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他错过了很多工作。蔺枭试图提醒自己,他有一个助手是有原因的,丁志文可以在他休假一周的时候保持工作项目的航向,但这并没有让他感觉好一点。
想到自己的收件箱可能已经被轰炸得不成样子,他感到一阵焦虑。
就像每个打工人在假期结束之前就焦虑泛滥,蔺枭也不例外。
更糟糕的是,蔺枭突然回忆起来,他实际上并没有告诉任何人他将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不去上班。他甚至都没有请病假。该死!
阮晔动了动,轻轻地叹了口气。“我能听到你在想什么,”他说。
“对不起,”蔺枭说,他的心思还在收件箱上。
“我觉得在一切问题发生之前,你从来没有向我道过歉。这好像不是你的个性。”
想到有大量的电子邮件等着蔺枭处理,美好的假期像泡沫一样破灭了。他怒视着阮晔的头顶。
“对不起,”蔺枭干巴巴地说。
“我并没有嘲笑你的意思。”阮晔拨弄着蔺枭的胸口前的**。他抬起头,给了蔺枭一个歪斜的轻松的微笑:“早上好。”
蔺枭放松下来:“早上好,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阮晔在考虑这个问题时,目光移到了一边。“痛。但我觉得这种痛不是折磨人的,我感觉很好。”他笑着说。听到这样的说法,蔺枭看着阮晔嘴角的笑。阮晔接着说:“我感觉我的理智回来了。我觉得自己不再是因为发情期而变得不那么清醒的那个人了。”
“是那样的吗?”蔺枭问道。
“嗯,就像在桑拿浴室里考试一样。”阮晔把下巴靠在蔺枭的胸骨上。他轻轻地哼着,看上去若有所思。“实际上我感觉很好。”
“那就好。”
“其实我真正想说的是,我读了那么多omega健康手册,我以为我会觉得筋疲力尽、饥肠辘辘、脱水,但我现在显然很好。”阮晔欣慰地笑了,棕色眼睛闪闪发光。“一定是因为你把我照顾得那么好。”
蔺枭的脸颊泛起了红晕。“我说过我会的,”他嘟囔着。阮晔咯咯地笑了笑,又低下了头。蔺枭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胸口那股奇怪的能量。
“但是我还是要提醒你,这并不容易,不是为了什么额外报酬,”蔺枭说。“因为你除了做爱,你什么都不想做。”
“哦。”
“你就像一条不守规矩的狗。”
“你这么说是因为你找到了我的项圈。”阮晔说,对蔺枭眨眨眼睛。
现在,蔺枭的脸几乎肯定变红了。他能感觉到皮肤在灼烧。阮晔窃笑起来。
“你以为我忘了这件事,是吗?”阮晔问道,他的眼睛炯炯有神。
蔺枭还没来得及回答,阮晔就爬了起来,坐在蔺枭的腰间,直到他们面对面。“怎么样,蔺枭?你现在想试试吗?”
蔺枭不知道如何诚实地回答这个问题。他又染上了一个坏习惯——他吻了阮晔。
他们又做爱了,但没有了先前的紧迫感。
蔺枭对这种改变有一小部分感到遗憾,但这部分很容易被蔺枭的其他部分忽略,他和阮晔一样疲惫和痛苦。
此外,蔺枭喜欢自然而然的、慢吞吞的晨间性爱。他已经有很长很长很长时间没有这种感觉了。
“我们该吃饭了。”蔺枭抱着阮晔说:“我们先洗澡,然后吃饭。”
“你很霸道。”阮晔喃喃地说。他打了个哈欠。“不用着急。我们有一整天的时间。”
阮晔很可能是对的,但是蔺枭永远不会大声承认。
然而,蔺枭突然想到,这将是他们的最后一天。
蔺枭不是专家,但他能感觉到。阮晔恢复了理智。发情期的余热几小时后就会褪去。
蔺枭无法解释他的感受。
真实的世界隐现在他的眼前,那是他藏身的森林深处的一个高大的树冠。他得打几个电话。他又得穿上西装了。回到他的办公室。回到他原先的孤单的单身生活。不知怎么地继续,好像和阮晔相处这几天,发生的这一切,从未发生过。
“你没事吧?”阮晔问,他的声音因睡意而变得朦胧。
“是的。”蔺枭在阮晔的后颈上轻轻吻了一下,心里很不安,因为他知道这将是最后一次了。
那天晚上蔺枭离开了。
他先再次洗了一堆衣服,做了一桌含有大量蛋白质和蔬菜的菜。他做了足够几顿饭吃的东西,把剩菜用塑料薄膜密封起来,仔细贴上标签。
他熨了熨干净的衬衫和长裤,又穿上了来时穿的那套西装。
在阮晔的坚持下,他喝了一杯加了胶原蛋白的咖啡。
他迅速地把公寓扫了一遍,把杂乱的东西收拾起来。他不想留下任何东西。
“你不必这么做。”阮晔说,在厨房岛台后面的高处看着蔺枭擦拭陶瓷灶台。此时蔺枭穿着休闲裤和t恤。“我有清洁人员,记得吗?我付了很多钱让人帮我打扫卫生。”他舀了一勺蔬菜沙拉,放进嘴里咀嚼。
“对的。”蔺枭捋了捋头发——他用的是阮晔的定型啫喱,闻起来有柑橘的味道,比蔺枭以前用的更柔软。
他最后一次环顾四周,目光掠过阮晔的脖子。
“我该走了,”蔺枭说。
阮晔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那笑意从他的眼睛里洋溢出来,但这并不意味着什么。
蔺枭相信阮晔已经学会了如何表现得真诚。他可能对着镜子练习。现在他们之间有了足够的距离,蔺枭无法分辨出他以前见过的那些暗示。
阮晔陪蔺枭走到前门,嘴里还嚼着新吃进去的一口蔬菜沙拉。蔺枭系鞋带时,他靠在墙上。
“这有点奇怪。”阮晔说,仍然微笑着。“我觉得我应该做出一些承诺。虽然我不太会去遵守。”
听到阮晔的轻松语气,蔺枭的眼睛后一阵发热。他咬紧牙关。“你通常就是这样处理的吗?”他头也不抬地问,强迫自己放松下来。
阮晔抬起一个肩膀。“你通常是怎么处理的?”
蔺枭说:“对我来说,没有这样的常规。因为我没有和陌生人上床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