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一个女人，咱们这这么多人，她要出卖色相，一个个捂我们的嘴，可弄不过来。”
“你他妈说什么？”柳三千怒了，对着围裙老板的头就要挥过去。
赵明贵知道围裙老板是故意惹怒柳三千，让他惹事的，赶紧喊工人们。
“快！把他给我拦下来！”
围裙老板还在煽风点火。
“来啊！躲在女人后边算什么本事，有本事，过来啊！”
“我们拳头碰拳头，你在我这，根本就不够看!”
“倒是你老婆，长得还行，我还挺愿意睡！”
污言秽语从他的口中跑了出来。
柳三千恨不得把他那张烂嘴千刀万剐。
但他被工友们拦着，没办法上前。
那围裙老板还往前凑。
“你这怂货，你能拿我怎么样？”
“你他妈的！”柳三千被四五大汉架着，没那么容易挣脱。
“放开我！”
“赵哥，你要是为了我好，就放了我！”
“谁也不能侮辱我老婆！”
沈琉月那么好，他能重生，都不舍得再让她吃苦。
赵明贵回：“三千兄弟，那就是个人渣！故意找茬的！”
“你先冷静冷静，你平静下来，我立马让人放了你！”
柳三千没办法冷静下来。
“傅寿全，快过来帮我！”混乱中，柳三千向傅寿全求助。
傅寿全茫然四望，没啥主意。
“快啊！傻愣着干什么！”柳三千不停催促。
傅寿全心一横，听柳三千的。
“啊呀！你们放了我师父。”他屈着脑袋，直直往那些工友们的身上撞去。
柳三千马上就要冲破束缚。
“啪——！”
一个清脆的巴掌声让现场安静了下来。
沈琉月犟着小脸，冷瞪着围裙老板。
她刚刚扇过围裙老板的手红肿了起来。
“把你的狗嘴给我放干净点！我不是你可以随随便便侮辱的人!”
她的举动令所有人都震惊。
就这么文文弱弱的一个女人，居然被逼到了这份上。
但她很清楚，她没有退路。
她要是软弱了，柳三千就要帮她出头，到时候事情只会更麻烦。
围裙老板脸被打歪，脑子懵懵，一时竟忘了继续作妖。
工友们和柳三千都愣住了。
柳三千也因此没人在限制他的行动。
他马上去到了沈琉月的身前，把她挡到了身后。
“你这臭娘们，居然敢打我！”围裙老板缓过劲了，指着沈琉月，要给她好看。
“谁看见了？”沈琉月不卑不亢。
“你说我打你，给我拿出来证据来。”
“不然，你就是诽谤！我要告你，让你坐大牢！”
沈琉月看准了围裙老板刚刚忙着挑衅，没再继续录制视频。
“这还这么多人，大家都看着呢！”围裙老板喊话。
“我反正没看见。”赵明贵冷不丁发话。
其他工友们跟着附和，“我也没有。”
“俺也一样。”
“奇了怪了，我们大家都没看见，这人是发神经病了不成？”
围裙老板撇了撇嘴，望向了执法人员，“你看见了吧！给我主持公道！”
“我看见个鬼。”执法人员很烦围裙老板。
他们办事的原则，就是尽可能地让对事双方息事宁人，哪像这个围裙老板，吃饱了撑的，老找事。
“你们刚刚吵起来，闹腾得很，我看见什么了？”
围裙老板瘪嘴，气闷跺脚。
“你不能这样啊！你是收我们纳税人的钱的，你……”
柳三千拿出手机，学围裙老板录像，拍他。
“来，你继续骂。”
“按照我国的法律，侮辱国家执法人员是要拘留十五天，并罚款五千块钱的。”
围裙老板话锋一转，“我没骂人，我是就事论事。”
这里没人站他，他辨不出个所以然来。
但要是能让柳三千倒霉了，他身边那个女人也会跟着走霉运。
到时候，那两口子，不都得哭得眼睛汪汪。
“好！我暂且不和你们计较，警察同志你快查这个人的营业执照吧！”
围裙老板说：“你快给他走查证流程。”
柳三千闷沉着脸。
沈琉月拉拉柳三千的手。
“老公，正好，你把营业执照和卫生许可证落在家里，我给你送过来了。”
沈琉月从兜里掏出一个小塑料包，递给柳三千。
“你拿着给警察同志检查。”
柳三千意外极了。
他拆开塑料袋，里边还真是两张证。
赵明贵和那些工友们都替他松了一口气。
围裙老板使劲摇头，“不可能！”
在他们当地，谁摆摊，会给自己讨麻烦，去办证？
再说了，柳三千真有证，刚刚拿出来就行了，何至于和他起冲突！
“你这证肯定是假的！你们这家人是真不怕死！”
他把柳三千手里的两张证抢了过去。
他自己没办证，但他小舅子办过。
他小舅子说，在证书的左上角，有个梅花印，有那个才是真的。
他看到了那个梅花印……
“怎么会?”
执法人员把证件从围裙老板的手里拿了过来。
他们很专业地拿出来紫外线手电筒在证书上边照了照。
验证了一波。
“证书是真的。”
执法人员看向赵明贵，“既然你们证件齐全，那这次调查就算结束了。”
“我们先回去了。”
“但是你们的卫生要做好，之后我们还会不定期来检查的。”
“卫生你不用担心，我们这位三千兄弟办事贼靠谱。”因着围裙老板闹着一波，赵明贵对柳三千的欣赏又多了几分。
他对柳三千文文弱弱的妻子，更是另眼相看。
那样一个柔弱的女人，竟然能爆发那么大的能量。
执法人员们一齐从赵明贵的工地撤走了。
工友们则一起围住了围裙老板，“你滚不滚？不滚，把你扔出去了！”
“哼。”围裙老板气急败坏地走了。
柳三千感激地看了沈琉月一眼，“在这等我，我去上个厕所。”
“好。”沈琉月说。
——
围裙老板憋屈得很，没让柳三千喝上一壶，他还挨了沈琉月一巴掌。
这回，他的脸还火辣辣地烧着呢。
一口气堵在他的胸口不上不下。
他压低着头，把路上的石头子踢开泄愤。
突然，他的眼前一黑。
他的脑袋被一个黑色的塑料袋挡住了。
“哎！”
他还来不及呼救。
“砰——！”
一道重力踹在了围裙老板的膝盖上。
围裙老板的后膝一软，跪在了地上。
然后，他的屁股就挨了好多下。
“饶命啊！！”
“大哥，你放了我！我给你钱，裤兜里有好多，你都拿走!”
柳三千听他放屁，一直打到气出了，才拍拍手回到了工地。
傅寿全已经把桌子整理好了，继续在买盒饭。
沈琉月也在一旁帮忙。
柳三千加入到她们的队伍中。
他不禁问沈琉月，“老婆，你哪来的营业执照和卫生许可证？”
沈琉月抿了抿唇，“我看你在做盒饭生意，就想着把所有证件都办齐了准没错。”
“可我觉得你会嫌我多事，我就偷偷办了。”沈琉月是个考虑周全的人。
柳三千把沈琉月抱进了怀里，“老婆，谢谢你，这次多亏了你。”
“这没什么的。”沈琉月腼腆应答。
“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