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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身体怎么还是那么敏感?

    江弄月没有想到,和前任分手后再重逢,会在曾经抵死缠绵无数次的大床上。

    黑暗的房间里,看不清人的脸,只有壁灯倒映出两具交缠的身躯在墙面上。

    江弄月主动缠住他的腰肢,指甲不受控制抓伤男人的背。

    “分开两年了,看来弄月小姐身体还是一如既往的敏感啊。”

    “我就摸了几下,抖得这么厉害吗?”

    男人戏谑的声音响起,大掌箍着她的腰肢,她无法挣脱,只能无力承受他的发泄。

    分别两年后,他撕毁自己的温润的伪装,骨子里的恶劣尽显。

    江弄月听到傅宴浔的那声“弄月”,身体不禁一震。

    他是都知道了?

    傅宴浔伏在她身上,激烈运动的汗珠滴落在她的肌肤上,带着灼伤肌肤的温度。

    江弄月眉头紧皱,挣扎得想要躲开。

    下一瞬,温柔的吻,落在她的唇瓣上,灼热又急切。

    宽大的手掌,搂着江弄月腰肢,徐徐往上,直到抚摸到她的脸颊。

    “明明还是那么喜欢我,当初怎么就舍得如此轻易地丢下我呢?”

    傅宴浔夹带薄怒的嗓音在江弄月耳边回荡,动作更是不客气。

    江弄月连连败退,终是不敌,男人蓄意的报复。

    江弄月醒来,男人并没有离开。

    昨晚的记忆翻江倒海涌入记忆。

    她参与的新项目结束,甲方邀请她参加庆功宴,她没法拒绝。

    席上,甲方负责人不停给她灌酒,她酒量不算太好,即便是这两年锻炼得不差。

    还是喝得醉醺醺的,跑去到洗手间呕吐。

    也是在这里,她遇到了傅宴浔。

    傅宴浔还是和之前那般温柔,他蹲下问她,要不要跟他走,她果断跟他离开。

    比起甲方那群老狐狸,她更愿意相信和她曾有过一段感情的傅宴浔。

    再然后的故事,就是抵死缠绵一整夜。

    情到浓时,他的质问,还在耳边盘旋。

    他赤裸着上身,坐在床上抽烟。

    她有严重鼻炎,闻不得烟味。

    以前他很少抽烟,几乎是不抽,除非遇到心烦事情。

    实在想抽也会躲得她远远的,绝对不会让她吸一点二手烟。

    而现在,他直接当着她的面,不管她是否会难受。

    不过也是。

    他们早就不是男女朋友关系,他凭什么要迁就一个陌生人呢?

    而且,还是将他甩掉,不知好歹的女人。

    两年不见,他早已褪去少年的青涩稚气,面容线条更加立体。

    已然不是那个可以为了让她开心,拿着她的小熊玩偶自己和自己对话的少年郎。

    烟味扑鼻而来,江弄月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醒了?”傅宴浔掐灭烟,随手将房间窗户打开,让空气流动。

    “昨晚的事情,就是意外。”江弄月主动开口,“我想傅先生,应该不会介意的。”

    傅宴浔冷笑一声,转而掐住她的下颚。

    “当然不介意。”

    那双漆黑的眸子,直直对上她的眼睛,迫使江弄月与其对视。

    “姜小姐记得吃药,我橡胶过敏,你应该知道的。”

    江弄月心尖一阵钝痛。

    之前,他心疼她因为吃药生理期疼得死去活来,每月都去外国打针。

    说完,傅宴浔一副刚想起来的吊儿郎当样,看着她绯色的唇瓣,询问的开口:

    “对了,我应该称呼你为姜听澜姜小姐还是江弄月江小姐呢?”

    言下之意,是她当初用“听澜”这个假名字糊弄他。

    江弄月转移视线,他手腕一个用力,使得她必须看着他。

    “傅总如此神通广大,已经查到了,还来问我做什么?”

