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星心脏之处,一团烈火突然迸发出来,在眨眼之间已将四周染上了赤红之色,向着澜冲去。
澜正欲挥袖抵挡,却发现衣袖早已化为灰烬。他的手臂在触碰到外焰之时,碳黑色便在其之上蔓延开来。
“什么玩意这么邪乎!”澜此刻也管不了这么多了,既然目的也达到了,那就跑吧。
他扛着夫诸一蹿升天,巨大的冲力使得其那只碳黑手臂断裂开来,只剩几丝血液在空中流淌。
“回去杀了你,这只手臂也值了!”他向着大军所在之处飞去,脸上那狰狞的笑容再也不用隐藏了。这天下,终究是他澜的了!
[樊星那边]
“这是……哪?”樊星缓缓坐起,只见自己身处虚空之中,周边一片白,白的刺眼。
“这是天堂吗?”他向前慢步走去,又似原地踏步,没有前进的标志。
“醒啦?”
樊星向着声音处望去,这白胡子,这沧桑的面孔,这身白衣,这谁来?
“大哥你谁啊?”
“这么快就忘了啊,你打我部下的事我可还没忘。”白胡子老登渐渐靠近樊星,眼中是慈祥,是同情,又是感慨。
“哦~老登你找我啥事啊?不对,我不是屎了吗,莫非你这老登就是天屎?”
“死?它们说我早死了,可是它们又凭什么?”老头不再言语,他转身仰头悲叹,刚刚拼死攥紧的拳头此时也张了开来。
“怪啊,太怪了,孩子你不觉得怪吗?身经百战的鱼鳞军岂会因你的差错而迷茫;先前架海擎天的太子如今怎会被你一拳打死;迪苟优,甚至是柳家两兄弟为何会突然叛变,这些你想过吗?”
“因为我太强了啊。”樊星侧卧在地上打着哈欠,“自信”两个字就差呼在老头脸上了。
“*这场戏可是为你搭台啊,但不得不说水平真差。”
“等等,你说谁?”
“*”
“你嘴开消音了啊。”老头嘴虽一开一合,但每当说到那个时,声音如同尘埃般飘散在空中。
“罢了罢了,有人要带你回去了。”老头指着白幕之上突然裂开的一道缝,目视着樊星。
“记住孩子,剧本是*写的,但戏,是你演的啊。”
“所以……我该怎么回去?”
“啊,这好办,像这样。”老头说着说着,从身后掏出一根拐,猛的向樊星狗头挥去。
“记住啊,那个狗皇帝在中心岛大剧院!”
“啊!”樊星猛的坐起,只感觉心脏炽热无比,跳动的更加激烈。
“醒啦?”一旁蜷坐的潇青眼看自己救了半天的樊星醒了,赶忙爬上去查看。
“我这是……夫诸呢,还有那个狗皇帝呢?”樊星挠了挠狗头,感觉那一棍子是真的……
“他们已经走了,你刚刚心脏处的涅盘之心被刺激后爆发了,要不是我及时出现,你可能都要死在这了。”
“我都死的不能再死了,你能把我救活了,真是妙手回春啊大师!”樊星情不自禁地竖起了大拇指。
“那是,就没有我潇青救不了的人!”潇青得意地扬起嘴唇,满脸自豪。
“你小子先别急着高兴,这涅盘之心现在最多爆发两次,包括这一次。”
“不信。”
“要是超过两次,你就会彻底化为灰烬。到时候就算是华鹊来了也救不了你。”潇青说着说着,突然表情严肃,猛的给樊星来了个扑脸。
“华鹊是什么玩意?”
“土鳖,真界的神医之首也不知道。传闻此乃神界之人,通晓腾云驾雾之术,又知济世救人之法。雪鬓霜鬟,吞吐之间便可行起死回生之术……”
“得得得,我现在没空听你搁这吹,我问你啊,现在我还有突破的余地吗?”
“不能说没有,只能说希望渺茫。除非你有办法与着涅盘之心达成和解,否则你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不过我看那团火焰恨不得给你反复鞭尸,看样子和你有杀父夺妻之狠啊魂淡。”潇青幸灾乐祸的笑着。
“那算了,看来只能单刀赴会了。”樊星说完后,掏出斗笠戴上后,看着手中的地图,准备“劫营”,然后杀了那个前朝余孽……
“这个前朝余孽,朕还没去找他呢,他还来偷袭朕了。那老登说他在什么中心岛大剧院,我看他真是老寿星吃砒霜——不想活了。”
樊星说完后,按照图中的指示握枪出发了。
一路上,樊星愈发觉着差异——周围的人不仅如同傀儡一般,更重要的是他们的双眼都死死的盯着樊星。当樊星看过去时,他们又会进行眼神躲闪。
看着这诡异的一幕,樊星突然想起了夫诸告诉他的那七分力量。
“难道……不好!”樊星有种预感,夫诸已经遇害了。想到这里,他加快了脚步,向着大剧院冲去。
[LATER]
“真是奇了怪了,堂堂大剧院之外连个军队的影子都没有,这么短的时间,那么多人能跑多远?”樊星看着空荡荡的剧院门口,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般戒备森严,反而呈松松垮垮之态。
整个剧院却残破不堪,木柱早已摇摇欲坠,屋内漆黑一片,不像是给活人用的。
“这玩意需不需要买票啊?”出于九年义务教育的效果,樊星还是决定走上前去买票——其实是因为门口有个卖票的。
“买张票。”樊星掏出口袋中灵石,正欲递上去,却看那人的面孔不是别人,正是沈宝篇。他身穿一身奴才服饰,面部与其他人一样并无血色。
“你来了啊……啊啊啊。”沈宝篇似乎对于樊星的到来并不感到惊讶,反而如同一切早已安排好一般。
“你卡了啊,说这么多‘啊‘。”
“你的票。”沈宝篇掏出一张湿漉漉的票递给了樊星,表情时不时开始抽搐,笑容之中掺杂着嚎叫。
“这不是黄纸吗?”樊星看着手中的票,感觉这小子纯属想送自己去世。
“这就是票啊,哈哈哈哈,什么票啊,哈哈哈。”突然,沈宝篇在原地东倒西歪,双手抱头,痛笑着。
“哈哈哈哈,我是谁啊我。”
“都说了有病不要去杨永信那了。”樊星看着面前跟中举了一样的沈宝篇,也不再有那么多耐心了。
“实在不行再电疗一次?”
“救……救我,樊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