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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三娘教女

    辛夷侧头,“未必就没有啊,野谈和民间故事小说甚至是影视剧作品,我也有不少的,比这个更荒谬的都有呢。”

    锦书懒得跟她再说,去贵妃榻上躺下来,“我补眠,你出去吧。”

    辛夷转身出去,“我去抓暗疾仔充电。”

    “辛夷,暗疾是时候复查了,叫刘大安跟进。”锦书喊了一声。

    “知道,我记着呢。”辛夷说着便出了门去,还体贴地把门关上。

    婚期逼近,锦书的所有注意力终于也回到了自己的人生大事上。

    四皇子云秦风的婚事比她的婚事早两日,帖子是早早便下来了。

    但是,满姑姑说她不能去参加的,因为她和四皇子的婚事在同一个月,自己有喜事,就不去参加别人的红白事。

    “少渊也不能去吗?”

    “殿下也不能去,郭先生会代他去的。”

    锦书还想着先看看他们婚礼的流程,虽然满姑姑都跟她说过,但听和看是两回事。

    初五那天,大伯和大伯娘便到了,且带来了大将军夫妇的牌位。

    这是让锦书出嫁的时候,可以拜别爹娘。

    牌位暂时供奉在正厅,敏先生早就命人在西北角建造神楼,等大婚之后,就可以把牌位请到神楼去了。

    如此,落祁北这位忠义公,便算是坐正了其位,得享香火。

    满姑姑准备了柚子叶水,让锦书亲自去清洗擦拭牌位。

    锦书把这活儿办得十分细致,刻字纹路里的尘埃都一一抹干净。

    她也是现在才知道

    母亲的名字,万景浅。

    万景入眼皆觉浅。

    她忽然想起母亲的娘家人呢?原主没有这部分的记忆,倒是原先似乎听说过母亲的娘家算不得是什么显赫大户。

    但是,就算不是显赫大户,也总有来处啊。

    这事倒是不好问国公府里的人,只能请少渊代为打听。

    锦书把牌位清洁之后,便摆放于正堂内,满姑姑备下了香炉,奉上一炷香,双手合十,十分虔诚恭敬地念念有词。

    她念了好大一段,锦书只听到一两句,是叫大将军夫人保佑姑爷和姑娘夫妻和顺,白头偕老。

    满姑姑念完之后,回头的眼底便有些濡湿,“大将军和夫人若还在,如今便享女儿福了,姑娘去吧,上前跟爹娘说说话。”

    锦书站在牌位之前,双手合十,却也不知道说什么。

    其实那日在坟前她有许多话想说的,可说出口的始终太敷衍。

    她缺乏与父母对话的经验。

    最终,她只能道:“希望亡者安息,生者快乐。”

    满姑姑皱起眉头,“怎这样说话呢?该是叫大将军和夫人保佑您姻缘美满,早生贵子。”

    锦书笑着道:“这事,靠我和少渊努力,婚姻需要我们努力经营,至于生子,不着急,我们还年轻。”

    “不年轻了,你看蜀王都有孩子了。”满姑姑觉得这年纪生娃就是最好的。

    她往日伺候贵太妃,贵太妃千辛万苦都没能保住孩儿,这是贵太妃一辈子的遗憾。

    所以满姑姑认为,

    子嗣的事实在是太重要了。

    “别拿少渊跟云靳风比,他不高兴的。”

    满姑姑笑着道:“别的事情咱不比,但子嗣的事,比一比还是可以的。”

    她挽着锦书的手,笑得极其神秘,“今晚樊妈妈也会过来,也请了大长公主来的,到时候咱几个老婆娘与你说说话。”

    锦书见她古古怪怪的,“大长公主晚上来?不是请了她为我梳头么?那也等我出嫁前一天才来啊。”

    “嗳,那天的事多,顾不上说点悄悄话的,甭管,你今晚不许忙别的。”

    说完,她便意味深长地拍了拍锦书的手,笑着出去了。

    锦书皱起眉头,几个老婆娘与她晚上说悄悄话?该不是要教她……

    这大可不必。

    说她医术不精湛,她认了,但若说那方面的事她不精通,那岂不是辜负了她电脑里的超大内存?

    锦书还真猜对了,等到晚上吃了晚膳,大长公主便与樊妈妈一同过来,到了国公府,就叫紫衣和满姑姑把她推进了房间去。

    房门关闭,且千叮万嘱叫紫衣在外头守着,莫要叫不干事的人过来偷听。

    这番动静,倒是引起了辛夷的注意。

    她过来问紫衣,“里头关着门说什么呢?”

    紫衣贼兮兮地笑着,“辛夷你年纪小,不能听,不能问。”

    辛夷想贴过去听听,随即被紫衣拉住,“不能听,大公主要生气的。”

    辛夷都听到几句了,说什么床笫之事。

    她耸耸肩,甚是无聊,一群青铜

    去教王者,班门弄斧。

    锦书实在是臊得满脸通红。

    这个事,其实没什么好害臊的。

    但几个上了年纪的长辈,在正儿八经地跟她说这个事情,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

    还特别露骨,没有一点的美感,OMG!

    樊妈妈和满姑姑全无经验,只凭别人处了解来的,全场便只有那八十多岁的老太太现身教学。

    “悠着点,大长公主,您现在弯不了腰啊,骨头都嘎嘣脆了。”

    大长公主艰难地站直,“现在是真不行了,年轻时候老身的身段软得很,弯腰便下,跨腿便落……”

    “行行行,不要说了,这太难为情了。”锦书连忙阻止。

    什么虎狼之词啊,怎么出嫁前的教学要这么露骨的吗?

    “傻孩子,这有什么难为情的?”大长公主搭着她的手,稳了稳身子,“你按照老身方才教你的,容易怀上孩子,这可是当年老身出嫁的时候,宫里头老嬷嬷教的。”

    “第一个动作还是第二个动作?”樊妈妈问道,刚才只顾着看,都没数动作呢。

    “第二个。”大长公主白了她一眼,“你不需要了解的,锦书记得就好。”

    樊妈妈问锦书,“姑娘记住了吗?”

    锦书脸颊通红,“记住了,都记住了,不用再教。”

    大长公主牵着她的手坐下,喘了一口气,望着她叹息,“你父母不在,老身便以你长辈的身份,跟你说几句话,这些话本该是你的大伯母与你说的,可她所知

    道的是民间夫妻相处之道,她的话要听,但老身说的,你也要听。”

    锦书肃然,“您说。”

    大长公主道:“夫妻这一辈子啊,成亲时浓情蜜意,待日子久了,那张脸再好看,瞧着也是有些厌的,记住这个厌啊,最是害人的,因为当你厌的时候,对方做什么都是错的,所以你得克服这个厌,多看看他好的一面,这就是咱们说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好的,咱闭上眼睛,等火气下去之后,咱跟他干架,骂一顿打一顿都成,好的呢,咱就记着,也还他一份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