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也是一同走到了后台门口处,守卫看着她们三人,也是连忙摆手驱赶:“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太白无忧却是单手执着一块北部令牌,看向了那一个守卫:“我有令牌,我要进去。”
令牌便是叶禅心出售的那一块,太白无忧借旁人之手买下,本想留下用来纪念无心哥哥第一次参加这种比试,没想到却要用出。
“比赛开始这么久了,你才来?不行进不得了。”守卫确定了令牌的真假,却还是坚定的驱逐着。
“谁说过超时就不允许进入。”
“这么重要的比赛谁会超时,反正就是进不得。”
二人僵持之际,一道传音却落入守卫耳中。
“有令牌,便让她进去吧。”
是花遥尊者的声音。
守卫听见这声音,顿了顿也就没在阻拦:“可以你进去吧,你们其他两个不能进。”
太白无忧闻言也是立刻冲了进去,可却突然顿住,转头看向了还在被拦着的江映月。
她没有半点修为,真的能帮到无心哥哥吗,会不会成为她的累赘呢?
江映月面色担忧的看向她,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不能说出口。
犹豫一会,太白无忧还是看向了江映月,不舍的递出了手中的令牌:“你去吧,记得保护好无心哥哥,不要让她受伤。”
江映月对叶禅心的喜欢,她尽收眼底,虽然心中不是滋味,也不想让情敌出风头,可是她确实太弱了。
弱的像个累赘。
江映月接过令牌,眼中带着一丝诧异,但很快便坚定了起来:“我会帮助圣子取得胜利的,这是整个太白族的荣耀。”
护卫看着二人,也是用灵力把太白无忧推了出来,将江映月给放了进去,他只听命令办事,谁有令牌谁进。
江映月跑入了把守森严的后台中,心中有着急切。
.........
幻境中
“小畜生,你就跟你妈一样贱,一样恶心。”
蜷缩在角落的女孩抱着头,忍受着男人的拳打脚踢,一下又一下,痛苦蔓延在她的骨髓之中。
喝的醉醺醺的男人将手中的酒瓶丢下,又砸向了女孩的身上。
砰的一声,掉落在地,碎裂开来。
骂骂咧咧的男人渐渐昏昏沉沉的倒下,跌落在了满地的碎屑之上。
女孩抬起了头,那张幼小的脸上满是冷漠,正是幼年的叶禅心。
她捡起了地上的玻璃碎屑,走向了男人,就在玻璃渣离那男人只差一毫米的时候,她的手被一只纤细的手给抓住了。
抬头看去,是一张被打的满是伤痕的女人面庞,她的脸上带着泪水,哭泣着用那遍布血丝的手,牢牢控制着叶禅心。
“他是你的父亲啊,孩子。”
女孩歪了歪头,一双冷漠的眼中带着疑问:“我难道不是你的女儿吗?”
女人怔愣住了,却仍然没有松手,而是狠狠给了女孩一巴掌,哭泣着颤声道:“你不能这样,是我没有教好你,禅心你清醒一点好吗?他会改的,他会变好的。”
叶禅心轻笑着抚摸脸上的伤痕,丢掉了手里的碎片,毫不留恋转身离开了这个宛如囚笼的家。
“骗骗自己就好了,别真把我也给骗进去了。”
女人只是继续在地上哭泣着,哭诉女儿不孝,家门不幸,婚姻痛苦,却从不提那男人分毫。
幼年的叶禅心缓慢的步行在黑暗的夜色下,周边的路灯撒下微冷的灯光。
而身后的却是传来了一声巨响。
爆炸,真是一种艺术。
煤气泄漏,一遇到挫折就喜欢吸烟的母亲,一切都够了。
冲天火光在她的背后亮起,寒冷的冬天只有一句句快救火在夜色之中回荡。
她似乎成了孤儿喽,还真是让人....开心呢。
她辗转流利在城市的大街小巷,靠着讨巧卖乖,不少善良的居民向她伸出援手。
后来民警找到了她,和她说了父母死亡的消息,她表示很伤心,如果不是自己被赶出家门,或许也会和父母葬身火海。
他们表示对她很同情,并想为她找一个收养家庭,她并未拒绝,欣然同意。
收养家庭是一对慈爱的老年夫妻,其中的妻子在为她挑选夏装时,看到她身上密密麻麻的伤痕时,十分心疼。
叶禅心不喜欢这一抹名为爱的心疼 她带着逃避般的穿好了原本的衣服。
她本就是天生的坏种,她不需要救赎。
老人似乎看出了她的敏感,依然喜爱着她,教她习字认书,送她入学,给她买了许多玩具和可以遮住伤口的漂亮裙子。
“禅心,你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小孩了。”
“没关系的,所有的一切,都可以告诉我,我永远是你的靠山。”
“我爱你,小禅心。”
在这个老太太身上,她似乎真的感受到了爱,她似乎有些痴迷与这些爱。
叶禅心努力成为着所有人眼中最为乖巧出色的孩子,她是永远的成绩全校第一,亦是每场竞技比赛名列前茅的传奇。
直到,他的出现。
收养她的夫妇老来得子,将满腔心血都灌注在了这个新生的孩子上。
叶禅心自然懂的如何才能讨得欢心,可是她不愿去争,也懒得去争。
费尽心机谋夺的爱,那还是爱吗?
她渐渐冷漠,那个孩子渐渐长大,而那对夫妻也渐渐老去。
老年夫妻随着时间的流逝,也逐渐因为疾病而走向灭亡。
病床前,他们将几岁的孩童交付给了也才十几岁的叶禅心。
“禅心,你最懂事了,帮我们照顾好湫儿好吗?”
半大的孩童,小心翼翼的拉上了姐姐的手,用天真的眼神注视着她。
“姐姐。”
叶禅心只低头看向了他,不带丝毫情绪,无惊无喜。
瞬间,周边的黑影渐渐笼罩着,将病房中所有的一切都消散,唯独留下了处于中心位置的叶禅心和小男孩。
叶禅心低头与那男孩对视着,她的记忆也随着黑暗的落幕逐渐回笼。
“你就是对我最重要的人吗?”
“还真是可笑呢。”
“我怎么会觉得讨厌的人重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