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迟微微一笑:“可是我已经结婚了。”
曹映翟看着他,深情的说:“没关系,我不介意,我可以等你。”
言非言已经被这两个人的对话震撼到说不出话了。
“聊了这么久,你都还没问过我的名字,是不是不太礼貌?”叶迟挑眉笑道。
曹映翟从善如流:“你好,第一次见面,我有这个荣幸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言非言惊恐的看向曹映翟。
叶迟点了点头。
“你有,这是你应得的。”
“我是应淮的丑八怪老婆,我叫叶迟。”
曹映翟去拿手机手停住了,错愕的看向叶迟。
死一般的沉默。
言非言看着曹映翟僵硬的脸,心里才平衡了起来。
不能只有我自己被创吧?
叶迟以为曹映翟知道他和应淮的关系就会放弃,没想到他很快就接受了这个事实。
甚至更兴奋了。
“对不起,刚刚不知道你就是叶少爷。”
“但是对你表白才更能证明,我只是听信了传言。我确实后悔我刚刚说的话了,应淮哪里配得上你。”
曹映翟彬彬有礼的向叶迟道了歉。
“你确定你是听信了传言,而不是创造了传言?”叶迟好奇的问道。
因为顾秉时看不起原主,很少在外面提起他,应该很少有人知道这件事才对。
“当然,以我和应淮的关系,我会相信这些很正常啊。”
曹映翟扶了扶眼镜,对叶迟微微一笑道。
叶迟虽然打算好了剧情结束跑路,和应淮也并不是真的夫夫,但是他也绝无可能看上曹映翟这样的垃圾。
他爸当小三抢了应淮的母亲,他又当小三和叶迟表白,真以为大家都像他们一样没有道德真爱无敌呢?
而且叶迟本就没想让言非言低头,520说的没错,言非言是先动手的一方,曹映翟挑衅骂应淮是杂种的视频,对警察来说确实没用。
但是520忘了,曹映翟可是个公众人物。
对警察来说没用,那……对粉丝呢?
叶迟毫无顾忌,嗤笑一声:“你们曹家喜欢别人的老婆,是家学渊源吗?”
话音刚落,病房的门开了。
“老婆?”站在门口的应淮学着叶迟的语气,玩味地重复了一遍。
叶迟:……
反派来的真是时候……
人固有一死,但绝不可以是是社死。
曹映翟看见应淮拎着一个黑色手提箱走了进来,当即冷笑一声。
“应总是来求我的?”
曹映翟嘴角上扬,形成一个傲慢的弧度,眼神中充满着不屑和轻蔑。
他抬手把伤情鉴定丢到应淮面前:“本来是挺想看不可一世的应总是如何求人的。
“不过现在你有别的选择了。”
说完,他用暧昧的眼神打量了一下叶迟,什么选择不言而喻。
言非言瞬间暴怒,送出自己的爱人这种事,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奇耻大辱,他完全忘了自己刚挨过打,就想冲过去和曹映翟动手,被叶迟拉住了卫衣的帽子。
在言非言动作的一瞬间,门口的保镖警惕的看了过来。
应淮的目光扫来,黑眸犀利冷漠,让人从心底泛起一股寒意。
曹映翟怔了一下。
半晌,曹映翟看到尽职尽责关注着他的保镖,才勉强压下了莫名的心慌,他放松身体靠在床上,抬了抬下巴示意应淮看伤情鉴定。
应淮没有去拿伤情鉴定,甚至没有低头看一眼,他抬手把手提箱放在曹映翟旁边。
曹映翟疑惑:“这是?”
应淮语气淡漠:“五十万,打断了你一条腿的赔款。”
说着,应淮扫了一眼曹映翟打着石膏的腿。
应淮并没有露出什么轻蔑的神色,但是曹映翟却像是受到了莫大的羞辱,他抬手把手提箱打落到地上:“应淮!你打发谁呢?”
“我告诉你,我今天就起诉定了!我绝不会和解!”
应淮点点头,平静地看着他歇斯底里的脸:“我知道,你故意挑衅言非言,就是为了让他动手。”
言非言一愣。
应哥什么意思?
曹映翟倒是没辩驳,他嘲讽的笑了一声:“对,那又怎么样?”
应淮的目光带着若有若无的凉意,他微微压低了声音:“我还知道,上个月十五号,你睡了暮色的前台。”
对着曹映翟惊恐的目光,应淮微微一笑:“上个月七号,你在跑马场和王家姐弟——”
“停!”曹映翟大喊一声,打断了应淮的话。
叶迟瞪大了眼睛,姐弟?玩的这么花?
啊,看来520的挂今天用不上了。
曹映翟没有了之前的淡定,他全身发抖,艰难地问道:“你想怎么样?”
应淮漫不经心地整理了一下领带,瞥了一眼伤情鉴定:“伤情有多重呢,你应该是最知道的人。我和言笛箜也不会坐以待毙,判不了多久,你心里也清楚。”
应淮知道曹映翟不会舍得他折腾了这么多年才拿到的影帝身份,曹家主攻娱乐圈,如果曹映翟身为曹家公子出这样的丑闻,不仅他这辈子完了,曹家也完了。
看到曹映翟愤恨的看过来,应淮无所谓的笑笑:“签谅解书,这件事就算结束了。”
曹映翟死死抓着身上的被子:“我签之后,你怎么保证你不会说出去?”
应淮用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看向曹映翟:“你的那些事,你觉得我是第一天知道?”
曹映翟一怔,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应淮:“你之前怎么没……”
半晌,他忽然笑出了声:“你竟然心软……怎么,你想见我妈?”
应淮拿出准备好的谅解书,放在曹映翟面前:“你想多了。”
曹映翟觉得应淮就是在强装镇定,其实说不定有多羡慕他有秦金莲照顾,他签名盖章:“你不承认,我就看不出来了?”
应淮没理他,拿起谅解书看了看,发消息给朱莉让她来取谅解书去做公证。
随后他关掉手机,招呼叶迟和言非言回家。
曹映翟不死心的在后面大喊:“你不是想她是什么?你什么都知道,那你之前怎么没找我麻烦?”
应淮刚走到门口,闻言停下了脚步。
他头也没回,冷冽的黑眸略微带着点不耐烦:“我为什么要找你麻烦?”
曹映翟呆住了。
应淮的话没有说完,但是他懂了,在场的人都懂了。
对一个人最大的羞辱是什么?
是漠视。
曹映翟拿应淮当此生大敌,出手算计应淮甚至不惜挨打。
可是应淮却告诉他。
我从来就没有把你放在眼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