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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没有给人当替代品的习惯

    “我还以为江设计师会顾着谈情说爱,而枉顾工作呢。”

    傅宴浔眼里的嘲讽是藏不住的,他在说杨谦叙的事情。

    说到这个,江弄月才想起来,她顾着生气和工作,都忘记了要给杨谦叙回拨电话了。

    她啧了声,“傅总说的倒是轻巧的,我是不用工作的吗?”

    “况且,我记得我现在是什么身份的,别说是谈情说爱了,就看别的男人一眼也不行吧?”

    她指的是她现在是他的情人,还是签了合同的那种。

    江弄月走到门口,距离傅宴浔不过半条手臂。

    “江设计师果然是事业心女强人啊。”

    江弄月倏地笑,不予回答。

    刚迈开步伐准备离开,手肘被握住。

    整个人重心不稳被抵在墙边,手中的包稳稳当当落在地板上。

    好在里面就是一些个人物品,没有贵重不耐摔的。

    江弄月抬眸,想开口询问傅宴浔要做什么,霎时间撞入一双深邃的眼眸里。

    他的眼中带着明晃晃的笑意,叫江弄月更加不知所措了。

    不等江弄月开口,她的唇瓣就被薄唇抵住。

    他仿佛是品尝果冻一般,来回舔舐着她的唇。

    江弄月渐渐地被他娴熟的吻技给吻到脱力,身体发软。

    傅宴浔一只手横亘在她的腰间,暗自用力,让她能站稳。

    待到江弄月气喘吁吁,他才将人放开。

    腰间的手一个用力,江弄月那玲珑有致的身躯紧紧贴着他的。

    傅宴浔扶着姑娘,微微弯腰仗着手长,勾起她的包,揽着人走出设计部,直接走进总裁专用电梯。

    朴凡看着灯火通明的设计部,无奈地进去关灯关门。

    他老板谈恋爱,他这种打工人还要打工两份,也是真的离谱的妈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但凡是工资少一点,他都不干。

    江弄月回过神来,人已经坐在副驾驶。

    傅宴浔坐在驾驶室,探过身来,江弄月脑子有些缺氧,动作缓慢。

    傅宴浔给她扣上安全带,顺便在绯红的唇瓣上落下一吻,随即回到驾驶室,发动引擎驱车离开。

    江弄月实在是疲倦,不想再说什么,把头靠在靠枕上,看着窗外不断后退的景色。

    她现在是妥妥的弱势群体,她没有资格和资本和他斗。

    说得更加准确一点,是她从来都没有资本和傅宴浔玩。

    之前是因为他的极度宠爱,让她几乎是溺毙其中,才会让她生出那种,他真的很爱她的错觉。

    人总有不清醒的时候。

    在那个阶段里,作为女性,总会有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江弄月还挺庆幸的,她很快地抽身离开。

    没有等到她无法离开他的时候,再来觉悟,那才是真的可怜。

    走到今天这一步,江弄月是认命了。

    她爱傅宴浔,所以步步退让。

    好比答应当他情人一样。

    她当然清楚,那是他羞辱报复她的方式,她还是义无反顾地进入他编织的梦境中来。

    她想继续待在他的身边。

    很多时候的江弄月,自己都在唾弃自己。

    明明内心说了无数次,要放下,无数次告诫自己,不能再沉浸其中,她还是无法割舍。

    是长达三年多的日夜相伴,是在她最难受的时光里,照射进她生命里的一束光。

    江弄月想要抓住那束光。

    人都是这样,当不能得到的时候,就会变成执念。

    许是工作一天,早已耗尽能量,江弄月在车上,沉沉睡去。

    傅宴浔一直余光注视着她,在她睡着之后,慢慢放缓车速。

    窗外路灯散发着光,隔开一段路又亮起一盏,延绵不绝,好似能直接延绵到天际。

    傅宴浔看着身侧姑娘的脸。

    心里是极端的满足。

    好像是回到了她还在念书的时候。

    他每天下班就去波士顿接她下课,听着她坐在副驾驶上,叽叽喳喳讲着一天发生的故事,是不是说几句情话。

    那段时光,是傅宴浔最幸福的日子。

    不管是什么时候回到家里,都有人在等你。

    那种感觉,是无法言语的。

    越是幸福的时光,越是让人无法舍弃。

    红绿灯路口,傅宴浔停下车子,眸光温柔地看着江弄月。

    他小声呢喃着,“澜澜,只要你乖乖的,我们还是能回到过去的。”

    当替身,也不是不可以。

    傅宴浔从来是骄傲的,他不可能卑微地求着一个女人回来自己身边。

    他只会通过权势,让她没得选,除了接受之外,别无他择。

    傅宴浔难道不知道这种方式很伤人吗?

    比起她当初的不辞而别,那才哪到哪啊?

    她能感受到,前一天晚上还抵死缠绵,第二天早上醒来,人就消失在身边的感受吗?

    傅宴浔不敢回想的记忆,每次回想,都觉得心脏被撕裂。

    江弄月醒来,车子刚到开进别墅的院子里。

    她解开安全带下车,率先走进屋子里。

    钱来换了个围脖,蹲坐在门口,跟在雾里清一样眼巴巴等着江弄月下班。

    “宝宝来,妈妈抱抱。”

    江弄月随手把包丢在地上,蹲下来抱起她的宝贝狗子亲亲贴贴。

    钱来咬着她的裤脚,示意她跟着它走。

    江弄月不懂,还是跟着狗子走过去。

    走进房间,江弄月吃惊极了。

    那是一个大大的宠物间。

    面积都快赶得上她在雾里清主卧加上衣帽间了。

    “这是你让人准备的?”江弄月扭头看向跟在身后的傅宴浔。

    “不然?”他蹲下来,捡起一边的狗玩具,朝着钱来丢去,“省的某人又说我容不下一条肥狗。”

    江弄月:“……”

    “虽然但是,钱来不是肥狗。”

    钱来甩耳朵跟着球跑,没有听到傅宴浔对它的称呼。

    “给你狗花钱,你还不乐意了?”

    傅宴浔起身,双手手臂,好整以暇,居高临下看着她。

    江弄月:“没有。”

    她走出宠物间,坐在沙发上,问:“这里地址是什么,我点外卖。”

    “你别告诉我,你回来两年都在吃外卖?”

    江弄月翻看手机入迷,“不然呢?本来我想着要M国读书的时候学会做饭的。结果你根本不给我进去厨房的机会,我连最基本的热牛奶都不会,不吃我吃什么?”

    听着她理所当然的话,傅宴浔心情格外舒畅。

    那是他宠出来的姑娘啊。

    “既然离不开我,还要和我分手?”

    傅宴浔脱口而出,叫江弄月不知如何作答。

    她紧抿唇瓣。

    无尽思绪在心头盘旋。

    她很想问,她不离开,难道留着给他继续当替代品吗?

    过了许久,她才缓缓开口。

    “我没有给人当替代品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