    江弄月笑的悲凉,眼里隐藏着情绪,“我说了,你就会信吗?”

    傅宴浔倏地一笑,那笑容穿透他常年戴起的面具,晃了江弄月的眼。

    “不会。满嘴谎话的你,哪里值得我信任?”

    满嘴谎话?

    江弄月心脏被狠狠撕裂,原来,她在他心中早就那样不堪了。

    她挪开视线不敢去注视他的眼睛。

    “傅总还问做什么?”

    “我这人喜欢犯贱。”

    她自己给自己补了一刀狠的:“我是骗你了,我不过是傅总您失去挚爱之后的替代品,一个拿不出手的前任而已。”

    拿不出手的前任。

    “确实拿不出手。”傅宴浔嘲讽着,“要是拿得出手,也不会我的家人都不知道你的存在。”

    他的一句话,让她那颗破碎的心脏再度破裂。

    是啊,如果是真的爱,怎么不能大大方方让人知道呢?

    说完,傅宴浔松开手。

    掀开被子,大咧咧起身走进浴室,没一会儿一阵水声传来。

    江弄月只觉得心脏像是被刀子生生剜走一块,那一块空缺怎么都长不好。

    每次想起,都是钻心的疼。

    她不爱傅宴浔吗?她爱。

    -「她怎么比得上她?」

    -「说这些就没意思了,我可从来没有说过会娶她的。」

    耳畔响起两年前他对着他好友说的两句话。

    这也是在她的每一个午夜梦回,幻化成刀子的根本。

    那一把把的刀,狠狠插进她的心脏,直到千疮百孔,留下密密麻麻的血窟窿才罢休。

    江弄月,别在栽进去了。

    本以为,这夜过后,他们将不会相见。

    可一周后,老板沈侓白打来的电话,让她怔住了。

    “公司要和中融合作,你去和对方负责人谈。”

    江弄月微微一愣:“哪个中融?”

    “还能是那个,傅宴浔开的那家,你记好,傅宴浔这个人很难搞,你必须抓住机会拿下他。”

    江弄月并不想去,但工作就是工作。

    因为私人恩怨影响工作,不是她的作风。

    约好的地点在城郊,是北城很出名的射箭俱乐部。

    约定时间下午两点半,从市区赶过去,超速行驶也要两个小时。

    自从上回出了意外,江弄月再也不敢着急开车,午饭没有吃,急匆匆地赶过去。

    很遗憾,她还是迟到了。

    她拎着包出现在射击现场,就见到了一身运动装扮的傅宴浔。

    他一手挽弓一手拉箭。

    瞄准之后,轻轻松手,那支箭飞出去,直直射进靶心。

    引得周围一片喝彩声。

    “傅总厉害。”

    “傅总把把都正中靶心,属实让我们自愧不如。”

    “都说不能在傅总的统治区和他比试,不是在给自己丢面子嘛?”

    江弄月站在边上,看着在人群中央,被追捧的傅宴浔。

    “江设计师,怎么才来啊?”其中一位眼尖的老总见到了她,对她招手,“来,和傅总玩两把。”

    江弄月把手提包递给一旁等候的工作人员。

    “徐总,可能要让您见笑了,我不懂射击,只怕是一会丢人,让傅总也不高兴。”

    “那你在等会,等傅总结束,再和你谈项目的事情。”徐总欣赏她的才华,不为难她。

    可傅宴浔想为难她。

    “不会玩?”他缓步走来,拉过她的人,走到位置上,“我教你就会了。”

    他站在她的身后,呈现一种半拥姿态,左手握着她的手挽弓,右手固定她的手,拉住一支箭,松手箭再次中靶心。

    “这不是玩得挺好的么?”他用只有两人听见的声音说,“江小姐忘性真大,连我教你的射箭技术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江弄月还被他环抱在怀中,只能赔笑,“没有。全靠傅总教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