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提那些医生，都是掉进钱眼里了，没钱就把我们都赶出去了！”
徐母骂道：“还有你，都是你整天要这个要那个，现在好了吧，他欠了一屁股的账，那高利贷都还不起了，还生个屁孩子！”
“他欠了多少？”白檀秋也不理会徐母骂她了，赶紧问。
“两百万！”徐母厉声道，“这只是本金，还有利息，一年36%，我看他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一年36%，这么多？”
白檀秋震惊：“他是脑子抽筋了吗，这么高的利息也敢借？”
“都是程慧芳做的，是她在背后下套！”徐母语气阴狠的说。
“程慧芳？”白檀秋顿了下，语气有些心虚，“你们怎么知道的？”
徐母正在气头上，没品出她语气里的不对劲，还在自顾自的说着：“法庭上她一下就拿出了徐牧赌博还有高利贷的证据，不是她还能有谁？要不是她做的，她到哪知道这件事，还能拿出证据来？”
徐母咬牙切齿：“这次都是上了她的当了！”
她喘着粗气，过了一会像是想起来什么，又对白檀秋说：“你跟程慧芳不是好朋友吗，你去套套她的话，要知道她跟赌场真有什么关联，老娘就去举报她！她不让我们家好过，我也不让她好过！”
我眯了眯眼。
徐牧和他妈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怎么害别人！
“要是能拿到她把柄威胁她，还能找她要笔钱！”徐母筹划着。
“这……”白檀秋支吾着，“其实我已经好久没有跟程慧芳联系了，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要你办点事都办不好，要你有个屁用！”
徐母骂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们就等着西北风吧！你们的事，我可管不了了！”
她说完就出去了。
我听到脚步声渐行渐远，屋子里又陷入一片安静。
没一会，我的手机不断震动起来。
我看见是白檀秋打来的电话。
念念被吵到，身子动了动。
我赶紧将手机按掉，小心的将她扶到枕头上睡好，又把她的小手放在了那只小熊玩偶上。
见她睡得熟，我才拿着手机悄然下床。
我走到外面，才给白檀秋打回去。
白檀秋很快接了：“程慧芳，徐牧欠了高利贷的事是你做的吗！你之前让我找徐牧要钱，逼他去赌场，不仅仅是为了让他赌博，而是欠下这个永远还不清的高利贷？”
“他是欠债了。”我没有直接回答白檀秋的问题。
不论白檀秋是不是来帮徐母探底的，我都不能留下把柄。
白檀秋也知道从我嘴里套不出来什么，沉默了几秒，转换了话题：“如果还不清，会怎么样？”
“大概会被追债的讨上门，然后砍断手脚，或者拉去做苦工之类的吧。”
我淡淡道：“电视上不都这么放的。”
我不知道贺晋会有什么手段，但我知道，现实中这些人的手段肯定远比电视剧里的更加可怕。
白檀秋好一会没出声。
过了会，她才道：“我已经做到了你要我做的，现在你跟徐牧已经离婚了，也拿到了念念的抚养权，以后我和周尚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