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来眠突如其来的发问，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小森一时竟然忘了把陈来眠拉回去。
莫老大也怔愣在原地。
“你妈妈？”
“她叫莫烟霞。”
莫老大皱着眉想了想，看向陈来眠的眼神极其无辜。
“我不记得她。”
莫老大淡淡吐出几个字，他一边说，一边观察陈来眠的表情，陈来眠果然肉眼可见的在生气。
“胡说！我妈在村上干了这么长时间的文职，你敢说你不认识她？”
“陈来眠。过来。”说话的是杜宇，从陈来眠问莫老大问题的那一刻起，杜宇就明白了陈来眠这次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跟过来的目的。
小藻之前对他说过，陈来眠也没有妈妈，但他也仅限于知道陈来眠没有妈妈，对他为什么没有妈妈一无所知。
陈来眠质问莫老大的时候，杜宇没有制止他，而是一直观察莫老大的表情，见莫老大看起来确实不像是在撒谎，杜宇才叫了陈来眠。
“陈来眠，过来。”见陈来眠不为所动，杜宇又叫了一声。
陈来眠只看了杜宇一眼，就乖乖去了他旁边，只是还没等他转过身，就听莫老大道：“莫烟霞？”
陈来眠的脚步顿住了，他“腾”的一声转过身，焦急地问道：“你想起来了？”
莫老大点了点头，陈来眠又想冲过去，杜宇拦了一只手在他面前，忽略他带有怒意的脸，对莫老大说道：“想起来什么？一五一十地讲出来。”
陈来眠似乎是没有想到杜宇这一举动，他抬头看了一眼杜宇，脸上的怒意有所缓和。
莫老大：“我想起来了，你说的莫烟霞，我确实有点印象。我记得她应该是……死了很多年了。”莫老大小心翼翼地说，好像是生怕陈来眠再生气。
陈来眠脸上没什么表情：“她当年到底为什么死？”
莫老大：“你妈妈她……当年大概率是自杀吧，跟我没有关系。”
陈来眠不解：“什么意思？”
莫老大：“当年你应该还小吧，你妈妈那段时间应该是抑郁了的，我记得她那段时间经常跟你爸爸吵架，后来就回娘家了。好长时间没回来上班，再后来怎么就听说你妈妈在娘家自杀了，当年你姥姥还来村里找过你爸，但是那时候你跟你爸应该已经搬出村去了，还是村里帮着平了这件事。”
陈来眠脸色越来越难看，不过这一次，他并没有生气，却显得异常平静。
“能对你说的话负责吗？”杜宇问莫老大。
莫老大却直接越过了杜宇，对陈来眠说：“这件事，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怀疑到我头上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更不可能会害你的母亲，你应该去问问你父亲，你去问问陈木。”
陈来眠呼吸变得急促，他几乎都没有给在场人反应的时间，就夺门而出。
“诶……”小森叫了一句，无奈地看向杜宇。
杜宇叹出一口气，“陈岱，牟平，联系局里的兄弟，多开几辆车来，把他们都带走，我去去就回。”
杜宇从屋里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