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没上线吗？
还是见了两次面，就丧失兴趣了？
我心中惴惴不安着，播完了这场直播。
这一晚没见那个男人再上线。
第二天一早，沈哥又来了医院。
“我已经问过我朋友了。”他说，“目前在脾脏切除这一块，最好的医生是刘医生。”
“那能找这个刘医生做手术吗？”我急忙问。
“他需要提前预约，我已经问过了，他明天上午可以空出一台手术的时间。”沈哥说，“等会刘医生会过来先看一下念念的情况，如果符合手术标准的话，就可以安排手术。”
“这么快？”
虽然是我自己答应的，也做好了准备，但真当手术近在眼前，我还是不由紧张。
“既然已经决定做手术了，那还是越快越好。”沈哥道。
我知道沈哥说的是对的。
越往后拖，情况只会越严重。
“我今天没什么事，等刘医生来了看过之后我再走。”沈哥说道。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放在台子上的手机响起来。
我走过去，见到电话是贺晋打来的，下意识看了沈哥一眼。
沈哥目光正好看过来。
我一下移开视线，抓着手机就去外面接电话了。
“喂？”
“方秦生的事，查到了。”贺晋说，“他找了一个晚上码头运货的工作。”
“码头运货？”我意外。
竟然真的是苦力？
“这货有什么特别的吗？为什么要晚上运？”我问。
“没什么特别的，只是走私货。”贺晋说，“就算逮到了，交一些罚款，没收批货物，也就没什么了。”
他语气中带着嗤笑：“这群人，就跟耗子似的，每个洞都藏着东西，这儿捣了还有那儿，跟他们耗劲，没什么用处。”
“那干这个是不是钱很多？”
“比一般货物运输要高。”贺晋道，“不过拿到他手里恐怕没什么钱了。”
对贺晋来说，这些钱不过九牛一毛。
“不过，我给他牵了线。”贺晋说。
“牵线？”我怔了怔，“什么意思？”
“给他想要的东西。”贺晋说，“一个发财的路子。”
我一下明白过来。
我嘴角微扬：“他一定不会放过这么一个好机会的。”
他会以为自己找到了一个金窟，却不知道这是他的葬身冢。
挂了电话，我回到病房。
沈哥目光扫过我的脸，似要说话，却被进来的医生打断。
“刘医生。”沈哥看向我身后，起身道。
一听到刘医生来了，我立刻转头，见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医生，看上去很沉稳。
他走过来：“徐念对吗？”
“对。”我赶紧道。
刘医生拿了医用手电，对着念念的瞳孔，以及嘴巴之类的地方，还有手臂内侧照了一下，之后又看了一下现在的监测数据，开口道：“目前她的体征状况还算稳定，我看过她之前的病历记录，我建议还是尽快进行手术。”
“所以明天早上就可以手术吗？”我问。
刘医生将手电插回口袋：“对，明天早上10点可以手术。”
“那您觉得手术成功率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