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很快送来两份营养餐。
楚芙露出开心的笑，道：“小哥哥，你得喂我了。”
钟离峣已经猜到了，同样开心地微微笑起，照顾她用餐。
楚芙不再说话，安静地享受起来。
你一口我一口地吃完，她让护士推进来一张床，对钟离峣说道：“还有时间，你补个觉。”
再不睡，就只能明天她比赛前，他才能小睡一下，太伤身体了。
钟离峣不做任何反对，非常听话地照做。
这一次，轮到楚芙看着他的睡颜，守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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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钟离岁上场比赛，她的比赛成绩是积分刚过九千，虽然排名最末，但论坛上对她却是一片体谅之声。
钟离岁窝在书房里发呆。
温夜舟敲门走进，担忧的目光看向她平静的脸，宽慰道：“岁岁，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钟离岁点头，平静地回道：“我知道。”
温夜舟悄悄松口气，关心地问道：“那你在想什么？”
钟离岁微微摇头，“什么都没想。”
温夜舟有些纠结，他想了想，还是说道：“岁岁，你明明也有很多支持者，为什么还是不想争一下？”
钟离岁抬头看他，神情依旧平静，回道：“支持者多，又不代表有获胜的希望，没有希望的事，没有做它的意义。”
温夜舟的脸上再次纠结起来，想说些什么但又不敢说。
钟离岁静静看他，忽地无声轻笑一下，道：“这几年，你一直这样纠结，你打算纠结到什么时候？”
温夜舟怔住。
钟离岁有些自嘲地发问：“我是什么吃人的怪物吗？还是什么专制独断的人？你何必在我面前这样小心？”
“岁岁，”温夜舟微微抿唇，“我没有这些意思，没这样想过。”
钟离岁了然地点头，“我知道，所以，我很不理解，你到底在纠结什么？”
温夜舟不禁长叹一声，心中坐下决定，回道：“我不明白，前些年还好好的，为什么你突然之间就没了上进之心？”
话一说出口，他就忍不住想要说更多：“你的实力，你的出身，分明有得胜的可能，钟离家的历史上也有过的。”
“你自己从小到大也以这个为目的，可怎么……”他问道：“六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很自责，他是大概四年多前，因她长时间没有契约新的妖侍，他才注意到这件事，往前倒推，才意识到问题出在更早的时候。
钟离岁微微耸肩，“我刚才说了，没有获胜的希望。”
温夜舟不理解，“你怎么会没有？我分析过，你的情况比历史上那位女家主还要好，怎么就没有希望呢？”
钟离岁收回看他的视线，“谭家始祖已经出山，你还觉得，我有希望？”
温夜舟梗住，钟离屹组九万多的积分，让他说不出话来。
差距太大太大了。
但他并不能接受这个理由，“可你总不会六年前就知道他会出山吧？”
“岁岁，”他声音软下几分，“我是你未婚夫，到底是有什么，你不能对我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