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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予深不禁揉揉心脏。

    决定治治她,食指拇指并拢,捏住她下巴,一个很重的吻碾在她唇上,想咬又舍不得。

    抵着她的唇说:“明天帮我买点降压药。”

    程以棠眯起眼眸,巧笑吟吟,“没问题。”

    简予深似是想到什么,“把你手机拿来。”

    有时候默契就是这么简单,程以棠秒猜,“号码存了。”

    简予深想知道备注是什么,“存的是名字?”

    程以棠露出高深莫测地浅笑,“你猜。”

    简予深瞥她一眼,这笑容一看就没好事,“不猜,赶紧拿过给我看看。”

    程以棠站在原地不动,唇一撅,“脚没力气呢。”

    简予深:“……”

    越过她径直走到餐桌,又折回。

    尝试性解锁,输入六个数字,密码对了,还是之前那个。

    点开通讯录。

    最上面的就是他。

    竟这么备注,【这个号码我不熟】

    再一次被气笑,“不熟?”

    程以棠轻哼,见他自作主张要改备注,伸手夺走自己的手机,“改了我再改回来。”

    简予深:“那怎么样才能熟点?”

    程以棠抿了口奶茶,不自觉间,一杯见底。

    “多做几次鸡蛋羹说不定就熟了。”

    听言,男人低头哂笑,用额头轻撞了下他,“奶茶不是给我的?怎么自己喝完了?”

    程以棠眨了下眼,然后撇唇一笑,“嫌你脏,不想给,行不行?”

    简予深淡淡地睨着她,“嫌我脏还让我亲得那么舒服?”

    程以棠:“......”

    好端端的怎么上升到这个话题!

    还能不能愉快地聊天啦?

    酡红着脸嗔道:“不舒服!”

    转身就要走,被他拉住,她扭头,没好气道:“干嘛?”

    只见不急不徐从口袋掏出一张折叠成四方的纸张递给她。

    “这是什么?”

    “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她放下杯子,伸手接过,摊开。

    手写的字迹遒劲有力,但内容…就比较幼稚,竟把他不爱吃的菜写在上面。

    明知故问:“给我这个干嘛?”

    “你说呢?”

    简予深伸手捏了下她略施粉黛的脸,又将手臂挪到她腋下,往上一用力,把她抱到灶台,“好好记住。”

    程以棠可不给面子,“没空记呢。”

    晃荡着长腿,眉宇间跳动一抹小得意,“最近脑细胞不够用。”

    简予深垂着眉眼,眸底浮现隐隐笑意,“一天记一样。”

    是商量的语气。

    程以棠突然有点受用,唇角翘起来一点,讨价还价,“一个礼拜吧。”

    简予深:“……行。”

    程以棠对他这么好说话稍有点诧异,看来不是错觉,这男人脾气最近有点好。

    目光稍稍停留那张‘菜谱’上,旋即,用脚尖踢了踢他的膝盖,“你这么挑食你妈知道吗?”

    说完立即意识到刚刚话语不妥,正要岔开,男人出声了,语气稀疏平常。

    他说:“我自小跟在爷爷身边。”

    不用刻意打听,她也知道简董与两任夫人之间的恩恩怨怨。

    突然想起梨梨那天没有说完的半句话,自然是简予深不好的经历有关,无端有了丝同情,简予深的童年有点糟。

    跟他相比,她稍微幸福点。

    虽然养父待她很一般,但养母很好,要不是她临走前道出那个秘密,差点以为自己就是她的亲生女儿。

    客气陷入一阵安静,程以棠不知道说什么,想问,但…身份不合适。

    这时,蒸锅发出咕噜咕噜冒泡声。

    鸡蛋羹好了。

    “快快快,可以吃了。”

    男人嗓音似乎有笑,“这么馋?”

    她软软地哼了声。

    简予深在橱柜翻出防烫手套戴上,揭开盖子,热腾腾的蒸汽在空气慢慢上旋。

    取出后下巴朝客厅一努,意思很明显,让她过去坐。

    程以棠折回餐桌,金灿灿的蛋羹配上虾仁,只用滴几滴酱油就很好吃。

    她之前尝试做过,哪怕一样的原材料就是做不出那个味。

    等不及放凉,舀了口放入口中,细腻滑嫩。

    满足地眯起眼,“好吃诶。”

    简予深真不知道她急什么,“慢点,别烫到。”

    “烫我也愿意。”

    她嘴里有食物,吐词有些含糊,“里面除了虾仁还放了什么?怎么那么好吃,我就做不出来。”

    男人像卖关子似的,道出两个字,“秘密。”

    “……”

    不说拉倒。

    吃完饭,程以棠没多留,拿上剩下的半壶的奶茶去了自己那边。

    懒得洗头,只是冲了个澡。

    一出来,便好看到某人闲散地靠在门沿。

    “你不用工作?”

    简予深摸了摸她的发梢,一点点潮,“不着急。”

    收回手臂,指尖落在纽扣上,一颗一颗解开。

    程以棠睁了睁眼,什么情况???

    一瞬间紧张起来。

    不过片刻功夫,男人精壮的身体就这样撞入眼球,她别开脸,“我得加班。”

    好像抗不住诱惑,余光不时往他那边瞟,都快三十的老头了,身材还这么好,腹肌块垒分明。

    手爪子不知怎么不听使唤,忍不住抬起,轻轻在他胸口跳跃。

    简予深看她一眼,唇上漾起淡笑:“想了?”

    又自顾自地说:“想也忍着。”

    “给我擦药。”

    程以棠竟无话反驳。

    走到他身后。

    一条狰狞的缝合线还在肩上趴着,她无意识对着伤口吹了吹气,“我去拿药箱。”

    药箱放在衣帽间最顶层,有点高,她踮了踮脚。

    身后蓦地传来一阵脚步声,她无意识回头,男人手臂举过她的头顶,轻而易举取下。

    转过身,却发现他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她穿着睡裙,他又赤裸着上身,根本不需要贴紧,就能感觉到彼此的温度。

    男人随便把药箱往旁边一丢,俯身亲了亲她。

    他的鼻息很热,寸寸落在身上,烫得她一瑟,但指尖却很凉,丝丝凉意顺着裙摆一点一点往上蹿。

    简予深折下脖颈,暗哑的嗓音带着欲,“糖糖,今天能继续?”

    问话间,他带着薄茧的掌心已经钻进,引得她阵阵战栗。

    她闭上眼,感受他指腹的粗粝感,身子不自觉往后扬,寻找喘息的间隙,含含糊糊低喃,“肩膀…”

    简予深衔住她的唇,堵住她的话尾,“没事。”

    掌心上移,固定住她的后脑勺,重重吻上,另一只手肆无忌惮。

    程以棠无助释放。

    他故意的…

    “难受?”

    一道低哑声拂来。

    程以棠就知道,狗男人在报复,小气死了。

    踢腾他,“走开!”

    简予深贴着她的肌肤,低低沉沉地笑了声,笑声像从喉间溢出,连带着胸腔都有些震动,“确定要我走?”

    稍稍拉开点距离。

    程以棠无意识地抱住他,牙齿狠狠印在他的脖颈,“简予深,你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