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为什么和我原本的脸一模一样?
她不是重生了吗?
可这脸?
“主人,你真的要让世间成为地狱魔潭吗?到时血流成河,世间所有生物都会是魔君的奴隶!”
樽酒温润如玉的嗓音响起:“这抱负真远大,可我只是一个凡人。”
“主人你不是凡人,你是天定凤女,是这世间最高贵的神明。”
被一个灵兽夸成这样,樽酒哭笑不得。
凤凤再次开口:“既然主人不信,那我就让你看看未来的世间到底是何种样子!”
彩色光晕包裹住凤凤的身体,灵力交错之间,形成一面空间镜子。
天地万物,风云变幻,樽酒出现在一个虚拟的世界。
里面所有的人和物体,她都触碰不到。
此刻乌云密布,天降雷雨。
街道上的人群落荒而逃,树木枝叶被摧残的不成样子。
地上坑坑洼洼的道路存满血水,尸体随意的丢在每个地方。
孩童的哭喊声,妻离子散的凄凉。
人群中,樽酒看到熟悉的身影从她的身体中穿过去,那是……她自己。
她在寻找着什么。
“娘,你在哪里?!”
此时的天空出现一个昏黑的身影,他的周身是一团黑雾,脸被遮挡住看不清什么样子,只露出一双漆黑的眼眸。
那眼神看起来很熟悉。
画面中的樽酒奔跑着,身边是一个中年妇女。
她记得,那是她的娘亲。
“呲——”
刀剑没入肉体的声音。
娘亲倒在地上,推搡着她面前的樽酒:“小酒,快跑!”
在空间中的樽酒看到这一幕,心脏莫名的疼痛起来。
她知道,这是原本的樽酒在伤心,因为这可是她的娘亲。
画面中的樽酒抱着娘亲的身体痛哭,雨水打湿了她的碎发。
樽酒转过身体,看到来人,刺痛了她的眼球。
那人正是她的师父,宋元神君。
“为什么?”她喃喃着。
可画面中的宋元神君看不到她,也听不到她说话。
只见宋元神君步步靠近画面里的樽酒,抓起诛神剑。
“呲——”
一剑封喉。
画面中的樽酒,死了……
樽酒退出画面,身体犹如行尸走肉,她低着头,好像在经历着源源不断的痛苦。
可画面中的影像还在进行。
一团黑雾化作一个俊朗的男人,男人神情冷漠,眼尾的泪水清晰可见。
“烛影,你原本可是樽酒身边的一条狗,她把你绑在十字架上,日夜鞭打,给你的吃食都是狗不吃的,你为她报仇不觉得很可笑吗?”宋元神君目光冷冽。
眼中透露出细微的惊恐。
烛影抓起手中佩剑,眼中含情脉脉:“这是她赐给我的,取名诛魔。”
“诛魔剑,那你是魔君,你为何不杀了你自己?”
“魔君当然该死,可先死的必须是你!”烛影意念合一,诛魔迸发出巨大的灵力,强大的黑色灵力跟随诛魔穿过宋元神君的身体。
随后。
“呲——”
诛魔剑穿过烛影的身体,看着宋元神君魂飞烟灭后,他欣慰的笑了。
“樽酒,你一心只想杀魔君,今天我帮你杀了……”
画面结束,凤凤虚弱的倒在桌上,喘着粗气。
但后面的画面,樽酒没有看到。
“你没事吧?”樽酒头也不抬的问。
凤凤立马跳了起来:“我没事,我这么强大的神兽自然没事,主人你也一定要强大起来啊。”
樽酒再次转头看向镜子中的自己,现在的她不只是神界的樽酒,还是相府的陆樽酒。
既然用了她的身体,就应该保护好她的家人。
感受得出来,樽酒最在乎的就是她的娘亲了。
此刻,屋门被人敲响。
“进来。”
一名侍女推开门走进来,手中端着一些东西。
这是她的贴身侍女,小春。
她还有另外两个侍女,小夏,小秋。
只是小秋因为帮她和公主顶嘴,被朝阳公主赐死。
她那时没有灵力,任凭她怎样哭喊求饶,公主都无动于衷。
还说她樽酒是相府的小姐,她动不得,可一个小小的侍女还是能动的。
“小姐,这是烛影大人让人准备的汤药。”
小春将汤药放到桌上。
“他的伤怎么样?”樽酒抬眸问道。
“啊?烛影大人受伤了?”
看到小春的表情,樽酒抬腿向外走去。
烛影作为她的贴身侍卫,是住在隔壁的。
起初娘亲打算安排烛影住在和她同一房间的耳房,这样在遇到危险可以更快的保护她。
可她在一开始就厌恶他,讨厌他的贴身跟随,更讨厌看到他。
渐渐的,烛影便像消失一样,在她不遇到危险时是不会露面的。
每次救完她都会落下一身伤,可她还对他漠不关心。
出了门,她走到隔壁房间门口。
樽酒刚想推门进去,就被娘亲的声音顿住了脚步。
娘亲一身暗蓝色衣袍,尽显端庄。
她娘亲曾经是京城的第一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是将军府的嫡女。
黄海一带突然闹饥荒,父亲精明献出良策。
为奖赏父亲,皇上给他赐婚。
起初母亲并不同意,可皇上赐婚,谁又能抗旨呢。
“小酒,太子殿下来了,你父亲让你去前厅。”娘亲莞尔一笑。
“知道了,娘亲,我马上去。”
房门外,樽酒的脸上浮现出很少见的抗拒之色。
樽酒极其喜欢穿红色衣袍,异常惹眼,想必是上次宴会,太子看上了她。
她只是一个废柴,真不清楚太子到底看上了她什么。
樽酒注视着母亲离开的身影,什么太子殿下,让他等着去!
推开房门,屋内一股清凉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小心翼翼的将房门关好,走到窗前,将窗户关好。
这时,房间里才渐渐的感觉到暖和。
奇怪的是,床上并没有人。
但樽酒清楚,烛影一定在周围,因为他会保护她的安全。
“烛影。”她轻声喊了句。
“主子,你找我。”
清冷的声音在樽酒身后响起,她转过身,裙摆上的轻纱扫过男人的侧脸,留下一抹清香。
“你的伤怎么样?”
“已无大碍。”
“你站起来。”樽酒命令道。
烛影站起身,他的身高很高,樽酒只能到达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