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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不能不管我

    傅宴浔紧紧抓着江弄月的手不愿意松开,他身上的温度很高。

    通过手部传递到江弄月的感官上。

    “是,我发烧了。”

    他贴着江弄月,语气委屈巴巴的,“可是我的澜澜根本就不想管我。”

    江弄月想说心狠的话,但是面对这样的傅宴浔,她根本说不出来。

    “你先松开我。”她无奈。

    “我不要,松开你就会跟从前一样离开我的。”

    他像是一个生病有了理由耍赖的小孩。

    面对对他无可奈何的家长,他就可以随意撒泼。

    江弄月说:“这里是我的房子,要走也应该是你走,而不是我。”

    她忍耐下心中的不适,“我去找体温计,看看你现在是什么问题,要不要去医院。”

    傅宴浔抬起头看她,眼中一片腥红,眼底一片乌青,看着就知道是许久不曾好好休息了。

    “你没有骗我?”

    江弄月这回不知道,他是真的生病了,还是假的生病博取她的可怜。

    “你要是再这样,我可以断定你是假的生病,想要博取我的同情和可怜。”

    “并且将你丢出去不管你。”

    傅宴浔松开手,靠在沙发上,喘着粗气,他有些呼吸不畅。

    “手伸出来。”

    江弄月知道电子体温计温度是对不上的,但是她家里只有这个。

    刚才也已经下单药店让他们配送水银体温计上来。

    傅宴浔很听话,乖乖地抬起手腕,给她测量体温。

    体温计显示屏红了一片,显示温度39度5.

    已经是高烧了。

    看来已经不需要水银的了。

    电子显示39度,体温至少到了40度。

    江弄月从物业送上来的药箱里翻出给小孩子用的退烧贴,不顾傅宴浔抗拒给他贴上。

    他原本白皙的脸颊透出一种不自然的红。

    “澜澜,我好难受……”

    他此时不像是装的。

    也是装不了了。

    江弄月走进衣帽间穿上大衣拿上车钥匙,准备驱车带他去医院。

    倒在她家里,她可是付不起责任的。

    傅家的公子,那是千金之躯。

    “去哪里?”傅宴浔被江弄月拉着,他高烧脑子不清醒了。

    “去医院给你退烧,你觉得除了去医院我还能带你去哪里?”江弄月把他塞到后座。

    自己回到驾驶座开车朝最近的医院开去。

    在路上通过电话挂了急诊号。

    近期温度骤降,小孩子发烧更多,门诊部不提前预约要等很久,即便是晚上也是很多人。

    去到了医院,江弄月直接把车停到门口,把车钥匙丢给保安。

    护士出来帮着扶着人进去急诊室。

    果然是40度了。

    江弄月让护士看着他,她去缴费,结果碰上了朴凡。

    “江小姐,您怎么会在这里?”

    朴凡是来送文件的,这家医院是傅家的产业。

    “你老板发烧到40度了,你当助理的都不知道的吗?”

    朴凡有点蒙,“那现在老板在哪里?”

    “急诊室。”

    朴凡和她说,“江小姐,您回去陪着老板,剩下的我来处理。”

    说着就让江弄月回去。

    江弄月也没推脱,本来就应该是助理的责任。

    她往回走的时候,在心里默默地给自己开脱。

    她会带着傅宴浔来医院,是秉承着人道主义精神,还有对于上司的尊重。

    不管怎么说,傅宴浔都是她的老板,这一点是无法否认的。

    傅宴浔在逼仄且挤满一堆人,不时还有孩子啼哭的输液室里输液。

    高大矜贵的男人很明显和这个地方是格格不入的。

    江弄月坐下,手被他握着。

    江弄月说:“等会朴凡会给你安排去高干病房输液的。”

    傅宴浔有气无力,“嗯,但你不能走。”

    江弄月没有回答。

    她确实走不了,看到如此的傅宴浔。

    终归是爱过一场的男人,她还是放心不下来。

    不过是十分钟的时间,朴凡就安排好一切。

    江弄月给傅宴浔提着针水,上去12楼的高干病房。

    “江小姐,我还有工作没有处理好,老板这边就拜托您看着了,一切我都打点好了。”

    朴凡像是担心姜江弄月不同意,说完不等回应,直接就离开了。

    江弄月愣在原地。

    她看向傅宴浔。

    彼时的傅宴浔,双眸紧闭,脸上还是泛着不自然的红晕。

    江弄月不由得想到多年前,在M国遇到他的时候。

    那个时候,他好像也是现在这样。

    只是那个时候,他还是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

    身上带着属于少男的青雉,和现在成熟男人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她第一次见到他,他也是在生病。

    江弄月坐在床边的陪护椅子上,看着傅宴浔慢慢地睡了过去。

    傅家旗下的医院更是先进,不需要看着针水。

    鼻息间的消毒水味道让江弄月意外地好入眠。

    也不知道是因为是傅宴浔在身边,还是因为那股味道给她心安的感觉。

    护士来拔针的时候,傅宴浔醒了。

    护士想开口说话,被傅宴浔给拦住。

    他示意护士拔针结束就出去,动作小点不能把趴在床边的江弄月给吵醒。

    傅宴浔动作轻柔地将江弄月抱起来,小心翼翼放在床上。

    高干病房的病床是标准的双人床,所以江弄月躺上去也不会挤到傅宴浔。

    傅宴浔意识到自己在感冒,担心会传染给江弄月,他从护士站拿来口罩戴上,才抱着姑娘入眠。

    这是傅宴浔这么长时间以来,睡得最舒服的一觉。

    同样,江弄月也是如此。

    翌日清晨,江弄月是被早上的阳光刺醒的。

    今天是近段时间来,难得的大晴天。

    江弄月坐起来才发觉自己不是趴在床边,是躺在床上。

    “澜澜别动,让我再抱一会。”

    傅宴浔沙哑的声音传来,江弄月扭过头去。

    看到一个戴着口罩且面色虚弱的男人。

    “我怎么会在床上?”

    “我抱你上来的。”

    “你在生病!”江弄月真的不知道要说傅宴浔什么好了。

    “我就是因为在生病所以才要抱着你才能睡得好。”

    傅宴浔说得理直气壮,江弄月找不到说辞回怼。

    他突然又开始卖惨,“澜澜,我都这样了,你不能不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