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善美的案子，资料我看过了。”坐上姜逸如的宝马车，许零嘀咕了一句。
“你想说什么？”姜逸如想让许零直接一点。
“案情分析没有错，马善美的的确确是自杀死的。她先是在天舟市的古榕林里自杀死亡，再被人给分尸。”许零屁股下坐到了一个小黄鸭的玩具，他扯了出来，“你车里还有这种玩意？”
“其实，你可以坐副驾驶，我没意见。”姜逸如笑了笑。
“我讨厌副驾，这种建议下次不需要提了。”
“说说案子呗！照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分尸，他想把自杀案变成谋杀案吗？”
“不然呢！分尸很好玩吗？”
“分尸这种嗜好，不是没有人，数量很少罢了。”
“分尸啊！想想就好了，真要动手，寻常人做不出来。想想谁不会，我现在就想着把你这小子大卸八块。”
“是需要点勇气，但不代表没有这类人。”
“那么请问，这类人很多吗？凭什么马善美自杀之后，尸体偏偏让这类稀缺人口遇到？”
“机率很低，不代表没有。”
“我恨你像个木头，啊！查过马善美的家人没有？”
“马善美自杀之后没多久，她的妈妈也自杀了。”
“单亲家庭？”
“马善美和马善兰很小就没了父亲，他们由母亲一个人抚养长大。”
“他们爸爸做什么的？”
“做点小生意，不幸出了车祸，死了大概十二年了。”
“他们妈妈呢？”
“做教育培训的，马善美自杀后，她心里承受不了，选择在家里开煤气自杀。邻居发现的时候，她人已经死掉了。”
“明白了，马善兰这孩子身世还挺惨的。”
“他以前叫马明，来了恒都市后才改名马善兰，他妹妹自杀后，他才改名的。时间很紧，公安系统还没有及时更换。所以，马善兰现在有两身份。这一点把我搞得晕头转向。”
“三十六中学？我们到了。”许零低头看了一眼车窗，三十六中门口围满了人，附近的派出所已经拉起警戒线，“真热闹呀！我们好像来迟了。”
“下车看看吧！”姜逸如把车子停好。
两人下车后径直朝学校大门走过去。
亮明身份后，守在警戒线的民警没有阻拦他们。
门口边上躺着两具尸体，都给包裹好了，地上全是血，喷洒状的血痕，可想而知受害者死得有多惨。
“屠杀？”许零脑子里第一个反应是这个。
“许零，感受感受吧！看你能不能找到凶纹的痕迹。”
“我又不是你的狗，感受个屁。”
“别这样，都是为了案子。”
两人来到校长的宿舍，一男一女，行周公之礼的过程中，一刀一人。尸体还没有来得及装袋，样子看上去滑稽得很。
“宁为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年头，世风日下。”姜逸如感慨起来。
许零撇撇嘴，“这种场合，说这种话，不好吧？”
“有啥不好的？我看不惯这种狗男女，为了点私欲，抛弃个人的道德观念。”
“没准人家是爱情。”
“爱情？爱你尼玛的情，情人倒是真。”
“他们说，有个老师死在值班室，咱们去瞧瞧。”
两人来到老师值班室。
高二（2）班的班主任的尸体已经被法医检查完毕，他们俩来到的时候，正好装入裹尸袋。许零拉开裹尸袋的拉链看了一眼，“真惨，一刀子干没了。”
“全部都是一刀子，凶手手劲真大。”姜逸如怀疑地说，“一刀子砍到要害，人是没有那么容易死，等待死亡的过程太惨了。”
“从刀口的下刀方向看，凶手个头蛮高的，起码得一八米的个头。他的刀口很准，练过一样，全是朝大动脉的地方砍下去。”
“会是人做出来的吗？”
“目前暂时没有感受到凶纹的灵气，小白牙同样感受不到。”
“我的纹灵星豆差不多，它也觉察不到任何灵气。看来，咱们这次的对手很狡猾呢！”
“去教室看看。”
两人来到惨遭杀戮的教室。
教室内一片汪洋。
血都渗出教室门口，空气中弥漫着阵阵血之腥臭。
法医们正在清理尸体。
尸体横七竖八，各种姿势都有。
伤口都是在脖子颈动脉处。
一刀一个，快准狠，伤口切口很深。
脖子脆弱的学生，脑袋都掉下来了。
有些脑子和身子就连着一块皮，身子趴在书桌上，脑子悬挂着，摇来摇去，像个装进网兜的足球。
这一幕，别提多恐怖了。
尸体堆积最多的是后面的角落。
后面被锁住了。
同学们堆在那儿，看状况是想逃跑，结果全被杀死了。
尸体一个压着一个堆起来，血红一片，惨状骇人。
“杀戮一开始就停不下来，像个嗜血的恶魔。”许零忍不住说道，他捂着鼻子走出了血腥的教室，看了一眼走廊上的监控视频，“能去监控室看看吗？”
“应该没问题。”
“这种时候，最套路的来了，监控视频坏掉了。”
“不至于吧！”
“先看看再说咯！”
“如果排除凶纹作案，凶手极有可能是个喜欢杀人的变态，或者是个失去人性的疯子，也不知道从哪一个精神病院跑出来的。”
监控室内，调查案子的刑警一共有三位，他们目定口呆地站在。监控视频的屏幕上正在播放，一切看上去安安静静的没有任何异样。
“怎么回事？”姜逸如问道，刑警们的表情太吃惊了。
“时间段一模一样，甚至把昨晚的视频都看了一遍，没有丝毫的分差。视频监控好好的，拍摄也很正常，但是没有能拍摄到凶手行凶的画面，你说奇怪不奇怪？”一个刑警回答说。
“我敢肯定，监控没有被人动过手。”一个戴着近视眼镜的警察笃定地说，他应该是分局的技侦。
“就是，这怎么可能发生呢？视频监控明明开着，杀人的画面却全然没有。”另外一个刑警摸不着头脑地说。
许零和姜逸如急忙上前查看视频。
学校大门，老保安和小保安日常坐着，偶尔抽抽烟，喝喝茶，划划手机。他们被杀害的时间段内，监控内，人好好的，没有任何意外。
可人明明死掉了。
校长宿舍周围的监控也没有任何奇怪的人出现。
老师值班室内，班主任一直坐着看书批卷子，没有拍摄到他被杀的样子。下班时间一到，他人走出了值班室，然后在监控中一路走回了宿舍。
高二（2）班的教室内，视频监控只拍摄到孩子们安安静静地在教室内自习，至于是不是在学习，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一直到下课铃响，教室内并无异常。
同学们放学后，教室就一直空着。
日常空着。
监控时间没有一秒的缺失。
人都被杀了。
场面无比的恐怖血腥。
监控视频拍摄到的内容却是岁月静好，一片祥和。
监控视角下，敢情校园里并没有发生过命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