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无用属性。”虚空之声耐心地回答。
好好好。
艾薇尔闻言十分满意。
有道是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但爷偏偏又美又强，二者兼收！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世界的总体魅力值是处在什么水平啊？”艾薇尔再次调出面板，询问道。
“解答。处于300—400之间，上限在500。”
噗！艾薇尔看了眼自己700点的魅力值，差点被口水噎死。
她有些吃惊：“也就是说，我开局就已经是魅力天花板了呗。”
“是的，不单单是受欢迎程度上，您还有着比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要强大的施咒优势。”
“怎么说？”
“解答。以我计算，您已经拥有了史无前例的冷却缩减，以及大幅度减少魔素消耗的状态，如果您继续叠加，理论上可以做到完全无冷却无消耗。”
“好家伙。”艾薇尔想了想那恐怖程度，不禁嘴角微抽，“这不妥妥火力覆盖吗？什么究极大炮。”
等后面魅力值再叠高，那场面想想都是越来越夸张。
“提示。您也不要太乐观，以您现在的诅咒影响下，头顶的血条基本可以说是摆设。
如果在实战中，极大概率会被初级火球术一发秒掉。”
艾薇尔：……
那还怎么玩？玩儿蛋去呗！
这是什么玻璃大炮设定？输出高，脆成纸大概说的就是自己了吧！
“具体还请您自行探究。”虚空之声说道。
“行了，你退下吧，本宫乏了。”
艾薇尔拂了拂手，虚空中便不再传来声音。
嘎吱。
与此同时推门声传来，艾莉儿从腐朽的门后走进房间，看着瘫在床上的艾薇尔感到疑惑。
“你刚刚在和谁说话呢？”
艾莉儿在门后分明听到了艾薇尔在跟其他人交谈，于是进门以后便第一时间环顾四周，但却没有看到一丝人影。
嘿咻！
艾薇尔抬起腿，从床上翻身下地，看着艾莉儿的脸，用手抓了抓脑袋，俏皮道：
“没什么姐姐，我自言自语呢。”
“你这是刚从学院回来？”艾莉儿走上前，将一个小麻袋递给艾薇尔。
“嗯，刚回来。”
艾薇尔顺手接过，将麻袋上端的松紧绳打开，里面赫然是满满的黑色种子。
“这是夜魂花和月光草的种子，”艾莉儿解释道，
“你下午不是说想种植一些药材，但苦于我们二人都没有充足的时间去照料吗？”
艾薇尔点了点头。
“那正好。
这两种药材的生长条件极其简单，而且不需要特意去照顾，基本上是可以放着不管。
唯一的要求大概只有种植在阴暗处，不要被阳光照到这一点。
我们家附近大多都是树林，找一处树荫随意种植下去就行，完美符合要求。”
艾莉儿挑了挑眉，骄傲的仰起脑袋。
“至于更具体的作用，大多是用来制作粗糙级和普通级的原液，尽管这并不珍贵。”
艾莉儿揉了揉艾薇尔的脑袋，轻声道：“很抱歉啊，没有办法给你更好的。”
艾薇尔抿了抿唇，眼眶有些泛红，她没说话，只是自顾自地抱住艾莉儿。
“咱们一起种下去吧。”艾莉儿用脸颊蹭了蹭艾薇尔的头发。
“嗯呢。”
……
家里的煤油灯已经十分老旧，因此很难在屋内将光亮传递到更大的氛围。
姐妹两人几乎是在走出门外的一瞬间，便被黑暗包裹。
艾薇尔刚想回房间去拿煤油灯，却被艾莉儿拦住。
只见艾莉儿打了个响指，一根半身高的魔杖便凭空出现在自己的手上。
随后在嘴里念叨了些什么，魔杖尖端开始发出明亮的光。
“是闪光魔咒。”见艾薇尔一脸好奇，艾莉儿主动回答道。
“有些酷。”艾薇尔眨着眼睛。
“很基础的实用性咒术，你那么聪明，很快就能学会的。”艾莉儿举起魔杖，在密林间探照。
很快，二人找到了一处合适的播种地。
这里距离屋子并不远，而且对比周边的其他位置相对平坦不少。
最主要的是旁边正好有一条清澈的溪流蜿蜒而过，能够保证充足的水源。
因为时间已经不早，也为了保证效率，于是二人分开行动。
艾薇尔独自一人找到一处位置，背着月光，慢慢蹲下身，先用手抓起此地的一把泥土，在掌心挤了挤，再用指尖稍微揉搓了两下，发现湿度正好。
随后便用手将恰到好处的泥土翻出，堆到旁边，接着如法炮制地挖出一个个整齐排列的小坑。
挖好后，艾薇尔从袍子的口袋里抓出一把种子，用虎口掐住，一个萝卜一个坑的将种子一粒粒埋下。
最后再把土盖回去，稍微用脚踩实一些。
“大功告成，不知道姐姐怎么样了。”
艾薇尔呼出一口气，拍了拍手上的泥土，看了眼艾莉儿的方向。
只见艾莉儿此刻正在拿着一把精致的小铲子，仔细地将小土坑挖成规整的正方形。
紧接着从麻袋中捻起一颗种子，小心翼翼地放下，不偏不倚地将其放在最中心的位置，最后如同帮着婴儿盖被子，将泥土轻轻盖好，这才继续下一个坑的工作。
一套流程下来，要好几分钟，比起简单粗暴的艾薇尔，实在是显得过于优雅且强迫症。
额……
“这莫非就是专业的药剂师吗……”艾薇尔不禁抖了个激灵。
两人大约忙活了一个多小时，才将所有种子播种完毕。
“可真累人啊。”
艾薇尔完全不顾及形象，直接大字形躺在一处土坡上，又从旁边抓起一片树叶，有模有样的叼在嘴里。
艾莉儿走上前，把艾薇尔袍子胯下的真空往下压了压。
“女孩子家家注意一点形象。”
“嘻嘻，姐姐要看？”艾薇尔调皮地问道。
“早就看过了，没啥稀奇，”说着也勾起一抹笑意，远远看着那片翻新的土堆，“这些种子在这片土地上，大概要在数月后才能完全生长出来，到时候才能迎来收获，做巫女也是一样，要努力成长，才能不被欺负。”
“你讲的好有大道理哦，我可不爱听。”艾薇尔撇了撇嘴。
“这可是我亲爱的妹妹说的呀～你自己都忘了？”
“略，不记得了！”艾薇尔大叫着，声音在林间徘徊。
艾莉儿摇了摇头，走到艾薇尔身边，将双腿敛了敛，也顺势躺下，抬起头，看着被树冠遮住的，那若隐若现的夜空。
用只能自己听到的声音自语道：
“不记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