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他掌心的血蹭到棠玥皮肤上,月光下她散发着甜美香气。
“你就不能等等吗?”棠玥不满地噘嘴。
薄璟煜的唇落在她肩膀上,“不能。是谁给你的刀?”
棠玥不好意思,“我从厨房偷的。”
薄璟煜附在棠玥耳边低声轻笑起来。
炽热呼吸落在棠玥耳后,棠玥害羞地缩了缩。
“别动。”
棠玥僵住不敢动。
薄璟煜吻住她双唇。
他渴望她。
棠玥双手搂住他的肩膀,任凭他拥抱。
终于,一次结束后。
棠玥双手撑在薄璟煜健美的胸膛上。
气旋吁吁道:“薄少,该包扎伤口了。”
薄璟煜怔住,低眸看怀中小女人。
月光下她脸颊绯红,鹿眼水光潋滟,娇弱望着她,缩在他怀中。
喉结滚动,炽热的火遮住他晦暗双眸。
他又一次用力吻上她花瓣似的双唇。
“够了。”
棠玥挣扎,却被扣住双手,堵住嘴唇。
终于,薄璟煜结束了。
“薄少,你太过分了。”
薄璟煜调笑,捏住棠玥的下巴,“我还能更过分点。”
棠玥羞恼摔甩开他的钳制,不理他。
薄璟煜轻笑打开灯。
暖黄灯光下,棠玥靠坐在床头,不满地噘嘴。
她的皮肤如最上等的玉石般闪着柔白的光泽,她的颈侧还留有他的吻痕。
心痒难耐。
“你继续这样诱惑我吧。”
薄璟煜深眸晦暗,大手已经落在她脸颊。
棠玥慌忙用被子盖住自己。
薄璟煜遗憾,“真可惜。”
棠玥涨红脸,躲在被子里穿好睡衣。
她出来才意识到,皮肤上沾了薄璟煜的血。
拿来药箱为薄璟煜包扎伤口。
薄璟煜欣赏着小女人害羞温柔的模样。
长发垂落在颈间,挡住棠玥视线。
棠玥把长发拂到脑后,发尖擦过他手腕。
痒痒的。
心也痒痒的,俊脸凑过去。
被棠玥推到一边,“别闹。”
薄璟煜只好托腮看她,狭眸微眯,“给我详细讲讲,昨晚发生什么了?”
棠玥僵住,“没什么,谢谢你接电话。”
伤口包扎好后,棠玥要去洗澡。
薄璟煜从后抱住她,“一起洗。”
“不要。”
棠玥推开他,一溜烟跑进浴室,锁上门。
薄璟煜狭眸难掩失望,笑道:“你觉得你锁上门我就进不去?”
“不要进来。”
棠玥颤着声音,“我没力气了。”
薄璟煜轻笑,起身离开了。
等棠玥洗完澡出来,卧室内空无一人。
心被刺痛。
原来和在公寓时一样,薄少又离开了。
她独自躺在大床上,昏沉沉睡去了。
薄璟煜回到他的卧室,坐在沙发上。
双腿交叠,一只手肘支撑在扶手上托着头。
淡漠地眼眸扫向王展。
和平常没什么区别,可王展知道他很生气。
“这次的事应该是王妈指使那佣人做的。王妈在薄家做了二十年,和舒小姐关系好,所以不满少夫人。”
薄璟煜沉吟,“把所有佣人换掉。”
“王妈也换掉?”王展惊讶。
“还有你。”薄璟煜冷声,“关于你视而不见这件事,下不为例。”
王展压低头,颤着声音说:“对不起,薄少。”
棠玥早上起来,就觉得不对劲儿。
早饭桌前,长桌对面的位置空空。
王展上前一步,“少夫人,您有一封邀请函。”
棠玥低眸。
精致的信封上画满玫瑰,散发着香气。
踟蹰良久,她问:“薄少呢?”
“公司有事。”
棠玥咬唇,斟酌着语句,“薄少昨晚就走了吗?”
