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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佩妮从床上爬起来就看到了邓布利多的信差福克斯,它大爷似地霸占了瑞亚的窝还把瑞亚的猫头鹰粮吃了一半,气的瑞亚羽毛落了一地,现在气鼓鼓地站在佩妮枕头边上哀怨地看着她。

    佩妮:“……”

    好不容易安抚好自家小祖宗,佩妮就看到了福克斯带来的小纸条,‘午餐前来校长办公室,口令是健齿魔药’。

    看了眼时间,离午饭还有两个小时,行吧。

    轻车熟路地到了校长办公室,滴水兽确认口令之后放她进去,但是校长办公室里邓布利多不在里面。

    一进门佩妮就看到了办公室里多出来的一面镜子,它看起来非常气派,高度直达天花板,金色边框,底下是两只爪子形的脚支撑,顶部刻了“厄里斯·斯特拉·厄赫鲁·阿伊特乌比·卡弗鲁·阿伊特昂·沃赫斯”。

    有些像个名字,但佩妮没有见过这么长的名字。

    这面与众不同的镜子让佩妮想起了格林童话里王后的那面魔镜,她饶有兴趣地站在镜子面前想看看这面镜子会不会如同那面魔镜一样神奇。

    光滑的镜面清晰地映出了她的全身,然后像平静的湖面溅起涟漪,镜子里的事物变换了,她在里面看到了一望无际的广袤草原,绿色原野上,有野花,有草甸,有白色小点点那是可爱的羔羊;

    她看到了无边无际的大海,蔚蓝的海水被风吹的哗哗响,掀起朵朵白色的浪花,海豚从海面上轻巧跃起,海鸟贴着海面飞行期望找到海里畅游的鱼儿,远处望去海天一色几乎分不清天空与大海;

    看到了落日黄昏的金红色沙漠,无数道沙石涌起的皱褶如凝固的浪涛,一直延伸到远处金色的地平线。

    草原、大海、沙漠、山川与河流,无数瑰丽壮阔的景色放电影似的在镜子里播放,佩妮有些痴迷地望着镜子,这都是她不曾见过的世界的样子。

    心脏剧烈跳动,心里的向往像奔向沙滩的浪花一浪接着一浪层层叠叠地冲击着佩妮的心房,迫使她去追寻她想要的。

    正当她目光灼灼地时候镜面再一次变换,她像从天空坠落一样坠到一个不真实的场景里。

    先是相拥在一起的伊万斯夫妇,笑容甜美的像花儿一样的莉莉,还有长大后的斯内普,他们站在镜子里面对她笑。画面一转,十七八岁的云烈穿着绘满银色纹路的魔法师长袍站在她面前,他朝她笑着过来牵她的手,眼里全是对妹妹应有的呵护关爱,像所有关系和睦的家人一样。

    佩妮迷茫地盯着镜面,看到云烈的那一刻指甲深入肉里的刺痛让佩妮心神一颤,她有些狼狈收回了视线。

    然后她探究的目光落在镜子顶部刻着的字上,“Erised”倒过来就变成“Desire”,所以全句应该是“我所显示的不是你的镜像,而是你内心的渴望。”

    “啧。”佩妮脸上露出嫌弃的神情,这一世亲爱的家人们的确让她感到温暖,但看到云烈是真的晦气。

    还有斯内普为什么会出现在镜子里面呢?虽然她的确把他当成最好的朋友。

    离开了镜子面前,佩妮自来熟地在邓布利多的办公桌上倒了杯茶水喝,她有些无法接受在能看到渴望的镜子里看到云烈的事实,但事情似乎也在意料之中,仔细想想她曾经是那么喜欢过他这个哥哥的。

    又过了一会儿邓布利多才姗姗来迟,他还是少年的模样‘返老还童’药剂在他身上的作用十分显着。

    邓布利多曾经问过佩妮为什么他的年纪会回到十八岁,斯拉格霍恩教授之前也喝过少量的‘返老还童’药剂,但他的外表停留在三十岁。

    佩妮给出的回答是,这种药剂会将人的外貌带回他觉得最美好的时光里。

    一向活泼的邓布利多教授难得沉默了,耷拉着脑袋的样子有些形单影只的孤寂。

    “在厄里斯魔镜看到了什么?佩妮。”今天邓布利多换上了青色的袍子,这样年轻活力的颜色配上那张帅气的脸很难让人不心动。

    “自由和家人,他们都是我最在乎的。”佩妮心情很好地弯了弯唇角回头看向邓布利多,然后被他惊艳到了,眼睛明亮了许多嘴里夸赞道,“哇哦,尊敬的校长大人,您今天看起来帅气极了,衣服的颜色很衬你!”

