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大佬B回到家,宁巧巧刚做好一桌子好菜。
“回来啦,阿勇,快洗洗手吃饭吧。”
大佬B进屋一屁股刚坐下,就看到了桌上的拉菲红酒。
拿起红酒转着看了几圈,大佬B疑惑问道:“你买这么好的酒,今天什么日子啊?”
“怎么?还看什么日子,我想喝个红酒都不行啊?”
“偶尔喝红酒美容养颜,你懂什么呢。”宁巧巧没好气地开口,解下围裙一把丢给大佬B。
大佬B看着门口柜子上的大包小包,无奈摇摇头。“你又出去大购物,现在生意不好做啊。”
“还有啊,你出去逛个街,穿这么漏干什么?”
‘啪~’
宁巧巧筷子一拍,生气地盯着大佬B开口:“你一个老大,那么多场子,我花个十几二十万怎么了?”
“我才30出头,不能打扮吗?你又不碰我,管我干什么!”
“再说,这红酒又不是我买的,今天谢文东送我的,又没花钱。”
大佬B眉头一皱,“谢文东?他无缘无故送你红酒干什么?”
“你老眼昏花了你啊,这是82年的拉菲啊!你的小弟给大嫂送个酒都不行?”
不顾生气的宁巧巧,大佬B心里有些窝火,一拍桌子怒吼道:
“谢文东明面上是我小弟,现在已经不是以前了,他都快要自立门户了,你以后别跟他来往!”
说完,大佬B就摔门而出,驱车去找谢文东。
原来巴闭的场子,生意不好,被谢文东改装修成夜总会,明天就是夜总会开业的日子。
此时,谢文东正在红浪漫酒吧喝酒,靓坤和基哥都被谢文东请了过来。
“文东,你这小子不声不响,搞这么大啊,开夜总会不喊我一起搞?”
靓坤沙哑的声音在包房响起。
基哥不想靓坤知道自己和谢文东要开酒吧,也赶忙跟着吆喝起来:“是啊,我最近生意也不好啊,也不喊我参一股。”
“文东,你原来桑拿房场地那么大,你这次要赚翻了,明天红包我要给你少包点啦!”
谢文东把自己怀里的小妹推给基哥,给两人倒上酒,“没问题基哥,明天剪彩你拿头一把剪刀!”
端起的酒杯还没喝完,托尼就推门而进:“东哥,大佬B来了。”
“谢文东,泡我马子,你什么意思?!”大佬B从后面一把推开托尼,指着谢文东进了包房。
“哎哟,阿B你怎么来了?”基哥搂着两个小妹率先开口,露出了标志性的好人脸。
“B哥,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呢?”
谢文东一把打掉大佬B的手,扬了扬下巴示意托尼先出去。
“文东,你是不显山不漏水啊你,现在都开始泡大哥的女人了。”
靓坤闻言坐直身子,饶有兴致的看着谢文东和大佬B。
谢文东屡次不给自己面子,大佬B过来一路上越想越气,自己知道谢文东自立门户不认自己做老大估计也快了。
现在还勾搭上了自己老婆宁巧巧,刚才一进门都没注意到靓坤和基哥也在。
不想当着靓坤和基哥的面说这事儿,自己失言,大佬B一时有些下不了台。
“哎呀,没事,一场误会,下午给我大嫂送了瓶红酒而已。”
“来,B哥,来都来了,喝酒吧。”谢文东适时递上一杯酒,大佬B接过酒杯一口气干完。
谢文东确实想大佬B丢面子,但不是现在。
既然今晚大佬B主动来了,谢文东心里又有了一计。
“B哥,明天是我夜总会开业的日子,你也过来给我剪彩吧!”谢文东又倒了一杯酒给大佬B,笑眯眯看着大佬B说道。
“对呀,阿B,现在文东混好了,你可要给这个面子啊!”
