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锦逸见状大怒:“苏沫儿,你到底给逸霞吃了何药?你闯大祸了。”
没成想这苏姨娘还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我给她吃的药都是能救她性命的。她吐血与我何干?一定是她自己还有其他病症。咬定我干什么?”
“你,苏沫儿,你赶紧给我想办法。事到如今,你只有去求王妃,才能救了逸霞性命。否则,你可要大祸临头了。”
“求她?她算个什么东西?我不光医术比她高明,我还会做生意。开个米行开个成衣铺开个脂粉铺子。她哪一样能跟我比?就连她那正妃之位,也是我的!”苏沫儿见徐锦逸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她去求秦紫烟。
这不是打她脸吗?
可她这些语言倒激怒了王爷,他重重地给了她一巴掌。
“呜呜呜……你竟然打我?若不是当初我救你。哪里还会有今日的你?”她哭着跑了出去。
眼看林逸霞病情不稳,王爷只好拉下面子去求秦紫烟。
暖香院,她插好了步摇,正精心化着妆容。今日她打算到上京有名的裁剪铺子,去做几套衣裳。这阵子,她喜欢翠绿色、鹅黄色、紫色。
女人,一定要对自己好一些才是。
“紫烟……”
碧雪还来不及通禀,徐锦逸便迫不及待地冲了进来。
她一转脸看过来,他的眼神便移不开了。
“真真是沉鱼落雁眼前人,闭月羞花无处寻呀。紫烟,想不到你竟是如此美艳动人。”
她瞪了他一眼,:“王爷找我何事?还请你不要在我面前说一些无聊的话语。叫人恶心,昨日梅青明日春红后日怕又是什么楠楠了!你这种人,哪有什么情义二字?咱们顶多是名义上的夫妻罢了!当然,这也只是暂时的……”
“你吃醋了?在我心中,其实,你也越来越有地位了。不信你摸摸我的胸囗……”
“王爷请自重,有事说事没事请你走。”她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我让你替林逸霞治病,她快被苏沫儿治死了。”
“既然她能治,为何要让我出手?她治不好,我又有何办法?”她两手摊开,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样。
“算我求你……”他虽不情愿这样说,但事已至此,无可奈何了。
“别人求我尚能考虑,你求,就另当别论了。”
“你……”徐锦逸气得脸色异常难看。
这时,响亮的声音响起。人未至,身先到。
“紫烟,额娘知道你跟逸儿生闷气。但是,母妃的面子你不能不给吧。”
见是贤妃唐婉姝来了。
她便福了福身:“参见母妃,您的面子我当然是要给的。”
“好,你是王府当家主母。有些事也不能由着逸儿胡来。该制止的还得制止,尤其是那上不得台面的女人。不能让他往家里领。该治还得治,你放心,为娘做你的靠山。”唐婉姝一副深不可测的模样。
“母妃,有您这句话我倒是宽慰了许多。只是,王爷他历来有主见有作为。他的话只有您能管,有您做靠山。儿媳我感激不尽!”秦紫烟福了福身。
徐锦逸愣在原地,他不敢言语,毕竟他天不怕地不怕,自己亲娘他倒是怕得要紧。毕竟与他的前途有关。
“紫烟,今日母妃求你救救逸霞。她若有半点闪失,咱们晋王府是担待不起的。至于苏沫儿,额娘会惩罚她。怎么罚?你说了算。”淑妃她虽出身寒微,但为了往上爬,她非常注重自己的吃穿用度。生怕在哪一方面比不过别人,让自己落下笑话。
“母妃,儿媳答应您救逸霞。我能救她,至于苏沫儿,她对逸霞表妹胡乱用药。差点害死表妹,必须严惩不贷。儿媳认为,应该停她三个月月俸,到浣洗房里洗一个月的衣服。还有,苏沫儿她不是喜欢烹饪?我罚她在后厨煮三个月的菜。菜还不能重样的,不满意必须重做。”她就不信治不了这个歹毒的女人,先让她吃些苦头。
徐锦逸有些急了,他为难地插话:“紫烟,沫儿她只是嘴碎了些。她虽然出身不怎么样,但她自小没吃过什么苦。我怕她吃不消……”
“那这病我也无能为力,解铃还需系铃人。谁捅下的篓子谁收拾。我可管不着,你既然疼她宠她护她。那你就把她的残局一并收拾了。”秦紫烟转身便走。
“跪下,大胆逆子。你今日若不向紫烟赔礼道歉。为娘可饶不了你……”淑妃一声令下,徐锦逸双膝一软便跪了下来。
她转身叫住了秦紫烟:“紫烟,你不要跟他置气。现在,他向你道歉,给为娘一个薄面。救林逸霞一命,否则,我在圣上面前无法交代。更无颜见逸霞她娘。”
“是,母妃。”她听见淑妃喊自己,立马停了下来。
她径直走到王爷面前。
徐锦逸直勾勾望着她,用极其细小而又模糊的声音说:“紫烟,对不起,是我错了。”
“什么?我听不见……”她摇摇头。
“我说,秦紫烟,对不起,对不起……”他提高了嗓门,脸色顿时变得通红。
她没再看他一眼,目前来看,她先去替林逸霞治病要紧。
毕竟她不讨厌这个表妹,林逸霞倒是个性情直爽之人。
她刚到了那屋,徐家丫鬃彩月便跑上前来跪下:“王妃,表小姐就在一柱香之前又吐血了。”
“彩月,苏沫儿给她吃的药还有剩下未吃过的吗?”
彩月小声回禀:“原本还剩下两次,但苏姨娘把它拿走了一罐。小的斗胆,私藏了一罐,奴婢是怕两罐都被苏姨娘拿走的话。表小姐会没救的。”
秦紫烟示意她将药拿出来。
她小心翼翼地从床榻下翻出了一个小土罐。
打开药罐,有黄的、红的、白的粉末。
她一看二闻三摸之后,眼前一亮:“彩月,我问你,表小姐在服药之后,她是否喝过酒?”
彩月用手挠了挠头皮,略微沉思:“表小姐她未喝过酒,但是,苏姨娘那屋的白云送来了一碗醪糟。让奴婢喂给表小姐,她还交代必须喂完,喂完之后,再喂了一小碗药。那药奇臭,表小姐喝了便吐,吐了之后,白云又送来一小碗。她直接灌给了表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