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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去找他,交接一下。”齐槐恭敬道。

    “诶,不急,你们俩好久没见了吧,先熟悉熟悉,以后也是要一起共事的。”上官宏又笑吟吟的说道。

    齐槐却摸不准他的意思,点头嗯了一声。

    “他在自己屋里,你去寻他吧。”上官宏替他指了路。

    齐槐道了一句先走,便出了大堂,向着周亦沉的房间走去。

    周亦沉是周叔的养子,有一年突然就被带了回来。

    从前总跟在他身后,如今不过四年不见就翻脸不认人了,居然对他痛下杀手。

    帮内的人,果然都是心狠手毒的。

    房门没关,齐槐推门进去,周亦沉正坐在桌前,桌上还倒了两杯茶水,像是在等着齐槐来找他。

    “槐哥,你来的好晚,茶都凉了,我替你重新倒一杯。”周亦沉一见到齐槐,立刻亲热的喊着他,要为他沏新茶。

    “不用了,我怕你下毒。”齐槐冷冷的推开了那盏热茶。

    周亦沉脸上的笑僵了一瞬,又继续热切的叫着齐槐,“槐哥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会害你。”

    “你那天晚上的话是什么意思?”齐槐不想和他叙旧,开门见山的问道。

    “我那晚说了挺多的,不知道槐哥指的哪一句?”周亦沉笑着和他兜圈子,齐槐却没有这个耐心。

    “你和上官晴达成了什么交易?”

    周亦沉默了一瞬,就笑了起来,笑的有些夸张,轻声诱哄道,“不愧是槐哥。怎么?要加入我们吗?上官晴和上官宏可不一样,重要的是,她能给你我想要的。”

    齐槐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便不想和他说太多,冷声出口,“这件事情我会和她谈,至于你,倒是有笔账要算。”

    周亦沉轻笑了一声,不甚在意,“昨天的那一拳吗?随你......唔——”

    齐槐睚眦必报,周亦沉算好了齐槐会揍他一顿,却没想到给了他一刀,在腰上,和他给那个人的伤口一样。

    齐槐沉声警告他,“我要如何拒绝他不需要你插手,往后别再自作主张。”

    “你我都是伤惯了的人,这点小伤,自己处理了吧,我先走了。”

    周亦沉捂着伤口,看着齐槐离去的背影,低声感叹,“嘶——看来这个萧岁桉,还真是有些不一样啊。”

    周亦沉低头看了一眼在流血的伤口,回想着齐槐下手的动作,忍不住沉沉发笑。

    明明就是一头狼,偏偏想装小绵羊,嘶,看,一见了血,还不是露出了獠牙。

    出了周亦沉的房间,齐槐又转身去了清逸园。

    他和上官晴不对付是因为白逸轩,如今有事,能信任的也只有她,也是因为白逸轩。

    “齐槐,说了不想再见到你,真是没想到,偏偏这么快就再见了。”上官晴悠悠的叹了一口气,一副无奈又不得不妥协的样子。

    “罢了,反正父亲他,从不让我如愿。”

    “也是,所以,你想做他的主了?”齐槐似笑非笑的说道。

    上官晴一听,目光像毒针一般刺向齐槐,又倏然笑了,像正在绽放的有毒的罂粟,明知危险,但让人忍不住靠近。

    “你这话什么意思?”

    但不包括齐槐,他向后靠了靠。

    “周亦沉说,你能给我想要的,我也不怀疑,但你进展太慢了,我来帮你推一把。”

    齐槐话说的这样明白,上官晴自然也坦然接下,“也好,我也有些等不及了。”

    见事情谈妥了,齐槐起身欲走,上官晴却眼神戏谑,声调微扬,难得八卦的问道,“听说萧岁桉进医院了?周亦沉干的?”

    “小姐消息可真是灵通啊。”齐槐暗暗讽刺了上官晴一句,算是默认,他不认也没办法,上官晴明显什么都知道。

    “好歹是合作伙伴,互通有无,很正常啊。”上官晴笑了笑,坦然承认。

    又笑意盈盈的对齐槐说道,“我看这萧岁桉对你倒是上心,你与他说说,他若是肯帮忙,我们能省不少事儿呢。”

    齐槐一听就笑了,像是在讽刺上官晴的天真。

    “昨天刚因为我被捅了一刀,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呢,他不收拾周亦沉就不错了,他若是聪明人,就知道该离我远些,断没有明知道我这边是悬崖,还非要跳的道理。”

    上官晴却不认可,一副过来人的语气,悠悠的说教,“那可不一定,小槐啊,你还小,不懂,爱情啊,使人盲目,他眼里只看得见你,哪里还看得见什么悬崖峭壁,刀山火海的。”

    齐槐见上官晴铁了心要拉萧岁桉入伙,顾不得其他,直接冷笑着说道,“是吗?我看你的眼睛里就装了很多东西,可不止逸轩哥一个。”

    “可见,爱情,不过如此。”

    两人一起长大,最清楚彼此的软肋,一戳就中。

    上官晴果然脸色一下就冷下来,阴沉着脸说道,“我与他的事情你又知道多少,少在这里指责我,你没这个立场。”

    齐槐本来只是想略过萧岁桉的话题,见上官晴一副不知悔改的样子,也来了火气,“我是不知道,我只知道要不是你缠着逸轩哥,非要他爱你,他根本不会死,都是你害得。”

    上官晴唰一下站起了身,面色铁青,指着大门,“你走!”

    齐槐也没犹豫,转身就走。

    他们几乎每一次见面都是不欢而散。

    齐槐的脚步停不下来,而另一边,萧岁桉在医院里也很热闹。

    “旭尧?你怎么在这里?”

    萧岁桉的伤口不算很严重,想出院吧,又想着齐槐说不定还会来看他。

    于是愣是在医院里待了大半天,在病房里到底还是无聊,于是想着出门逛逛。

    正巧碰见裴旭尧顶着一脑袋的绷带,也从隔壁溜出来。

    “哈,岁桉哥,这么巧,你也住院啊!”裴旭尧偷跑被撞见,尴尬的寒暄道。

    “你这头?这是怎么了?”萧岁桉到底忽视不了那满头的绷带,缠得像个木乃伊一样。

    “哦,我这头啊,”裴旭尧也知道有点夸张了,笑了笑,没什么所谓的回了句,“我哥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