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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下一瞬,只见窗户上的黑影,逐渐变淡,最后消失不见。

    叶时瑾眉头一皱,吐出一口鲜血。

    他抬手擦了擦嘴边的血迹,自嘲一笑。

    她能不告而别,刚才还对他说出,那般违心的话,他又在期待什么呢?

    翌日,知夏起得很早。

    她与盛止、初拾二人,坐在一楼。

    桌子上的包子和粥,都快冷了,叶时瑾也没有下楼。

    见她盯着二楼的方向看,初拾拿起两个包子。

    将其中一个,递到盛止的面前。

    盛止知道知夏想等叶时瑾,看了一眼递过来的包子,没接。

    “王爷还没下来呢,再等等吧!”

    “包子都冷了,别等了。王爷这会儿都没下楼,可能是没有吃早膳的习惯。”

    初拾将包子塞到盛止的手里。

    “他不吃没关系,别饿着我的小舅舅了。”

    “啊?”

    盛止愣了一下。

    初拾这个家伙,在说什么胡话?

    他怎么时候成他的小舅舅了?

    “他应该不会与我们一起用早膳了。”知夏将目光收回来:“小舅舅,咱们吃!”

    知夏端起粥,喝了一口大。

    白粥应该是没味儿的,可不知为何,今早的粥却有些发苦。

    她皱了皱眉,三两口将白粥喝完了。

    “我吃饱了,去外面等你们!”

    “不是,你还没吃包子呢!”

    盛止看着她起身,将包子举起来。

    知夏像是没听见他的话一般,缓步往客栈外走。

    盛止将包子收回来:“小知夏好像有心事啊!”

    初拾缓缓抬起头来,往二楼看了一眼。

    知夏的心事,想来与楼上的那个人有关。

    早知道会在这里碰见她,叶时瑾主动向皇帝提出,亲自护送初颜灵柩回子虚国时,他就应该拒绝的。

    如今他们二人,在这里相遇。

    想来知夏是看见叶时瑾的身体无碍,又动摇了。

    初拾正想着,二楼忽而传来开门声。

    叶时瑾领着龙渊,缓步从二楼下来。

    盛止看见他,连忙招了招手。

    “王爷,包子都冷了,你还吃么?”

    “不吃了!”

    叶时瑾应了一声,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不等他走到门口,盛止的声音,缓缓从身后传来。

    “好吧!小知夏一个人在外面,想来是无聊的。

    王爷若是不吃早膳的话,正好可以出去陪陪她。”

    盛止的话刚落下,叶时瑾突然停下了步伐。

    他眼眸一转,转头看向身后的龙渊。

    “你一早不是说饿了么,过去吃点。”

    龙渊愣了一下,猛然地指了指自己。

    看着叶时瑾转身,缓步往木桌的方向走。

    他顿时明白过来,他这又是被爷当借口了。

    客栈外,知夏看了看地上的那一摊血,又抬头看向二楼。

    血迹的位置,正好在窗户正下方。

    难不成叶时瑾昨晚,从窗户跳下来时,不小心受伤了?

    知夏正想着,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不等她回头,初拾的声音,缓缓传入耳里。

    “看什么呢?”

    闻言,知夏缓缓转身。

    看了看他,又看向位于他身后的叶时瑾。

    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并未见他的身上有伤。

    “不就是一摊血么,有什么好看的?”

    初拾的话刚落下,叶时瑾便向知夏看过来。

    四目相对,知夏别扭的移开目光。

    “是没什么好看的,走吧!”

    叶时瑾的眉头,微微一皱。

    看着知夏从他的身边越过,与盛止一前一后的,坐上了太师府的马车。

    发现叶时瑾的目光,黏在太师府的马车上。

    初拾冷哼一声,翻身跃上马背。

    “出发!”

    护送初拾灵柩的人,是大尧的士兵。

    见叶时瑾没有发话,众人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在众人的目光下,叶时瑾跃上马车。

    “出发!”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一行人护送着初颜的灵柩,往子虚国的方向走。

    锦城位于三国的中间,离子虚国不远。

    一行人赶在太阳下坡前,来到了子虚国的皇城。

    守城门的守卫,看见初拾回来,明显有些吃惊。

    等他们走远后,其中一个守卫,突然捂住肚子。

    “我肚子有些疼,去方便一下!”

    天,将黑未黑。

    初拾还没回宫,他回来的消息,便先一步传入了宫里。

    当他领着知夏等人,来到宫门口时,太子程乾带着两个皇子,已经等候在宫门口了。

    看见初拾回来,身后还跟着一口棺材。

    五皇子程离,顿时皱紧了眉头,眼眸里溢满了嫌弃。

    “初拾,你怎么带着棺材进宫。你就不怕将晦气,带进皇宫么?”

    “这是初颜的灵柩,为何不能进宫?”

    初拾神色淡然,说话也不带任何情绪。

    他迈步欲走,却被四皇子程巽拦下。

    “二哥,你可以进去,但那口棺材不行。你知道的,父皇最是忌讳这些。

    你若是将棺材带进宫中,必然惹来父皇的不快。”

    初拾不理会他,拂开他的手,缓步往里面走。

    程巽眉头一皱,看着他从自己的身边越过,突然提高了音量。

    “二哥,我也是为了你着想。难不成你当真要为了这个灾星,惹父皇动怒么?”

    程巽的声音刚落下,初拾便停下了步伐。

    身后的这三个人,在他扮成初颜时,没少奚落他。

    如今初颜死了,他们还一口一个灾星,不让她的灵柩入宫!

    初拾咬了咬牙,缓缓转身。

    冰冷的目光,在三个人的身上,一一扫过。

    “我再说一次,初颜不是灾星。若是再让我听见,你们这样喊她。

    我不管你们是不是皇子,照样打烂你们的嘴!”

    初拾的声音很冷,眸子里溢满了杀气。

    见他不像是在开玩笑,程离吓得抓住程巽的衣袖,往他的身后躲了躲。

    程巽虽然不至于如此,但却也没敢再提灾星二字。

    初拾将目光收回来,转身往前走。

    刚走了几步,太子程乾的声音,缓缓从身后传来。

    “二弟,你擅自离开皇城,父皇很生气。既然你回来了,便自行去父皇面前请罪吧!”

    初拾仿若未闻,脚步不停地往前走。

    见他不理会自己,程乾一点也不生气。

    他缓缓转头,目光在知夏等人的身上,一一扫过。

    知夏刚好也在看他。

    见他浑身黑气,她微微蹙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