    “谢谢,我也觉得这个颜色很好看。”邓布利多笑道,看向佩妮的眼神一派温和又带了些愧疚,为他对学生的不信任。

    厄里斯魔镜是他特意放在校长办公室里让佩妮看到的,他想看看她藏在心里的渴望或者恐惧,诚然这样的行为有些不妥,但他还是这样做了。

    这个女孩的天赋潜力让他想起当年的汤姆·里德尔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们同样讨人喜欢,同样追求更强大的力量,他承认他们的相同让他害怕了,毕竟魔法世界已经经受不起另一个黑魔王的打击了。

    好在佩妮·伊万斯和汤姆·里德尔是不同的,她是善良的,她关心家人懂得亲情的可贵,帮助同学总在危难关头伸出援助之手,尊敬师长就连不讨喜的费尔奇也不会嘲笑、捉弄他,她是个好孩子虽然她偶尔有些任性调皮。

    迎上邓布利多的目光佩妮隐约能明白他对自己的试探,但并不在意,她追求的很多比如更强大的力量、被人熟知的名气、堆积如山的金加隆……但更重要的是自由,她是一个拉文克劳,是天空中翱翔的鹰,是吹向天边的风,她向往的永远是更高更远的天。

    “邓布利多校长,你在厄里斯魔镜里看到了什么呢?”佩妮问道。

    她很好奇这位最伟大的白巫师最渴望的是什么,他像个圣人把所有的时间精力都奉献给了霍格沃茨、给了魔法界,他没有结婚没有孩子,唯一的亲人据说是霍格莫德村那家脏兮兮的猪头酒吧的老板,他们似乎关系还不好。

    半月形的眼镜闪了闪,邓布利多藏在眼镜底下的蓝眼睛光芒黯淡了不少,他呼吸变得沉重,几乎是叹了一口气似的,最后以比耳语略大的声音说道:“一双羊毛袜。”

    在英国羊毛袜代表了亲情的温暖,想到邓布利多的年纪佩妮猜想她冒犯了一位老人,她觉得抱歉,她想她应该为她的莽撞准备一份小礼物。

    想到邓布利多把校长办公室的口令换成了健齿魔药,佩妮心里有了计较,她记得她很久之前做过这种魔药,她在自己的口袋里翻翻找找终于在角落里扒拉了一打快生灰的魔药出来。

    已经收拾好心情的邓布利多好奇地看着佩妮的魔药,她在魔药方面很有天赋,不知道这次会不会给他惊喜。

    “健齿魔药,橙子味的。”

    话落,邓布利多以单身几十年的手速收起了魔药,对着佩妮露出了和蔼的笑容。

    他俩在校长办公室呆了很久期间邓布利多问起了禁林里的巨怪,他是今天早上收到的纸条,也知道了他们昨晚禁林夜游的事,他可爱的学生又把问题丢给他了。

    看来邓布利多多橙子味的健齿魔药很满意,他热情地邀请佩妮共进午餐,还分享了很多蜂蜜公爵的新品糖果给她。

    “校长,你说我现在退学你会同意吗?”吃饱喝足后冷不丁地佩妮提出问题。

    邓布利多喝水的动作一顿,半月形眼镜下的蓝眼睛陡然放大,他任教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有学生当着他的面这样问,他嘴角抽动了几下放下杯子问道,“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当然到最后邓布利多也没同意佩妮想退学出去流浪的想法,他颇有些头疼地多次对她强调了读书的重要性,以及小巫师在外面不安全。

    但是明显某人并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她仰着头睁大眼睛争辩道,“可是霍格沃茨到七年级的课程我都自学完了,这并不难。”

    “至于安全问题……我很厉害。”

    邓布利多愣了愣才说道,“可是未成年小巫师不能在校外使用魔法。”

    “魔法部是通过魔杖里的踪丝感应小巫师的,我会无杖魔法,施法可以不用魔杖。”

    邓布利多头更疼了,想不出办法的他直接把佩妮赶出了校长办公室。

    从校长办公室离开后佩妮就变了,她像失去全部精气神一样失魂落魄地,在厄里斯魔镜中看到的景色反复播放撩拨她的心绪。

    “嘭!”

    坩埚炸掉的声音让佩妮回过神,她迷茫地眨了眨眼,然后对上斯拉格霍恩教授无奈的叹息,“行行好,佩妮,你已经炸掉两个坩埚了!”

    在扣掉拉文克劳十分之后佩妮被请出了教室,斯拉格霍恩教授实在受不了她对坩埚的迫害了,走之前还狠狠批评了她的心不在焉。

    表现不好的不止是魔药课,变形课上把老鼠变成了椅子的时候保留了长长的尾巴,黑魔法防御课上的缴械咒轰塌了教室的一面墙……

    暂代黑魔法防御课的邓布利多合理怀疑她是在向他展示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