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醒来,心中就颤颤巍巍的,一阵不安。
安宁穿着单薄里衣下床,随手披上一件外衫,大声喊道“玉儿!玉儿!”叫唤了几声也没见人进来。
“这死俾子又去哪了?”不耐道。
听见门打开的声音嘎吱嘎吱响,往外看去,正欲开口责骂,发现进来的不是玉儿。
“参见郡主,奴婢给您更衣。”
在国公府下人丫鬟们还是唤她郡主。
点点头以示应允,又问道“今儿怎么是你伺候我,玉儿呢?”
听见此话,秀莲慌了慌神,郡主还不知道玉儿昨个儿半夜被带走的消息。
讪讪道“玉儿...玉儿”不知如何开口。
“玉儿怎么了?”听这侍女的话明显是玉儿出事了,也无心装扮,直瞪着她问道。
秀莲马上跪下回应“玉儿她昨个儿半夜就被带回祁王府了,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说先不要跟您说...”
“混账东西!”怒骂着奔回王府。
祁王一早上朝去了,安宁直接来到书厢院扑了个空。
转而又来到浅月阁。
“砰”推门而入,两旁丫鬟都拦不住安宁的火气,身后跟着的秀莲将她们一把推开。
“齐侧妃,你未免胆子太大了,这是王妃寝殿!”
见这一幕,柳丫气得直冒金星,大步走到齐侧妃面前呵斥道,双手张开挡住去路护着王妃,气汹汹的。
安宁也不是好欺负的,见比自己地位低下的婢女也敢如此对自己大不敬,一巴掌呼过去将柳丫打倒在地上,踢了两脚走到姜心面前。
“齐侧妃,你过了。”
姜心微微皱着眉头,柳丫被打倒在地上,无疑不是在挑战自己的权威。
“玉儿在哪?”
此时此刻王爷不在,自己必然也不用跟她太过于客气,直接问自己想知道的事情,其他,丝毫不理。
“原是为这事,不过齐侧妃终是晚来一步,玉儿擅自杀人灭口毁尸灭迹,阻碍王爷查案,已经降罪伏法了。”声息平淡仿佛这件事与自己无关。
“姜心,你是不是看我不爽啊!所以这么针对我,针对我的人,昨儿个我就带着玉儿回国公府了,做了什么毁尸灭迹的事?你有什么证据?”
听这话,倒像是她冤枉她了,忍了忍脾气,耐着性子道“她做了什么你不清楚吗?”
“况且,昨个儿夜里玉儿就自己认了。”
“送客。”
眼不见心不烦,只得快点让人请这尊大佛出去,姜心已经知晓自己怀有身孕,也不愿与她斗气,毕竟生气伤身,跟她计较什么。
几名丫鬟侍女,柳丫为首堵着送安宁出去。
“滚,你们也配碰我!”
扯开袖子,安宁拂袖而去。
“王妃,侧妃在书厢院门前跪着。”
今日阳光甚好,姜心在院子里搬了张榻椅,悠哉的躺在榻椅上享受阳光沐浴,闭目养神。
“嗯,王爷回来了吗?”
“还没有。”
“她喜欢跪就让她跪着咯。”我才不会去劝解她,跟安宁说话只会落下不好。
这些日子不是没想过与安宁和解,毕竟都已经嫁进王府了,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可这蠢笨女人只会与我争抢祁王,丝毫不顾其他,更是流产之后,安宁的性子愈发诡异,自己也不愿去惹她。
只是,她不信,玉儿做事与她半毛钱关系没有。
昨个儿夜里殿下匆匆处理了,想必也是清楚这一点,没有十足的把握是不能动安宁的,只能处置玉儿以此给安宁一个警示。
毕竟,她是郡主,是齐国公府唯一的嫡女,殿下日后的路还长着呢,需要齐国公府的相助。
想到这些,姜心也不再纠结,闭目养神。
“王...”
“嘘”刘祁慢慢小心的走至姜心身旁,拿起一旁的狐裘毯子盖在姜心身上。
众人见状都轻手轻脚的退至一旁。
“殿下回来了。”她没睡。
“嗯,瞧你睡得正好,本王是不是吵到你了?”关切问道。
姜心乖巧的摇摇头,只觉得这一切都很惬意。
“殿下,我父亲...”
“肖决今日给本王来信,已经抓到红袖了,相信很快就会还姜丞相一个清白。”
听此话,姜心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激动道“谢殿下。”
只要抓住红袖,便能知道为何派那高氏陷害父亲,父亲也不用再受牢狱之灾,想到此身心都舒畅了不少。
“对了,殿下,那齐侧妃...”
“本王知道,不过犯错了就是犯错了,本王绝不姑息。”
转头对着侍从说道“去将侧妃送回静心阁,若不知道自己错在何处,就,就行先闭门思过吧一个月。”
本想直接说一直闭门思过,想着到时候齐国公问起,总是不好的,只能改成一个月,这样对双方都能有个交代。
“心儿,你安生养胎,其他的事情交给本王。”
姜心重重的点点头,此时自己啥也做不了。
“本王先回书厢院处理事情了,晚些时候再来陪你。”
说完,就出去了。
“你不是告诉本王,那人绝不会查到你身上吗?”
刘恒掐着女子细嫩的脖颈,眼神似是要杀人,眼底满是怒火,掐着女子慢悠悠说道。
“属下也不知啊...想不到那祁王看着文文弱弱的,办事却这么快,属下已经连夜让红袖出城往北边走,还是被捉到了,现下估摸着明早就..就到了。”
“啊”
刘恒力气又紧了紧,掐的南依喘不过气。
气到极致,使劲一折腾南依,掐脖子,又迅速放开。
南依踉踉跄跄的倒在地上,这还是第一次恒王发这么大的火。
“那姜心,祁王妃见过你,来见王阳眉那个贱人那日。
眼下他们抓到了红袖,若是没有供出你,本王还能饶你一命,
若是出卖了你,就会查到本王头上,那岂不是人人都知道是本王在背后操运满香园酒楼打探消息,拉拢群臣?”
刘恒震怒,
这种事绝不可以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