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弄月靠在傅宴浔的怀里,“看在你那么可怜的份上,再告诉件事吧。”
她笑语盈盈,“你的公司已经知道你行为了,现在将你辞退了,你现在下岗噜!”
“你……”
“我怎么啦?你自己做的事情,还怕别人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么?明家早就是外强中干了,你还真的以为黎明悦在自身难保的前提下,能护着你啊?”
还真的很天真呢。
江弄月眼里的轻蔑都要溢出屏幕了。
“在自信这门课上,你绝对是满分的。”
说完,江弄月从傅宴浔怀中出来,挽着林诗的手,“我们去吃饭吧,耽误我们吃饭的时间了,真的好恶心一男的。”
傅宴浔跟在后面,没忍住喊道:“澜澜,你不等等我吗?我也没有吃饭呢。”
“你怎么没吃?”
“我那不是着急来找你么?”
“我没有让你来找我啊。”江弄月带着林诗去了另外一个预定好的房间,她本身就不打算要和苏斯年一起吃饭。
“那算是我自作多情,你就看在我那么可怜的份上,你就看看我呗。”
朴凡跟在后面,听着傅宴浔的话,只觉得世界是真的崩塌了。
一个中午的时间,朴凡是真的将自己活了三十年的全部伤心事都翻出来认真复盘好多次,才没有笑出来。
林诗说江弄月真的很幸福,有个如此好的伴侣。
傅宴浔对江弄的那种宠溺,只要是你眼睛不会看不见,都能感受到。
“你也很幸福啊,我们都在往幸福的方向,不断努力。”
江弄月看着给自己剥虾的傅宴浔,也是觉得很幸福。
她现在的生活,大概是在姜明雪去世后,完全不敢想的。
她甚至有一段时间,觉得自己会一辈子都孤寂。
她感觉自己失去了爱人的勇气。
可是在遇见傅宴浔之后,他告诉她,她爱一个人。
她比谁都会爱人。
“你想过将那些收集好的证据移交给官方吗?”江弄月边吃边问。
和傅宴浔的饭桌上,没有那种规矩,随心所欲。
“我和你说实话,我从前真的很想,现在倒是有点随意了,我好像在婚后有了孩子之后,我就没那么恨了。”
林诗在婚后,生了孩子后,人变得柔软了。
她始终是恨苏斯年的。
那些年来,他的所作所为,对她后续的生活,带来很多影响。
她甚至是不敢回忆,在午夜梦回也会哭泣。
后来她开始慢慢看开了,她不想那些事情影响到她的生活。
人应该是过明亮的日子。
“他刚才说的,你父母是怎么回事?”
说到父母,林诗脸上浮现几分失落和难过。
“当我开始渐渐地对他没有从前的那种包容后,他担心我会离开,所以将我的父母控制起来,让我没办法离开。”
“那现在呢?”
“我父母去年去世了,我现在无所谓了,他早就不能让我感到痛苦了。”
其实父母的去世,对于她来说,真的不是什么坏事。
与其不断受到折磨,不如早点解脱。
死亡其实是一种很好的解脱方式。
从餐厅回到中融,江弄月的心情也不是很好。
尤其是听到林诗说的那些话。
“阿浔,我时常会想,真的会有人那么变态吗?”
“澜澜,你遇到的是好人居多,但是不是全部人都是好人。你还是年纪小,对人没有防备之心。”
江弄月靠在傅宴浔的怀里,“我要那么多的防备心做什么?我知道你会保护我就行。”
她果然是知道,怎么能快速拿捏傅宴浔。
三两句话,就把傅宴浔给拿捏的死死的。
“只要我们澜澜能乖乖的,你想要的,我都会满足你。”
他轻轻拂过她的面颊。
“我会很乖的!”
