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下车窗雨刮夹着的罚单,谢文东深呼一口气。
“走,慈云山松松筋骨去。”
“老大,要不要叫点人过来?”阿虎听到有活动,以为又要去砍人。
谢文东点上烟,看了看阿虎,眯着眼问道:“那些小混混你能打几个?你二哥能打几个?”
“你觉得我能打几个?”
阿虎被问得云里雾里,摸着头巾不知道怎么回答。
“叫个屁啊,又不是去砍大佬B,老大的身手你不知道啊?”托尼踢了一脚阿虎不争气的屁股说道。
......
慈云山,好运来茶楼。
“老大,你不是说好运来茶楼吗?这不是写的子运干茶楼?”
“他妈的你瞎啊,人家广告牌破烂一点,你去给他换个新的?”不再理阿虎,谢文东率先走进茶楼。
茶楼里充斥着噼里啪啦的麻将声音,临近饭点还是座无虚席。
“几位靓仔,玩牌啊?”
一个白头发阿公看谢文东几人撩门帘进来,端着茶水过来问道。
“刚好你们凑一桌,稍等一下啊我整理张牌桌出来!”
阿虎上前作势伸脚就要踢凳子,被谢文东伸手拦住。
很快阿公收拾出一张桌子,倒好茶给谢文东四人,四人坐下也不摸牌,谢文东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噗~’
一口茶水喷向隔壁桌:“你这什么破茶啊,这么烫?”
谢文东仰手一泼,旁边一人被泼了个嗷嗷叫。
“啊啊啊!!”
隔壁被烫到的人疼得直跳脚,牌扔了个满地。
“你看,多烫啊?烫得人都坐不住了!”
被烫的男人只顾脱衣服往厕所跑去找冷水,桌上另外三人看起来也不是安分的主。
“草你妈的,扑该仔眼瞎啊,找事是吧?”一个胖子起身指着谢文东怒骂。
谢文东朝阿虎摆摆手,阿虎起身拿过屁股下的凳子就往胖子头上砸了过去。
‘砰~’
“草你妈的,敢骂我老大!”阿虎一个大跨步冲了过去对胖子拳打脚踢。
桌上另外两人也是抄起凳子往谢文东这一桌砸了过来。
托尼和天养生挡住攻势,一人一脚踢飞两人到墙边,一招制敌。
旁边阿虎骑在胖子身上,还在疯狂出拳。
“行了,别给人打死了。”
见谢文东出声制止,托尼才把阿虎拉起来。
“干什么?输老婆了啊今天?”
茶楼最里面的帘子传来一声叫喊,走出来四个看场子的混混。
“喂?不好好玩牌,故意闹事是吧?”
“看样子也是古惑仔啊你们,混哪的啊?”为首一个平头仔,手指点着最前面的托尼胸口问道。
‘咔嚓~’
“啊啊啊!!”
托尼骤然出手,抓住平头仔手指反手一转,手指断裂让平头仔直接疼得站不住。
“草你妈的!!”
后面三个混混抄起凳子就冲了过来。
“草!!”
‘砰~’
‘砰~~’
“啊啊啊!!!”
托尼身形极快连踢两脚,前面两个混混直接被踢飞到后面的牌桌上,麻将四飞,茶水四溅。
阿虎头一歪,两步助跑一个膝顶撞飞另一名混混。
“打人啦,打人啦!!”
屋里玩牌的人都吓得不轻,陆陆续续的往门外跑。
平头仔缓过来手指疼痛,挣扎着起身还想反抗。
“干嘛,你很能打啊?”
谢文东不给他机会,上前用力踩住平头仔胸口:“老子洪兴的,还敢动手不?”
“呸!”
“洪兴的了不起啊?!有本事砍死我啊!!”
“妈的,你老大的老大都死了,还这么拽。”谢文东脚上发力,直接踩断平头仔胸前肋骨。
‘咔嚓——’
“啊啊啊!!”
平头仔叫得撕心裂肺,疼得直冒汗。
“我说的错没错?你们老大是不是以前跟巴闭的?”
“是...是,他...他在三楼睡觉。”
“早说不就好了?你在这儿装骨气,你老大睡大觉,换个老大跟吧。”
“滚!!”
谢文东脚一松,三个小弟缓过劲来扶起平头仔灰溜溜出了茶楼门。
谢文东找了把躺椅坐下,指了指楼上。
“去把人提下来。”
伸手挡住阿虎和托尼,天养生摸出黑色匕首往楼梯走去,轻轻丢下一句:“我去。”
托尼摊摊手看向谢文东,谢文东摇头苦笑:“让他去吧,刚才你俩兄弟都没让他活动一下。”
很快,一支烟刚抽到一半,天养生就拖了个人下来。
‘砰~’
天养生一把扔在地上,看得出来被打得不轻,脸上都是血,只穿了个内裤。
“叫什么名字?”
“嗯?”
谢文东皱了皱眉头,从躺椅上坐起,半截香烟弹到地上趴着的人脸上。
“草你妈,我老大问你话呢!”
阿虎脾气暴躁,上前又踢了一脚。
“啊!!”
“我...我叫黄毛,你们是...是谁?”
“黄毛?你也没染头发啊你,你是不是跟过巴闭?”谢文东继续发问。
“是...现在没有了。”黄毛捂着脸,慢慢抬头看着谢文东,生怕是巴闭的仇家找上门来了。
“废话,人都下去卖咸鸭蛋了,你还跟个屁啊!”
谢文东有些发笑,继续问道:“我问你,长乐帮飞鸿,他老婆是不是经常在你这玩儿牌?”
“是,一般下午才过来,你们是长乐帮的?”
“我是洪兴谢文东,你老大巴闭就是我砍死的,听说过没?”
“你就是谢文东?!!”
黄毛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旁边阿虎以为黄毛要给老大报仇,又是一脚踢了过去。
“啊!”
谢文东蹲在黄毛面前,拍了拍黄毛脸颊笑着问道:“怎么,恨我啊?想报仇?”
“别...别打了。”
黄毛挣扎坐起身,恶狠狠开口:“我早就恨死巴闭了,他睡了我女朋友,我恨不得杀他全家!”
“那就是我替你报仇喽?”
“对,我没有恨你的意思,我还想谢谢你呢。”
“谢就不用了,我很想知道,飞鸿他老婆为什么要固定来你这个破茶楼玩儿牌?”
谢文东递给黄毛一支烟,继续问道:“你这茶楼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黄毛从旁边桌子上拿过打火机边点边回答:“他老婆以前玩牌输了钱,被巴闭拍了洛照,茶楼一直都是我帮巴闭看的,照片都在我手里。”
“巴闭死后,我也不敢直接找飞鸿要钱,只能威胁他老婆在我这玩牌。”
“现在我借给她的钱都是利滚利,她也不敢告诉飞鸿。”
谢文东恍然大悟,有些欣喜道:“原来如此,他老婆叫什么名字?”
“刘晓红。”
“所以刘晓红有把柄在你手里,怕飞鸿知道,然后你又不敢放出去是吧。”
“照片能不能给我?”
“可以,东哥!你拿去吧,我留着也没用。”
黄毛连连点头,谢文东做掉巴闭,现在谢文东是问什么答什么。
很快,黄毛上楼拿出一叠照片交给谢文东。
看几眼,谢文东收进怀中直接往门外走,天养生三人跟上。
“想跟我的话,考虑好了可以来铜锣湾‘东方神韵’夜总会找我。”
门外谢文东丢下一句话,黄毛愣住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