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溶曦疯狂地骑车,也不知道共享单车的链条多久没上过油了,踩着非常费劲,还嘎子嘎吱乱响,好像配乐一样搞笑。
到肖瀚舟家里要过一座很长的桥,李溶曦撅着屁股使劲踩踏板,艰难地爬坡。
嘎嘣,链条断了。
李溶曦傻眼了。
叹了半天气,她毫无办法,只好把共享单车停在路边,步行过去。
一辆橙黄色的敞篷跑车轰鸣着冲过去,两边的树木都被震得乱晃,李溶曦被浓烈的尾气熏得眉毛鼻子都皱成一团。
那辆车突然来了一个急刹车停在路边,车里的驾驶员从驾驶室探出头来冲她招手,“李溶曦。”
竟然是多日不见的肖臣儒。
他下了车,“李溶曦,看着就像你。去别墅?来,我载你一程。”
他穿着白衬衫,每一粒扣子都是金色的,闪闪发光;袖口钉着金色的大珍珠,和金色的扣子相互辉映,在日光下熠熠生辉。
手上带着一枚绿宝石镶嵌大克拉钻石的灵蛇戒指,蛇头上点缀着两颗黑眼珠子,活灵活现地盘在他中指上,尽显奢华。
李溶曦戒备地后退一步,握紧背包,“谢谢你,不麻烦了,我正好散散步。”
肖臣儒低头一笑,掩饰住眼里的轻蔑和不屑,不过等他抬起头来时,眼中已经是一派清明,笑吟吟地看着李溶曦,“好了,弟妹,别闹。都是一家人,可不许这么客气。我要是不载你回家,老爷子知道了,还不得骂死我?给哥哥个面子,上车吧。”
他拉开车门,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李溶曦咬了咬唇,终于上车。
也好,她也要看看这个人怎么样。
肖臣儒开得很慢,一手控制方向盘,一手手肘靠在车窗上托着脑袋,散漫地开口,“弟妹,上次你没去那个钢琴演奏会,是个大损失。我告诉你,人家Raymond Ran 不愧为大师。他的曲子,只有两句话可以形容,‘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
李溶曦不为所动,脸上连一丝羡慕都没有,根本不看肖臣儒,“是吗,以后有的是机会去听。”
她的嗓音轻柔,自带年轻女孩的甜美,尾音似乎有钩子,勾得肖臣儒心痒难熬。
肖臣儒偷看她。
女孩儿脸色红润,一点儿白粉都没有抹,是健康的粉色;她握住安全带的手也很漂亮,手指甲是发亮的粉红色,手指头肉嘟嘟的可爱。
深色的安全带斜跨过她饱满的胸脯,勒出妙曼线条;浅蓝色的牛仔裤下的臀线分明,连接着修长的大腿。
肖臣儒咽了咽口水,清了一下嗓门,“溶曦,过几天Raymond还要去苏市现场演奏。到时候我多买一张票,咱们一块儿去。先去金鸡湖那边吃饭,随后就去现场happy。”
李溶曦非常礼貌地冲他点头,“多谢你。不过,下周我要期中考试,恐怕没有时间过去欣赏大师的演奏了。真可惜。”
肖臣儒明白了。
这女孩不是不喜欢Raymond的现场,只是人家没看上自己罢了。
自己看上她是她的福分,嗤,不识抬举。
现在对自己不屑一顾,有她哭的时候。
到时候把她这具妙曼的躯体压在身下,看她看不看自己!
想到这儿,肖臣儒一脚油门,车子加速前进。
车子到了别墅,肖臣儒礼貌下车,要给李溶曦开门。
李溶曦哪里会让他给自己开门,她可不是那些高门大户的名媛。
她开了车门,俏生生地站着,“谢啦。”
肖臣儒咬牙,看着李溶曦苗条的背影咬牙,看到吃不到的滋味不好受。
李溶曦进了肖瀚舟的卧房,第一件事就是洗手。
第二件事才是去看肖瀚舟,检查他的情况,帮他处理私密的事情。
现在她根本不信任胡嫂,所以也不叫胡嫂和那两个护工过来帮忙。
肖瀚舟早就醒了,肚子饿得直叫唤。
“咕咕,咕咕。”
李溶曦轻轻一笑,弯腰靠近肖瀚舟,“肖总,我这就去给您做饭。今天早上,学长请我吃了海花阁的早餐,点心好吃,饮品也非常好喝。我虽然不知道它的配方,可是也尝出来里面有好几种食材,不如今天试着做一下。”
肖瀚舟的眼皮动了动。
海花阁?
