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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3章 不是因为季驰轩

    席安心一边喘气,一边看向他,发现他单手勾了勾领带,将一丝不苟的领带扯松,随后,唰地一下,把领带抽了出来。

    厉狂枭把领带随手丢在地上,又脱下西装外套,依旧随手丢在地上。

    席安心有些不安地望向他。

    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她猜也猜得到。

    无非是又一轮的折磨。

    这男人擅长在身体上折磨她,让她哭着求他,却不能从这场惩罚中逃脱,就像刚才的那个吻。

    她不由自主地想要往床的另一边逃。

    厉狂枭脱下西装外套后,却没有再进一步做什么。

    他只是那么高高在上地看着她,眼底有着轻蔑,和冷意。

    厉狂枭似乎已经认定了她的罪。

    他不会对她有一丝的怜悯。

    “你说不是因为他,那么,我给你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男人的嗓音低沉的,带着阴鸷。

    “怎、怎么证明?”席安心迟疑地问道。

    厉狂枭的目光锁着她,那目光叫她不寒而栗。

    “证明你没有和他重修旧好,证明你依旧清楚你是谁的女人。”

    他弯身坐在床边,鹰隼一样的眸子,锁着席安心。

    “该做什么来证明,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

    该做什么……

    席安心咬住下唇,心头一股恨意和羞愤涌起。

    她该做什么?

    作为取悦这个男人的玩具,她该做什么?!

    厉狂枭这无法不就是在羞辱她!

    可她却又知道,自己不可能和他抗衡的。

    她除了服从,没有别的办法。

    席安心觉得自己连手指都在颤抖着。

    她缓缓坐起身,向坐在床沿的男人靠近。

    厉狂枭整个人都散发着一阵寒意,尤其是那双眸子,无时无刻不是锁定在她的脸上。

    她就像是被全方位监控下,无所遁形的人。

    想要找个可以遮蔽自己的地方,都找不到。

    席安心控制着自己的恐慌,逼着自己靠近他,伸手过去,学着他之前抚摸自己脸的行为,触碰到厉狂枭的脸。

    这种感觉,就像是在让她触碰一头暂时没有发起攻击,但谁都知道攻击性巨大的狮子。

    也许下一秒,这头狮子就会突然暴起,将她连皮带骨地吞下去,连渣都不剩!

    厉狂枭没有反应,只是盯着她,很显然,他对她现在这样的行为,并不满意。

    席安心的心脏揪作一团,只能忐忑地继续下去。

    她扶着他的肩,坐过去,自己凑上唇,贴上了他的唇。

    厉狂枭身上的气息,带着他本人的那种极具侵略性的气息,一下充盈了她的鼻尖。

    她仿佛是自投罗网的飞蛾,被蛛丝缠绕,落在恐惧中,却再也出不来。

    席安心学着厉狂枭,一点点吻他的唇。

    男人没有一点反应,只是冷漠地由着她吻。

    席安心和厉狂枭在这场关系中,总是处于被动的局面,她并不怎么会吻人,更不会其他的。

    能够发挥出的这些,已经是因为两人亲密的关系太多,才稍微能记住对了 。

    现在厉狂枭这样,她也不知道自己该再做什么。

    她本来就厌恶和他的触碰。

    此刻不得不主动亲吻他,更是让她连自己都一起厌恶了起来。

    想到她今天骂自己和厉狂枭的话,席安心觉得讽刺起来。

    她现在,和夜场小姐,还真是差不了多少。

    和一个男人这样,与和一堆男人这样,本质来说,又有什么区别呢?

    她忽然勾唇笑了笑。

    笑她自己。

    怎么会这么倒霉,在路边关心一个受伤的人,就会遇到这种事。

    堂堂的厉氏集团总裁,人前光鲜亮丽,血统高贵,矜贵高雅,私下里,分明就是个龌龊无耻的混蛋!

    “你笑什么?!”

    察觉到她在笑,厉狂枭皱起眉,用力捏住她的脸颊,语气暴躁地逼问着。

    这种时候,这女人还能笑得出来?

    她脑子到底是装的什么东西?!

    席安心望向他,笑意收敛,语气自嘲:“我只是笑我自己,为什么没有在遇上厉总之前,在夜总会这种地方历练一下。”

    现在就不用连该怎么下手,都搞不清楚了。

    脸颊上的力气忽然加大,捏的她脸颊发疼。

    席安心静静和他对视,心头依旧跟擂鼓一样。

    “厉总为什么不高兴了?”

    她嘲笑她自己,又不是在嘲笑他,他有什么可生气的?

    厉狂枭凶神恶煞地盯着她,忽然松开手,一翻身,将她压在床铺上。

    “你就这么想去那种地方当夜场小姐?!”

    他记得,第一次她来找自己的时候,也是在那种地方。

    她被人当做是夜场装白领的小姐,被人领了进来。

    席安心被忽然压在床上,不自觉惊叫了一声,但很快还是镇定下来。

    “如果……”她笑,但笑容里带着苦涩,“如果厉总有这样的要求的话,我不是也得照做吗?”

    他要她去德洛修斯。

    大半夜,她也得去。

    他要她搬出家住,就算她家人不容易,她也得想办法搬。

    她能选吗?

    她有的选吗?

    在他厉狂枭面前,她什么时候有过选择权的?

    厉狂枭瞪着她的脸,那笑容里的苦涩,仿佛是尖锐的针尖,刺在他的心上。

    这个蠢女人,她就一定要把自己和这个行业扯在一起吗?!

    她就这么喜欢用这个职业来侮辱她自己?!

    “你这样的水准,恐怕任何夜场,都不会收!”

    他恶劣地说着,单手挑开她睡裙肩膀的带子。

    席安心不安地战栗了一下,但也不可能逃开,只能惴惴不安地躺在那里。

    “比起想要从事这个职业,你还是先能应付好我再说!”

    席安心的睡裙也飘落在地上,她望向床边,那个薰衣草庄园模型,依旧静静地放在那里。

    “你在看哪里?!席安心,看着我!”

    男人的大掌不讲道理地将她的脸转了回去,她看到那张让所有女人的迷恋的俊脸,正怒气冲冲地望着她。

    他要她看着他,那她就看,反正……

    “唔……”

    厉狂枭吻着她,与其说是吻,倒不如说,是在继续之前的惩罚。

    她那样看着他的眼神,非但没有让他消除怒气,反而更加不爽了。

    席安心被折磨了一整夜,感觉全身骨头都快散架了,才实在支撑不住,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来,她疲惫地从被窝里钻出来,昨天还在这里把她折磨得死去活来的男人,已经不见踪影了。

    被子下面,她居然已经换了干净的睡衣。

    席安心掀开被子看了眼,不由得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