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才四岁半，其实她的选择不能代表最终结果，但是法律不外乎人情，如果孩子坚持的话，法官还是会酌情考量。
我的心在胸腔里疯狂的跳动着。
这一刻，我紧张的不能呼吸。
尽管证据充分证明了徐牧没有抚养孩子的能力，但我还是害怕念念会说出要跟徐牧的话。
我怕法官会因为念念的坚持，而产生动摇！
一分一秒，如同一个世纪般漫长。
终于，念念小声开了口：“我不知道……”
她的小脸上是挣扎的痛苦和犹豫，看的我心都要碎了。
我知道，没有一个孩子是希望父母分开的。
但是我和徐牧已经永远不可能在一起了。
她必须要做出这个残酷又痛苦的抉择！
“法官，我方证人年纪太小，无法做出正确判断！”徐牧的律师适时说道，“但从证人证言上可以听出，自从两人分居，原告就一直没有负起照顾孩子的责任，所以我方提出，将徐念判给我方被告！”
“反对！”
我的律师起身道：“根据证人证言，我方原告之前一直对孩子照顾有加，证人也说，我方过于辛苦，可见之前被告方并未履行父亲职责。那如何能证明，被告之后能照顾好孩子呢？”
“但这段时间，一直都是我方在照顾孩子！”
“那是因为，我方根本没有机会见到孩子！”
两方各执一词。
可我还死死盯着念念。
这段时间，我总是不断地做梦。
梦中有念念判给了我，我开开心心的带着念念去游乐场玩。也有念念被徐牧带走，我再也见不到她。
每次做噩梦的时候，我都会害怕的惊醒。
我怕今日法庭上的这一面，就是我见念念的最后一眼。
“请双方律师安静！”
法官敲了敲法槌，再次维护秩序：“请双方律师先坐下。”
他看向念念：“徐念，如果你做不出选择，就只能请你先离开，由法院进行判决。”
听到法官这么说，一直等在下面的婆婆立刻就要上前去拉念念下来。
念念却忽的扬起小脸，开了口：“我要跟妈妈！”
这句话，她说的坚定不移。
我的眼泪一下就下来了。
这一刻，之前所有的痛苦，都变得值得了。
徐牧的脸一下扭曲。
婆婆也急了，上前就要去拉她：“念念，你瞎说什么呢，你不是一直说要跟爸爸吗？”
她刚上前，手指都还没碰到念念，就被法警给隔开了。
念念转头看向徐牧：“爸爸说，妈妈不要我了，只有他会养我。可是爸爸也已经很久没有来看过念念了。”
徐牧嘴巴张了张，好一会才憋出一句：“那是爸爸忙。”
“可是念念很想爸爸妈妈。”念念的小奶音里已经带了哭腔，“念念想跟爸爸妈妈永远在一起。”
眼泪顺着小脸滑落下来，念念小身子哭的一抖一抖的。
我看的心痛如绞，徐牧却趁机道：“既然你想和爸爸还有妈妈都在一起，那为什么只选择妈妈呢，难道不想和爸爸在一起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