那不是自己吃不惯胡嫂的饭,让手下开设的吗?
里面的菜品有些贵,那个学长看来还比较大方。
李溶曦进了厨房,选好了配料倒入破壁机。
趁着破壁机工作的功夫,她做了一个肉酱配着虾沫蒸蛋。
再来一个牛油果泥,齐活。
二十分钟后,李溶曦端着托盘上楼,“肖总,今天吃的水果是牛油果,先来一口饭前水果吧。”
她担心肖瀚舟噎着,喂得很慢。
可是肖瀚舟很饿,他很想睁开眼吼这个女孩,能不能快点儿,他是男人,不是矜持的小女生好不好。
他要吃东西,要吃固体食物,不是每天吃这些羹啊饮品啊。她都照顾了他这么久了,不知道男人要吃固体的东西吗?
他很快张口吞掉食物,李溶曦也没多想,也加快了喂的速度。结果,平时半个小时,这次十分钟就结束了。
李溶曦松了一口气,表扬肖瀚舟,“嗯,肖总,表现不错。以后就这么着吃东西。你看,你的脸上都长肉肉啦。”
说完,还捏了捏肖瀚舟消瘦的脸颊。
肖瀚舟那个气啊!
他堂堂肖总,分分钟签上亿大单的高岭之花,是高山雪莲一样的存在,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菡萏一朵,就这么被轻浮了!
这个女孩,必须开除,必须马上解除合约关系。
李溶曦看见肖瀚舟的脸色沾染了些粉色,心情也不错,“肖总,您看,您好好吃饭,这两天的气色都好了不少,嘴唇都红嘟嘟的了。”
肖瀚舟正在气闷,突然一根清凉的手指轻轻压在自己唇上。
是她的。
清凉、滑腻、温柔。
这?
这!
肖瀚舟的心情顿时非常复杂。
他活了将近三十年,还是老处男一个,就连初吻都还在。
现在,他不干净了!
他是应该高兴呢还是高兴呢还是高兴呢?
当、当、当。
有人敲门。
“请进。”
肖臣儒进来了。
他夜夜在外面浪荡,要不是秘书提醒他,今天肖老爷子回国,他还不会大清早的回来装乖孙子。
肖天榆警告过他,让他在老爷子面前好好表现,顺便,经常去“探望”堂弟。
这内里的意思,他明白。
“弟妹亲自洗手做汤羹,堂弟,你多有福气,找了一个这样疼你的妻子。”
他有些酸溜溜的,一屁股坐在床边的沙发上,看着李溶曦白嫩的手和纤细的腰肢,吞下一口口水。
李溶曦忙着收拾碗碟勺子,没有抬头。
肖臣儒一把握住她的左手,“啧啧,这么好看的手,柔弱无骨,自清凉而无汗。这么美丽的手,还是不要做家务的好。胡嫂————”
李溶曦一愣,赶紧甩手,“肖总?”
谁知道肖臣儒反而握得更紧,一双淫靡的眼色眯眯的盯着李溶曦,“听爷爷说每个月给你十万块零花钱。那个老古董,不到月底是不会打给你钱的。我知道你经常打工,还在学校食堂里面做勤工俭学,干嘛这么辛苦?能靠颜值非得靠体力?干嘛这么看不开?不如跟着我,我每个月给你加十万如何?”
他盯着李溶曦不放,那双肖似肖瀚舟的眼睛如同毒蛇吐着红色的信子,向李溶曦召唤。
李溶曦心里大怒,娘的用这么肮脏的手段来侮辱我!
如果她想靠颜值,还能轮得到他这副弱鸡!
她已经很久没跟人动过手,正好拿肖臣儒练练手感。
肖瀚舟感到气氛不对,偷偷睁开眼,竟然看到肖臣儒两手捂住女孩白嫩的手不放,两只眼睛色眯眯地盯着女孩的脸。
无耻。
他肖瀚舟的人,能看得上他那十万块零花钱!
肖瀚舟刚想动弹,又有人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