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还真切呀！”
“不疼吗？看着我都卵疼卵疼的，太肉麻了。”
“是剧本吗？一定是剧本吧？真人的话怎么可能干这种事？吃得太饱了。”
“这是在学我们的哥哥吗？现在的直播主为了红，可真会蹭流量，滚滚滚，不许蹭我们哥哥的人气。”
“什么哥哥？是电哪吒施洵吗？唱歌老跑调的那个，话说最近怎么不见他人了？退圈了吗？”
“就算哥哥退圈了，他也是我们心中的宝贝，我们爱哥哥，永远支持哥哥。”
“施洵的脑残粉滚一边去。”
“尼玛的，流血了，大家快看，快看，流血了。”
“好血腥好暴力我好喜欢。”
“多来点这种剧本，忒刺激了。”
“直播间怎么还没有被封？谁那么大的胆子？不怕吃牢饭吗？跑这儿宣扬暴力。”
“录屏，录屏，大家伙儿赶快录屏，直播间就要没了。”
“直播主叫啥名字？死亡直播中？我草，好离谱的名字，打算一直做下去吗？把死亡进行到底……”
“我日你妈的，太暴力了。”
“腿……大腿……大腿……”
“大腿割下来了。”
“芜湖起飞……”
直播间满屏的大腿在刷屏，只不过，这个大腿并非想象中的黑丝大长腿而是一条被切割掉的大腿。
直播间内的民警童子齐手持西瓜刀，满脸痛楚地切掉自己的大腿。
接下来，他完全模仿起马善兰，一对一复制，先是切割大腿，然后是胳膊，最后是切腹把自己给截成了两段。
血腥的一幕正好被大家欣赏。
直播间的人数越来越多，大家不停地刷屏，刚上热门就被封了。
时间刚刚好，整个视频过程，人变成两段，直播间就没了。
“许零，你怎么看这场死亡直播？”姜逸如和许零肩并肩地走在恒都科技大学的校园林荫道上。
姜逸如手里捧着手机，他刚刚把“死亡直播中”的直播看完。
许零答应帮忙查案后，没多久恒都市金花区公安分局传过来马善兰报案的视频。看完视频后，许零要了马善兰的资料。
知道马善兰在恒都科技大学就读，他让姜逸如把他带过来。
没想到两人刚进校门，姜逸如收到通知说网上有一场死亡直播。
“还能怎么说呢？和半年前发生的案件几乎一模一样，你心里很清楚，不是吗？”许零看过案子的资料。
半年前，恒都市同样出现过一起死亡直播。
直播间内也是一个民警，他把自己的手脚、肚子都给切了。
警察们赶往现场的时候，没有找到民警的尸体。
尸体凭空消失，现在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还有一点，民警在切割自己的肉体之前，同样接到了一个奇怪的报案。一个叫马明的人，他给民警看了一段视频。
视频的内容是马明自己把自己给切割了。
也是因为这个视频，民警在直播间内模仿了切割的内容。
非常的残忍可怕。
这个案子最终送到天斗组。
负责案子的人是天斗组成员之一檀婧儿。
檀婧儿同样是一位读纹师，是组里年纪最小的一个。她去过现场后，回来在报告上只写了一句话：“没有发现任何与凶纹相关的东西。”
如果和凶纹无关，只能说是鬼做的了。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吗？
姜逸如是不信鬼神的。
因此，这个案子，他特别上心，檀婧儿没有接手案子，他则悄悄留意了几眼。同时，他也去过一次案发现场。
和檀婧儿的感觉一样，没有发现任何与凶纹有关的异动。
如果不是高科技作案，也不是凶纹杀人，那就是真的有鬼了。
和凶纹无关的案子，最终都会被送回原来的分局。
姜逸如知道，仅凭分局的能力，他们是查不出凶手的。
许零愿意留在天斗组，姜逸如把这个案子丢给他，也算是一次考验。
“许零，你说会不会是新的凶纹？我们从来没有遇见过的凶纹。”姜逸如说出自己的猜疑。
“有可能，不然怎么做得到呢？总不会真见鬼了吧？”许零笑了笑，他站住身子，他们现在已经离开了大学校园，来到学校后面的一个商业街。
“好像到了。”姜逸如同样停下脚步。
“前面不远处有个卖烩面的。待会咱们去尝一尝。”
“许零，能认真点吗？”
“案子要查，饭也要吃。”
“走了。”姜逸如拍了一下许零的肩头，径直朝商业街左侧的小巷子走进去。
走了大概两百多米，进入一个小村落。
上了一个斜坡。
马善兰租住的农村自建房便在眼前了。
姜逸如给房东亮明身份。
房东给了一把钥匙。
两人找到马善兰租下的房子。
用钥匙打开门。
屋内有个腥臭味。
没有马善兰的身影。
也没有童子齐的身影。
屋内没有任何一个人。
“是这里没错了。”姜逸如定睛凝神，“怎么会一个人也没有？”
“跑掉了呗！还能怎么样。”许零慵懒地靠着墙壁，眯眼细细地扫了一遍房间，“直播间就在这儿，距离直播结束的时间也就十来分钟左右，跑得可真快。”
“人真要被分尸了，哪里能收拾得那么快？难道直播间不在这儿？”姜逸如吸了吸鼻子，“好强的血腥味，屋子里面还真死过人，而且死得特别的惨。”
“是这儿吗？”许零挪动步子来到直播间内童子齐切割自己的位置，站好后，他问姜逸如。
姜逸如眯眼一笑，他走过来挪了挪许零的身子，“往右边一点，好，是这儿了。”
许零盘腿坐下来，用手指敲了敲下巴，满屋子的血腥味，人和尸体都不见了，太诡异了。他思考了一会儿，找不到头绪，只好摘下右手的黑色手袜，“小白牙，出来溜达溜达。”
他右手掌心涌动起来形成一个白色的旋涡，一只小白鼠从里面爬了出来，它抖抖身子，不耐烦地说，“许零，你终于想起老子来了。”
“别废话，用你那长得奇丑无比的鼻子闻一闻，看看能不能找到凶纹的痕迹。”许零嘴欠地说。
“小白牙”是许零守护纹灵“十二相变兽”的小名。
作为无纹始祖的宠兽，小白牙自然不是普通纹灵能比的，如果说读纹师有等级的话，随着读纹师的等级越来越高，纹灵的灵力也会越来越强。
小白牙显然是个中翘楚。
小白牙以白鼠的化身在屋内溜达了一圈。
最后站在许零的面前，“是这儿了。”
许零挪开身子。
小白牙冲着地板哈了一口气。
是一口天蓝色的臭雾。
臭雾在地板上一扫而去。
一道浅白色的光芒从地板上亮出来。
是一个纹案。
纹案好像是个月亮。
又好像不是。
“这是什么东西？不像是常见的凶纹，也没有凶纹的气息。”姜逸如靠过来说道。
许零微微失神，“是个月亮吧！一只被狗啃了的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