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会场，迎面就撞上了林景臣。
他看起来心情不好，沉着脸问云岁：“这么早就过来了？”
云岁察觉到他的语气不算太好，不敢嬉皮笑脸，正了正神色，很认真地回答：“我先来看看场地。”
“嗯。”林景臣应了一声，抬步就走。
云岁不敢惹，也急忙抬腿去找江米莉。
江米莉和小吴拎着设备进入会场，云岁看了眼6号位置，那里空空的，已经没了高玉晴的身影，“咱们是6号，莉姐，现在就去架机器吧。”
一切都准备就绪，研讨会开始。
开场就是林景臣，面无表情地走出来，自我介绍也是简短的两句话，随即便走到一边坐下，然后是各种公司的经理负责人，最后是季宁舟。
云岁坐在第一排，拿出手机给季宁舟拍照。
今天又系了云岁买的领带，看起来开心极了，脸上的笑容都压不住，和一边的林景臣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研讨会整场都是很严肃压抑的氛围，只有季宁舟时不时的轻笑出声，眼神时不时的看向台下的云岁。
研讨会结束，季宁舟和云岁一起回家。
车上，季宁舟松了松领带，如释重负般说道：“景臣哥今天心情不太好啊，一整场都黑着脸。”
云岁靠在他的肩膀上，眯着眼睛休息，慢悠悠地回应道：“他一般时候心情都不会很好。”
“为什么啊？”季宁舟问。
云岁睁开眼睛，坐直身子，认真地盯着季宁舟，说：“我跟你说，你别跟别人说。”
“我的嘴最严了，你信我。”季宁舟跟云岁保证。
“你听说过陶霜吗？”
季宁舟听到这个名字皱了皱眉头，随后说道：“是之前跳楼自杀的那个女大学生？”
“对，是她。”云岁点头，当时的女大学生跳楼事件闹得沸沸扬扬，几乎没有人不知道。
“陶霜是景臣哥大学时候谈的女朋友，静竹姐是景臣哥的大学同学，陶霜跟静竹姐一直都有矛盾，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景臣哥突然就跟陶霜分手了，没过多久就跟静竹姐订婚了，但是在他俩订婚的那一天，陶霜在酒店天台跳下来了。”
“当时我看景臣哥都要疯了，直接扔下订婚现场那么多人就走了，还是静竹姐大度体谅他，没揪着这件事不放，也是等他公司发展稳定了俩人才结婚。”
“自从陶霜去世，景臣哥就没怎么笑过，可能是对他的打击太大了吧，可是陶霜都去世好几年了，他也跟静竹姐结婚了，静竹姐都怀孕了，他还这样，我真不懂静竹姐干嘛非要嫁给他，也不懂他为什么不喜欢静竹姐还要娶她。”
云岁说完，季宁舟便握住她的手，轻轻地揉捏着。
“我不喜欢陶霜，她不是好人。”云岁看向季宁舟，一字一句地说道，“她只会用这招来威胁景臣哥，结果把自己搭进去了。”
季宁舟不敢多问，因为云岁的心情现在看起来也不是很美丽。
最后一次采访做完，云岁开始着手准备分部合并的事情，但是碍于自己的身份，自己不出面，便都交给陈键锋去做，云岁就呆在家里边打电话边指挥。
云岁在家自己待着也没什么劲，就叫了孟园园和陈可可来家里吃饭喝酒。
三个女人一台戏，像她们仨戏多的，都能有三十台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