“薄少昨晚在他的卧室睡觉,今天早上才离开。”
棠玥握紧双手。
也就是说他们各自有一个卧室。
棠玥镇定,“我知道了。”
她起身走向卧室,通过走廊窗子看到佣人们提着行李垂头丧气向门走去。
棠玥这才反应过来,怪不得总觉得不对劲儿。
原来早上忙碌的佣人都不见了。
就连总站在餐桌旁的王妈都消失了。
“他们要去哪里?”
王展恭敬回答:“薄少辞掉他们了。”
“就连王妈也?”
“是。”
棠玥垂下眸子。
薄少还是关心她的。
王展递上一份资料册,“这是新佣人的档案,您可以筛选。”
棠玥点头,一上午埋头于选佣人。
王展报告:“少夫人,您的伯父伯母来拜访您了。”
“不见。”
“罗凯蒂也来了。”
棠玥怔住,一想起罗凯蒂她就心痛如绞。
“要回绝吗?”
“我要去见她。”
棠玥来到小会客室。
还没走近,就听到伯父伯母大声嚷嚷。
伯父声如洪钟:“我是你们少夫人的伯父伯母,谁敢拦着我!”
伯母语调温柔:“我给少夫人带了她最爱吃的熏鱼。”
棠佳蕊哽咽道:“呜呜呜我真的很想妹妹。”
棠玥失笑。
王展说:“少夫人,我这就把他们弄走。”
“不用了。”
棠玥走进小会客室。
两侧沙发上,一侧坐着罗凯蒂。
她很安静,一如既往的面目严肃,着装端庄。
另一侧伯父一家正在演苦情剧。
伯母和棠佳蕊哭着向棠玥扑过来,被保安拦住了。
“玥玥啊,我快担心死你了。”伯母抹一把眼泪。
棠玥微笑,“是担心我没死吧。别再来找我了,我不需要落井下石的家人。”
伯父嚷嚷:“你怎么能这么无情,要不是我你能嫁给薄少吗?”
棠玥面无表情:“王管家,送客。下次他们若是再来,直接扔出去。”
保安提着三人后衣领,把他们拎出去了。
伯母伯父哭天抢地,“若是我弟弟泉下有知,也会伤心的。”
会客室安静下来。
棠玥坐到罗凯蒂对面。
罗凯蒂苍老了许多。
她深深看着棠玥,浑浊双眸里含着眼泪。
“是我对不起你,我没脸再做你的老师了。”
棠玥心痛,“老师,您别这么说。”
“其实,我早就知道彦博偷偷吃违禁药,我本以为如果你和他在一起的话,就能管住他,那天是我冲动了。”
棠玥心冷了。
如果没有薄少,她是不是就要嫁给瘾君子?
“因为我是孤女好欺负吗?”
罗凯蒂哭了,“对不起。彦博和我说了。
他和舒云串通好了,舒云答应给他一大笔钱,还想办法让去他国外合法的地方。”
“我知道这件事。”
罗凯蒂怔住,“我不能继续当你老师,我会介绍其他老师给你。”
棠玥苦笑,“我现在还做什么钢琴家。”
罗凯蒂沉默。
棠玥现在名声极差。
“我有一个钢琴工作室,我已经把它转给你,学生只有五个。”
棠玥怔住,“那你呢?”
“我连自己的儿子都教不好,我还教什么其他人。
因为事出突然,已经和家长说好我要走了。
你不要有压力,都是小孩子。”
“我真的不行。”棠玥推辞。
罗凯蒂微笑,“这是我唯一能给你的了。”
罗凯蒂走了。
棠玥呆坐半晌,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哭了。
爱她的人,她爱的人,都这样一个个离开她了。
无法沉浸在伤感中太久。
一个星期后,她就受邀参加了舒云在玫瑰花园主办的赏花会。
“听说薄少新婚之夜就走了。”
“两个人还是分房睡呢。”
“新婚甜蜜期都不来接送新娘,看来薄少真的不喜欢新娘。”
棠玥站在高高花架后面,背对众人。
我都听到了。
她生气又委屈。
明明那天晚上,在薄璟煜拥吻她时,她求他送她来。
他也答应了。
男人在床上说的话都是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