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怎么办，继续照顾念念啊。”我随口说。
“我是说，你打算带着念念，一直住在孙家吗？”贺晋又道。
我顿了下。
垂下眼睑，我看着念念的小脸。
之前我同意跟念念住在孙家，是为了报答沈哥和娜姐，帮沈哥治病，但现在沈哥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老爷子也还没从医院回来，不需要我在孙家待着，我没有继续住在孙家的理由。
何况，孙君诚都已经起疑心了，如果我和沈哥再做那种事，早晚也会被孙君诚发现的。
到时候事情会变的一发不可收拾。
我也不想让念念知道这种事。
“我应该会搬出去住的。”我低声说。
“你有没有考虑，搬来和我住？”贺晋道。
我一下愣住了，转头看向贺晋。
贺晋却不似开玩笑，眉眼认真的看着我。
喉咙里好像忽的梗了什么东西，过了一会，我才道：“你别开玩笑了。”
“你知道，我从不开玩笑。”贺晋嗓音低沉磁性，“我需要你。”
我其实刚才就是想缓和一下气氛，最好能搪塞过去。
但没想到贺晋直接挑明了。
我扯了扯嘴角：“你需要的，真的是我吗？”
我看见贺晋的眉头微皱起来：“什么意思？”
我直视着，看向他：“你想要我跟你在一起，是真的喜欢我，还是因为我长得像那个叫方曼青的女人？”
贺晋的瞳孔蓦的一缩。
虽然他只在我面前提过一次，但我却不自觉的记下了这个名字。
当初我们的第一次相遇，就是因为他把我认错成这个叫做方曼青的女人。
我头一次见到贺晋冷峻的面孔上出现别的表情。
他过了一会才开口：“不是这样的，她只是我的初恋。”他顿了顿，“她已经离开国内很久了。”
“是不是你的初恋，对我来说不重要。”我沉静的说，“重要的是，我们认识的一开始就不是单纯的，你愿意帮我，也不是单纯的。”
我看着他：“虽然是个不明不白的开始，但应该有个清楚的结束。贺晋，谢谢你这段时间为我做的，但能回报你的，我也已经回报了。”
在念念醒来之前，我不想再和他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了。
贺晋薄唇又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
我转头，没有再看他。
我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贺晋又是个聪明理智的人。
他会懂我的选择。
过了一会，我听到椅子吱呀一声，贺晋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直到听不见了，我才转头，看向被关上的病房的门。
心口还微微有些堵住，我深深呼吸了几口气，才将这股有些闷痛的情绪压下去。
我看向念念，轻声道：“念念，妈妈做的是对的吗？”
念念闭着眼，无法回答。
之后的一段时间，我一直守着念念。
念念一直没醒，每天直播的钱也只能勉力维持医药费。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我好几次去找历寒阳，可是历寒阳都不在，他最近似乎更忙了。
一直到念念半个多月还没醒的一天，我终于在走廊碰上了他。
“历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