江弄月用鼻子蹭蹭他的脖颈。
“你最好是,这话我实在是听太多了,现在已经不信你了。”
这话让江弄月不由得回想,好像是真的有点……
她对其他人的承诺,大多数都会很用心地履行,唯独是对傅宴浔不行。
许是因为,他实在是太宠她了,把人宠爱到有恃无恐的地步。
“那也是你的问题,是你太过于宠我了,让我对你说的话,都当做是玩笑话了。”
傅宴浔笑的不行,胸腔起起伏伏。
她总是有办法,将自己的责任说成他的问题。
他还没有办法反驳。
“那还是我的问题了?”
“难道不是么?”
“那是我以后不那么宠溺行不行?”
江弄月眉头紧紧皱起。
“那当然不可以,我那么好看,你不宠我我就换个人了。”
傅宴浔还是笑着,“你觉得谁能像我这样宠着你?”
江弄月细细回想,好像还真的没人能那么宠爱她了。
没有底线地宠溺。
“好了,你先睡一会儿,等会下班我喊你起来,我得开始赚钱,不然真的养不起你了。”
江弄月从他怀里出来,“那你赚钱去,我要睡觉了。”
傅宴浔在她睡着之后,起身走出办公室。
陆远已经在等候了。
“怎么不陪着睡觉呢?”
他也听说傅宴浔带着他姑娘来公司上班了。
“姑娘让我好好赚钱,给她买包呢。”
看得出来,傅宴浔的心情很好。
“你知道明朗最近在做什么事情吗?”
“我怎么会知道?”
傅宴浔可是真的没有时间去关注明朗一家人。
“他还真的,想到了南城杨谦白,想要忽悠杨谦白给他投资。”
“杨谦白给了么?”
傅宴浔一边翻阅文件签署,一边随口询问。
“不单只杨谦白没有给钱,苏绾心和宋至於夫妇也是,还有宋枝宜和她的丈夫沈明朗。”
南城的豪门都是关系很铁的存在,他们放出风声去。
其他想要和他们合作的企业,自然是不会给明朗一毛钱投资。
毕竟得罪杨谦白就是和自己的钱过不去。
杨谦白在南城,即便是没有杨家的辅助,也是牛气的存在。
他在Merrill混迹那么多年,坐上中区总裁的位置,什么人没有见过?
明朗那点小伎俩,在他那里,是真的不够看。
苏绾心更别说了,香港顶级豪门出来的小姐,画大饼行为看多了。
明朗那点小心思,她是一眼就看穿了。
“明家已经找到我家了。”靳川禾从外面进来,手还搭在玩游戏的岑锦初腰上。
“昨儿个给我爹画饼画的我都要相信了。”
“你们怎么来了?”
岑锦初坐下,“没事做呗。”
“明家人的忽悠功底是真的很牛,要不是我提前知道,我爸妈估计要给钱了。”
岑锦初是家里唯一的孩子,说的话就是圣旨。
“那不是有岑公主在,怎么会给钱呢。”
陆远的这声岑公主可不是阴阳怪气,是发自内心的。
岑锦初的身份,实在是强悍的。
岑家低调,一般不会将家里的事情对外讲。
岑锦初不知道家里有多能耐,只当是普通有点钱的小家庭。
“你这话我听着是确实不怎么舒服的。”
岑锦初把手机丢给靳川禾。
“不过你们放心,有我在,家里是不可能给钱的,我爸妈的合作伙伴也不会给钱。”
她不爱和人接触,但是是发自内心地喜欢靳川禾的朋友们。
至少是真实的。
不会那么虚伪。
“麻烦你了。”
傅宴浔也知道,如果没有岑锦初的话,他们家里也不会放话出去。
“这话说的。”她转动眼珠子,“等我结婚,你送我个皇冠就行了。”
傅宴浔说好,“等你们结婚,一定有大礼送。”
“月月不是来了?月月人呢?”
岑锦初问傅宴浔,“她在休息室睡觉。”
“带人来公司睡觉啊?”
“那不然呢?”
靳川禾给岑锦初倒了杯水,“其实我说句实话,我担心明朗会通过网络舆论对你和弄月进行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