然反悔,肯定是发现这个女人品行不端!”

    “……”

    顾青宁收起脑子纷乱的思绪,瞥了眼说话之人。

    是爱慕历承乾的女子——舒静宜。

    “看什么看,信不信我将你眼珠子挖出来!”舒静宜是皇后外甥女,父亲位居一品侯,自小千娇百宠长大。

    她想剜人眼,确实简单无比。

    前世因为她嫁给历承乾,舒静宜处处针对她,之后顾昭昭回来,舒静宜也跟着落井下石。

    只因,顾昭昭与舒静宜是手帕交。

    呵,手帕交爱着同一个男人,还真是令人讽刺。

    顾青宁仿若未闻,起身往外走。

    赵氏还在外面等她下山。

    “站住!”舒静宜领着自家小姐妹冲到她跟前,“顾青宁,你没听见我在同你说话?你竟敢无视我!”

    “舒小姐有事吗?”顾青宁仿佛吓了一跳,眼都不敢抬。

    舒静宜被她这反应逗乐了:“果然是乡下来的,上不得台面!要不是你这张脸,承乾哥哥怎么会多看你一眼!”

    “是,舒小姐说的是。”顾青宁低头认错,顺着舒静宜的话往下说,“我终究不是顾昭昭,所以在得知真相后,就立即回绝了历家的提亲。”

    “顾昭昭?她不是早就死了吗?”

    姐妹团们窃窃私语。

    “难怪我觉得顾青宁有点眼熟……她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历承乾喜欢顾昭昭,以前怎么没听说过?”

    顾青宁掩盖住眉眼之中的锋芒,她就是要利用舆论,将自己和历承乾摘干净。

    凭什么要让她背锅?

    “静宜,你不是和昭昭关系最好吗?有没有听说过?”

    舒静宜眉头紧锁,瞥了眼顾青宁,训斥道:“没听说过,承乾哥哥没有喜欢之人,你们别听这个没人要的乡巴佬胡言乱语!”

    顾青宁骨子里带着书卷气,说起话来文绉绉的。

    但她声音铿锵有力,没人敢无视。

    “舒小姐你怎么能……历公子明明说他最爱顾昭昭,之所以对我另眼相待只是因为我长得与她相似。”

    “而且历公子还说,你与顾昭昭姐妹情深,对内情知之甚深,怎么如今反倒不承认了?”

    顾青宁言辞恳切,字字诛心。

    “罢了,反正我与历公子把话说清楚了,与他再无干系,日后还请诸位小姐高抬贵手,莫再对此事议论纷纷。”

    最好多说点,骂死历承乾这个伪君子!

    “顾青宁!”

    舒静宜明显感觉到四周的视线变得古怪,追问道:“承乾哥哥真与你说了?”

    顾青宁瑟瑟发抖地垂下脑袋。

    没说真也没说假,让舒静宜自行领会,她就是要利用这种信息差,反正舒静宜自诩尊贵,肯定不会去问。

    “我问你话呢!”舒静宜见她不说话,呵斥出声,“承乾哥哥还说什么了,有没有说关于我的事?”

    顾青宁一脸难以言说的表情,往外走。

    舒静宜还有很多想问的,上前拽她:“没把话说清楚你不许走!”

    她想知道自己在历承乾心里是什么形象!

    “舒小姐,你何必为难我呢?”顾青宁眼眶红红,受欺负的模样,“你想知道历公子说了什么,何必不直接去问他?”

    舒静宜不想让历承乾以为她是那种好奇心重没有规矩的女人,怎么可能去问!

    “你老实回答我的话,指不定我心情好,给你介绍个人品端正的公子哥。”

    似乎怕顾青宁听不懂,舒静宜解释道:“你被历家退了亲,怕是没人敢娶,可我认识的人多,只要一句话,你不怕嫁不出去。”

    “听懂了吗?”

    顾青宁摇头。

    舒静宜气得够呛,整个胸脯上下起伏:“你怎么这么蠢!”

    “……”顾青宁委屈地盯着舒静宜。

    “既然舒小姐喜欢历公子就直接去说就是了,何必通过我这个外人?”

    舒静宜脸色爆红,用力挥开顾青宁的手:“谁跟你说我喜欢承乾哥哥!他是昭昭喜欢的人,我怎么可能惦记!”

    瞧瞧,所谓的高门贵女,为了形象,可以信口开河。

    顾青宁眸底露出讥诮,顺势朝后倒去。

    “顾青宁,再敢胡说八道,我就缝了你的嘴!”

    “要缝谁的嘴?”

    顾青宁只觉得腰肢被人扣住,稳稳地站在原地,更是嗅到了一股冷香。

    “舒小姐好大的威风,不知你父亲可知晓?”

    顾青宁被容景拉到身后,泛起疑惑。

    他不是走了么,怎么又回来了?

    “摄……臣女参见摄政王。”舒静宜不情不愿地行礼,眼角余光飞向顾青宁,“摄政王,你有所不知,是这个贱人在诋毁臣女!”

    容景语气淡淡,不怒自威:“如何诋毁的?本王怎么没听见。”

    舒静宜连忙道:“王爷方才没在这,所以没听见,是……”

    “你的意思是说本王眼瞎耳聋?”容景打断舒静宜的话,细细地摩挲着那块玉佩。

    明明极为平静的一句话,却令舒静宜瞬间汗毛直立!

    “臣女不是这个意思!”

    容景半眯起眼:“本王不喜多舌之人,追风,替本王送舒小姐回去,务必与舒侯爷说清楚来龙去脉。”

    舒静宜心脏怦怦乱跳。

    她真不想得罪容景,可——

    “还不快谢恩?”追风瞥了眼舒静宜。

    舒静宜头皮发麻地道:“臣女多谢王爷相送,臣女告辞!”

    舒静宜被强行送回,众人也不敢多待,纷纷找借口告辞。

    到最后只剩容景和顾青宁站在挂满祈愿红绳的梧桐树下。

    风吹过,落叶飘扬。

    容景淡道:“被人欺负也不知道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