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牢被关了三天后,菌菌最终还是被放了出来,脸色苍白,面无表情,头发散乱,像一个疯婆子。
走在路上如同一只行尸走肉,麻木失去了灵魂。
在无法申冤的情况下,还能对信念寄予一定的希望,可当信念都被压垮的时候,那这人就会被彻底的击垮。
一路上,百姓都用着古怪的眼神去打量着她,他们不再认为这是一个正常人,而是认为她是一个傻子,一个亲眼目睹自己亲人被残忍杀害,自己又无能为力的可怜人罢了。
菌菌回到自己的院子,拖着生无可恋的脚步回到房间,抱起一张被子,缩在角落里,看着门口发呆。
眼前闪过大哥和父亲的画面,历历在目,好像他们从未离开。
几名汉子走了进来,菌菌都没有任何反应,任由他们拉起来,粗暴的抱进了怀里。
“嘿嘿,我就说嘛,她肯定在房里,指不定还在回味上次老大的..........你懂的!”
抱着菌菌的汉子,露出一个猥琐的表情,其余人跟着笑了起来,朝着菌菌伸出了魔爪。
“啊!”
菌菌这才回过神来,一脚踢向男子的下体,连忙挣脱,向着外面跑去。
“跑哪去,臭女人,今晚伺候哥几个!”男子捂着裤裆喊道。
随后汉子大笑着追了出去,在菌菌快跑出房子的瞬间,一把将她拉了回去,然后抱了起来,回身一把将菌菌压在桌子上面。
双手伸出,开始胡乱的扯着她的衣服。
菌菌哭喊着挣扎着,始终摆脱不了那双魔爪。
“别挣扎了,从了我吧,哥哥会让你舒服起来的,嘿嘿。”
“不要,你放开我啊!”菌菌喊得嗓子都哑了。
汉子将手伸向菌菌的大腿,汉子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
噗。
汉子那双在菌菌身上乱摸的双手突然止住。
菌菌也意识到了,看向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只见一根黑色烧火棍从男子的心脏处穿了出来,一口鲜血从汉子的口中涌出,洒在了菌菌的身上。
汉子艰难的转动头,还没看到后面的人,就被一脚踢飞,跌落在角落里,一动不动。
“你没事吧?”
菌菌睁大着双眼,看着来人,这是她这段时间以来,听到的最好的问候。
“乞丐!”一声轻轻的呼唤,让江大锤心里五味杂陈。
他奶奶的,自己早就该管一管的,因为有安知县的前车之鉴,江大锤对于打抱不平这种事,成了杯弓蛇影。
因为自己的多管闲事,害死了自己的好兄弟刘一手。
原本打算不再去管闲事的江大锤,纠结很好几天后,实在是忍受不了了那份煎熬,每每闭眼,都会想起女子那张无助的脸。
他决定前来看看,结果就看到了这一幕,一下子就将他的怒火给点燃了。
去他妈的实力,这要是不管,就对不住自己二十一世纪的三好青年灵魂了,不仅要管,以后更要管,来一件管一件,来两件管两件,有多少管多少。
我江大锤发誓,以后要荡尽不平事,我要做大夏的伸冤人,给那些无处伸冤的人一个伸冤的机会。
“小子你是谁?”
“老大!”
“我杀了你!”
两名小弟从房间出来,他们想趁着自己老大办事的时候,搜刮一遍房间,结果搜着搜着,外面没声音了,两人就赶紧跑了出来。
然后看到自己的老大躺在角落的血泊之中,一个乞丐将女子拉了起来。
两名小弟朝着江大锤冲了过来。
“你躲远点,等我会,我还有事要办。”
江大锤冷静的说着。
菌菌看着冲过来的凶悍之人,一脸的焦急,可当她看见江大锤的平静后,心也跟着安静了下来。
江大锤甩了一下手中的烧火棍,将上面的鲜血甩到地上,在两人即将摸到自己的时候,手中烧火棍戳了出去。
快速连续的两下。
噗噗。
两道沉闷声响起,两具尸体应声倒地。
菌菌瞪大着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的乞丐。
还未等江大锤说话,她就先开口道:
“你是武者?你可以帮我吗?”菌菌盯着江大锤看了起来,眼中开始涌上雾水。
“帮你可以,你付得起报酬吗?我可是收报酬的?”江大锤开玩笑道。
却没想到女孩慌乱的在身上摸来摸去,然后急急忙忙的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了江大锤。
江大锤看向女孩的手心,是一两的碎银。
看着面前乞丐没有接过来意思,菌菌的脸上浮现出哀求之色:
“不够吗?我以后会慢慢付给你报酬的,求求你帮帮我。”说着菌菌哭了起来,跪在了江大锤的面前哽咽道:“求求你帮帮我,没有人愿意帮我,呜呜呜。”
“起来!”江大锤一手抓住女孩的手,将其拉了起来。
“我帮你!”
很平静的说了出来,却像是有无穷的魅力一般,让菌菌愣住,抱住那根烧火棍,然后放声大哭起来。
江大锤接过菌菌手中的一两银子后,将菌菌拉了起来。
“你在家等消息。”
菌菌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重重的点了点头。
江大锤在房子门前站住,说道:“给我煮一锅粥,我回来喝。”
说完将手中的一两碎银扔了回去,然后离开了这里。
武凌郡是一个大郡,人口密集,百业兴旺。
夜里,聚义钱庄。
一众汉子坐在堂中,吹牛喝酒,好不快活。
主坐上的人是一个面无表情的年轻男子。
无论坐下的人怎么热闹,他都没有丝毫想笑。
他下边坐着一个独眼汉子,汉子粗犷,大声的说着话,完全不在意主坐上的人的感受。
不过面无表情的年轻男子对此也是毫不在意。
见状,一众小弟说的更加欢快了。
咚咚咚。
外面的大门被敲响。
没人理会。
咚咚咚。
门又响了起来。
众人依旧在喝酒。
咚咚咚。
“哎,谁啊,嫌命短不成?”
终于有人忍不住了,将酒杯重重往桌面一方,酒水洒了出来,剩下的酒水在酒杯中摇晃。
一满脸不难烦的短发男子,摇摇晃晃的走向大门,屋内的众人继续吹着牛。
吱呀。
木门被拉开。
“谁啊!”短发男子看向门外,嘴里嚷嚷着。
一股浓烈的酒气冲面而来,掠向站在门外的人。
短发男子扶着门,稍稍站定,还打了一个嗝,这才看清,门外站着的人衣衫褴褛,头发散乱,手持一根烧火棍。
“小二,门外谁啊,赶紧回来喝酒。”
“是一个乞丐!”短发男子回过头,扯着嗓子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