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老管家出殡的日子,秦斫一家人全身黑色着装,送老管家最后一程。
老管家无儿无女,在世时也没有几个亲戚来往。
如今高寿而逝,秦斫披麻戴孝为他安葬,老管家泉下有知的话,也能安息了。
生活还要继续,时间真的治愈一切, 他们渐渐淡忘伤痛,也会慢慢回归到正轨。
***
清晨,院里沙宝龙层层叠叠地爬满墙,肆意绽放着光芒,粉色的花瓣临风艳一墙。
姜士女起了个大早,她去院里摘了几株沙宝龙, 她闻着怀里的花朵进门。
穿过大厅,她就看见孟南潇在西式厨房岛台上忙着准备早餐。
姜士女正大光明打量起他。
清新淡雅,艳而不俗。
这是姜女士给孟南潇的评价,就像她手中的沙宝龙一样漂亮。
前些天太忙,姜士女只是匆匆跟孟南潇打个面照,还没来得及说上话。
姜士女抱着花朝孟南潇走了过来,站在他旁边。
“你是沈清栩吧。”
孟南潇抬头看着姜士女,微笑着问候:“秦夫人,早上好!”
姜士女容颜如玉,眼中蕴含着深邃的智慧和阅历,流露出一股韵味与温婉从容, 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优雅的气质。
她微微上翘的眼角,含着暖暖的笑意,“早上好,清栩,我在旅行的路上,常常听我两个女儿提起你,她们特别喜欢你。”
“她们很可爱,我也很喜欢她们。” 孟南潇并不擅长夸赞,只是由衷地说出真心话。
他真很喜欢这两姐妹,也是真心把她们当成妹妹,能遇上她们对他来说何其有幸。
人与人之间情感就是很奇妙。
有的人朝夕相处,仍有距离感。
有的初次见面,却仿佛相识多年。
姜士女把花搁在岛台上。
一边修剪花枝,一边跟孟南潇聊天,“对了,花房里的小猫挺漂亮的,是你养的吗?”
“嗯。”
“秦斫他同意?”
“一开始不同意,但后来同意了。”
“想让他同意,很难吧。”
孟南潇出于礼貌就笑笑没回。
“我跟你说啊,他这个人很难搞的,脾气差得很 .....”
姜士女以为孟南潇赞同她的说法。
她像是积攒了一肚苦水,终于找到排泄口。
全部倾肠倒腹给孟南潇。
姜士女喋喋不休吐个痛快,孟南潇窘得一脑门黑线,他感觉眼前飞过一群的乌鸦。
不是...当妈的跟第一次见面的人,这样说自己的儿子,真的没问题吗?
孟南潇不解得看着姜女士,禁不住替秦斫辩解一句: “他人很好。”
“这点我赞同。” 姜士女笑眯眯地看着孟南潇,越看越欢喜。
哎呀,人长又漂亮,还又善解人意,要是能当我儿媳妇就好了。
唉.... 不知道臭小子有没有那个好福气。
孟南潇来了大半年,第一次见秦斫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
吃完早餐,该上学的去上学,该会友的会友,该上班的却坐在沙发上,举着手机正跟别人通话。
不知什么时,茶茶又从大门溜了进来。
茶茶又轻盈的跳到秦斫的拖鞋上,把自己盘成一团。
秦斫察觉到了茶茶,对着电话大吼,“沈清栩!”
对面的高管彻底被吼蒙圈了。
——沈清栩是谁?
秦斫气鼓鼓瞪着茶茶,奈何茶茶根本不理他。
他一脚把茶茶踢远一些。
孟南潇赶来的时候,秦斫正跟茶茶对峙。
秦斫把它踢开,茶茶锲而不舍又粘了上来,把秦斫气火冒三丈哇哇大叫沈清栩。
一人一猫来来回回几十次。
孟南潇酸了。
孟南潇搞不懂。
秦斫到底有什么魔力吸引着茶茶。
他走了过来蹲下,把茶茶抱了起来。
他不满捏着茶茶的皮毛,心酸地说:“茶茶呀茶茶,你想想一天到晚是谁给你吃好喝好伺候你,你为什么非得粘着一个不喜欢你的人呢?”
“他哪里吸引你了呢?” 孟南潇微微撅下嘴唇教训着。
薄薄的唇落入秦斫的眼里,秦斫趁机往唇上亲了一口。
孟南潇错愕地张大眼睛,立即回头左右张望,看没人松了口气。
转回来时脸上惊愕的表情转变成愤怒。
他没有出手揍秦斫,真要是真出手,秦斫今天就得进医院。
他只伸手掐了秦斫的腰。
秦斫嗞了一声,“轻点,好疼!”矜贵的大少爷,从小到大被人捧在手心里,头一回品尝到疼痛地滋味。
“啊...这样,就叫疼?”孟南潇呵呵一声,对着秦斫勾起不羁嘴角,袖子撸起袖子伸手。
秦斫不停求饶,突然他一把抓着孟南潇的手。
他又黑又亮的瞳孔紧紧盯着孟南潇的美眸。
四目相对,炽热的情愫在彼此的心里疯长。
孟南潇感到头顶一片阴影,男人强烈的荷尔蒙将孟南潇笼罩。
就闻到秦斫身上淡淡的香水交杂香草的味道。
他下意识躲开,把脸侧到一边。
秦斫伸手捏着孟南潇下颚骨,将嘴凑了过去。
唇上传来一片温润,慢慢地变得炽热。
孟南潇渐渐沉沦。
茶茶舔着小花爪,无辜大眼睛看着沙发上的两人,喵喵叫起来,“喵.....喵.....喵.....”
“喵.....喵.....喵.....”
小猫一直喵喵个不停,像是在发/qing。
小猫一般在一岁左右就会开始发/qing。
公猫不做绝育就会一直鬼哭狼嚎叫个不停,吵得林安绵头痛。
林安绵就请了假,跟宠物店约好今天去做绝育手术。
林安绵带着开车住宠物店半路的时候,接到了秦老太的电话。
然后她把小猫送到宠物店,就赶到秦家老宅。
秦老太热情的接待她,跟她唠嗑好一会儿。还邀请她参加自己下个月的七十大寿宴会。
一番寒暄之后,秦老太瞅准时机,附在林安绵耳边说了几句, 道出她让林安绵过来的目的。
林安绵惊恐睁大眼睛,摇着头说:“不行不行的,万一让斫哥要是知道了,他......”
秦老太一听,一脸地不高兴打断她。
“女人不狠,地位不稳。安绵你要明白这个道理。这样唯唯诺诺,胆小怕事,将来还怎么做秦家的女主人。”
“可是....这样做。”林安绵胆怯地看了一眼秦老太。
秦老太眼里发出精光,“那也是迫不得已,她签的劳动合同明明白白写着,如果不让她做违法的事,我们怎么开除她。”
她拍拍林安绵的手背,“安绵,你不要怕,真出了事我兜着。”
林安绵在秦老太的软硬兼施,威逼利诱中点头答应。
秦家女主人诱惑着林安绵,她太想要这个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