根本不用谢文东劝,基哥就呵呵笑着凑了过来跟大佬B碰着酒杯。
“你开夜总会了?我怎么不知道。”大佬B一脸疑惑看着众人。
“现在你不就知道了?”靓坤摸着怀里小妹的柔软,一边开口:
“阿B啊,你怎么做老大的,文东做生意你都不闻不问,不像话呀你~”
“哼,你们慢慢喝。”
‘啪——~’
大佬B把酒杯重重拍在桌子上,头也不回的出了酒吧包房。
酒过三巡。
明天夜总会开业,基哥答应了谢文东,洪兴各堂口话事人都邀请一遍,只要来人就回赠大红包和名牌红酒一箱。
送走基哥和靓坤后,谢文东又把天养生叫到了办公室。
谢文东拿出一张剩下的请柬,唰唰写了几句交给天养生。
“你去一趟大佬B家里,把请柬给他老婆宁巧巧。”
天养生接过请柬一脸不解,“东哥,刚才大佬B不是来过吗,你没当面邀请他?”
“他不会来的,要是今晚靓坤和基哥不在,估计他要发飙了,只要宁巧巧来,他就一定会来。”
“知道了,东哥。”
天养生刚出去,办公室门又被敲响,阿虎和托尼推门而进。
“老大!”
“东哥,阿渣回来了!”
“老大!我回来啦!!”冼伟渣跟在后面跳着进了门。
冼伟渣浑身透露着兴奋劲儿,双手提着个箱子原地扭了两圈腰。
“老大,阿渣我不辱使命!”
“越国那边不但打点好了,我过去带的那批三集片录像带和盗版影片光盘也出手完了,一共两百万。”
递上一本账本,冼伟渣把箱子放在办公桌上,按下按钮转向谢文东,箱子里装着一摞摞港纸。
“可以啊,阿渣,辛苦了!”
谢文东翻看了只有几页的账本,拨弄了几下箱子里的钱,盯着冼伟渣从老板椅上慢慢起身。
‘啪——’
谢文东一巴掌扇在冼伟渣脸上。
“越国妞好玩吗?”
“他妈的,我叫你去办事,你还有空花天酒地是吧?”谢文东抬起又是一脚踢翻冼伟渣。
被踢翻一个跟头后,冼伟渣赶紧正了正身子跪在谢文东面前,一脸哭腔开口:
“老大...东哥,我没...没有,我一分没贪啊我,我冤枉啊!!”
谢文东拍了拍冼伟渣的头,一把拉开他敞着的衬衣。
“你自己摸一把你头发,从越国回来半天时间,酒气消不掉?”
“你脖子上面,胸口上面,被狗咬了啊,咬这么用力?”
“让你赚钱,给你老母亲在养老院好好养老,为难你了是吧?”
刚才还一脸高兴的阿虎,低着头在一边不敢吭声。
托尼看了看谢文东,发现谢文东正在看着自己,赶紧踢了一脚冼伟渣。
冼伟渣立马左右开弓扇自己嘴巴子,不顾自己流血的嘴巴,向谢文东认错道:“东哥,我错了,我错了......”
“下次我一定好好办事,对不起东哥,对不起东哥......”
敲打完冼伟渣,谢文东转身在黑色箱子里抓起几叠港纸,给了托尼,又抓了几叠给阿虎。
“我没说你贪,账本做的也很好,这里面15万的空,就当是你这个月工资自己提前花掉了。”
“下不为例,你们三兄弟明早抽空去养老院看看吧。”
托尼拉起冼伟渣,一脚踢在阿虎屁股上,三人退出了办公室。
......
第二天,下午三点。
铜锣湾,原巴闭皇宫桑拿房。
经过谢文东装修过后,今天终于迎来了开业的日子。
除了必要留守看场子的小弟以外,剩下三十多号小弟全部被谢文东安排了过来。
面子事大,谢文东给小弟们都置办了清一色黑色中山装,而自己一身西装敞着衣领没有打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