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你聪明。”
张帅笑着给我和孙君诚每人倒了一杯茶：“前几天，他就开始下手投注一些小钱了，把把必赢。今天他就把前段时间赢的都换了筹码，我估计很快就要来一笔大的了！”
孙君诚有些疑惑：“你就不怕他忽然收手？刚填了那么大的窟窿，他不可能没有一点警惕性的。”
张帅笑着摇摇头。
“你还是不了解赌徒。他们不碰则以，但只要碰了，骨子里的那个瘾，是很容易被勾出来的。”
我目光紧紧盯着屏幕里的徐牧，他并没有着急下注，而是仔细观察着赌桌上的变化。
相比较以前那种杀红了眼，疯狂下注的场景，他这次确实是谨慎多了。
“那一桌今天都安排好了吗？”我问张帅。
张帅不紧不慢的吐出一口眼圈，淡声道：“放心，他现在身边所有的人，都是我们安排好的。绝对不会出现任何意外。”
“那就好。”
我松了一口气。
继续盯着屏幕里的徐牧和小乞丐，他们今天玩的还是猜骰子大小。
观察了好几轮，小乞丐才开始蠢蠢欲动。
由于前几次，小乞丐下完就赢，赢完就走的举动，震惊了不少人，所以这次有人看他有下手的迹象，所有人都变得兴奋起来。
“我押小。”
骰子一摇完，小乞丐就立马下注，周围人纷纷跟着下。
“我也押小！全押！”
“我也全押！”
围观的人都跟疯了一样，把所有的赌注都压了上去。
徐牧也毫不例外。
这把果然是赢了。
赢了之后，小乞丐就走了。
但徐牧却一把拉住他：“等下。”
“你再下一局。”徐牧对小乞丐说。
小乞丐看了他一眼，停下脚步。
我转头看向张帅，张帅适时跟我解释：“最近几天，徐牧有接触过这个小乞丐，他们现在算是能说得上话。”
当然，这都是他们安排好的，这个小乞丐也是故意让徐牧有接近的机会。
“拜托了！”徐牧对小乞丐倒是低眉顺目的。
小乞丐看了他一眼，终于又返回到了赌桌前。
徐牧赶紧又盯着他的手。
小乞丐正要下注。
“等一下！”
一道熟悉的声音忽然冒了出来。
我眼皮一跳。
这声音好耳熟？
我看见一个戴着帽子和口罩的男人走过来。
虽然遮的很严实，但是这个身形，我还是一眼认出来。
是白檀秋那个前夫，方秦生！
之前我跟白檀秋交好的时候，见过他不少次，他早年跟人斗殴还有一条腿打折了，动过手术，所以走路姿势仔细看的话会有些奇怪。
他怎么也在这儿？
我下意识紧了紧拳头。
“怎么了？”孙君诚看我满脸的不安，目光也循着我的视线看过去。
他不认识方秦生，但看我眼神紧张，立马意识到什么。
“你认识他？”
“一个熟人。”我说，“他怎么会在这里？”
我转头问张帅：“他也是你们赌场的人？”
张帅盯着方秦生：“不知道，这赌场里工作的整天来来回回的，我也不是所有人都认识，不过看他穿的衣服，应该是我们赌场的。”
他说着拿出手机打了个通电话，过了会挂了电话对我说：“方秦生，来赌场工作才三个月了，不过业绩不错，前段时间刚升职。”
我没看错，真是方秦生！
他还真在赌场工作！
我突然想到了之前那个叫褚然的男人说过，在双吉见到过白檀秋。
再加上上次在白檀秋家门口，也见到了方秦生。
我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难不成白檀秋和她前夫还藕断丝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