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送殿下!”
房间内齐齐跪拜,只有樽酒和烛影站在原地,头也没有转动一下。
“你们都下去,樽酒留下。”陆城川开口。
众人离开后,烛影依旧待在她的身后。
见陆城川眉头紧锁,樽酒嘴唇微张:“烛影,你下去。”
“跪下!”
陆城川坐在主位上,樽酒犹豫片刻,膝盖弯下跪了下去。
“樽酒,你可知道太子殿下是什么人,那可是未来的天子,我是不想让你嫁,可殿下偏偏看中了你,也许是你福气好,这个婚事你就应下……”
“父亲,我不嫁。”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樽酒声音清冷:“父亲笃定太子殿下一定就是未来的天子吗?可女儿并不觉得他就是,高野一直浑浑噩噩,当上太子是因为他的生母皇后,五皇子高越、三皇子高运、四皇子高辉,哪个不比他高野强?”
看到女儿侃侃而谈,陆城川叹息:“看来进过一趟宫,你看到不少。如今皇上气数将尽,天子的身份非太子莫属。”
“他不会是太子,如若高野称帝,如今的盛世不会存在。”樽酒站起来:“女儿已经心有所属,如若父亲同意这门婚事,那我便反。”
“反?你拿什么反?拿你废柴的身份?还是整个相府的命?”
“拿我樽酒的命。”她抬眸,抬起冰凉的手指,戳在自己的胸口:“丞相大人,陆樽酒已死,现在站在你面前的只是樽酒。”
她决然的转头,头也不回的离去。
樽酒的身影越走越远,陆城川就这样盯着:“变了,真的变了,难道真如国师所说,酒儿是凤女?”
回到房间门口,樽酒开门去了隔壁房间。
如她所料,房间里空无一人。
她转过身,不知何时烛影已经站在她身后。
“从今天,你就搬进我房间。”
樽酒吩咐一句,马上转身去了自己房间。
因为她知道,她的命令,烛影一定听。
就如神界的烛影一样。
房间里,樽酒坐在床上,眼神尽显慵懒,视线扫过跪在地上的下人。
“小姐,奴婢知道错了,奴婢是被钱财蒙蔽了双眼,求小姐饶奴婢一命!”
小春哭唧唧的跪在地上,头不停的磕在地上,头上鲜血染在地毯上,樽酒眼皮都未曾抬一下。
樽酒慢悠悠抬起手,身旁的小夏端来一杯热茶,放在她的手中。
她仔细打量着手中的热茶,嗤笑一声:“饶你一命,那谁来饶我一命?”
“小姐,不如赐白绫吧?”
樽酒抬手将热茶打在小夏的脸上,小夏连忙跪在地上:“奴婢该死!”
“你当然该死,你早就应该死了。”
樽酒阴冷的声音响起,抬手一掌打在小夏的身上,一击毙命。
留下小夏死不瞑目的眼睛。
“啊!”
跪在地上的小春瘫在地上,惊恐的看着已经惨死的小夏。
此时,门口的门被推开,烛影抱着被褥走进来,只是随意瞥了一眼,便向自己的床位走去。
樽酒的床铺和烛影的床铺,分布在房间的两头。
中间隔着一张绯红的梅花屏障。
“皇后的眼线隐藏的够深,只是小春,背叛我的,不会留。”
下一秒,一只剑飞过来,划在小春的脖颈上。
鲜血染红了屏障,透过屏障,樽酒能看到烛影收回佩剑的情景。
“来人!”
此时外面走进来几个家丁。
“处理掉。”
两具尸体被下人抬出去,樽酒感叹一声。
她从小只有三个侍女,如今死的一个不剩。
看来她要出门自己去寻个,自己看人准确些。
樽酒躺在床上,突然感觉身体一阵轻盈,转移到另一个空间。
此空间犹如一个室外桃园,周围五彩斑斓的花草映在她瞳孔中。
里面还有一个小木屋,简陋的很。
“主人主人,你终于进来了。”
樽酒看向脚下,那正是一直消失的小鸡仔。
“这是什么地方?”
“主人,这是你的专属异空间,别人是进不来的。”
“那你怎么进来的?”
“我是你的神兽啊,其他的灵兽也可以进来,只要你同意的话。”
樽酒敛眸。
很好,那这样她就可以收服很多灵兽,养在这里。
到时候可以为她消灭魔君,更容易一些。
樽酒推开破旧的木门,一瞬间,木门掉了下来。
哈?
她也没使劲啊。
房间里,都是一些破旧的书籍,上面覆着很重的灰尘。
她随手拿下来一本:“灵药制作法。”
仔细阅读上面的文字,樽酒烦恼的皱起眉头。
“主人,这些都是一些奇书,可以帮助你修炼的,都是你母亲留下的。”凤凤站在一旁破旧的桌子上。
“哗——”
桌子碎了一地。
凤凤尴尬的咳嗽一声:“那个,主人我不是故意的……”
一个桌子而已,和一个小鸡仔计较什么。
“没事,一个桌子而已。”
“但这不是普通的桌子……”
啊?
“这桌子哪里不普通了?”
桌子上破裂的缝隙中,留有淡淡的蓝色晶体,而这些晶体随着桌子的破裂,逐渐消失融化。
“这个桌子里存有天山晶石,是制作药丸的必需品。”
她赶紧抓起地上的木块,瞥了一眼脚下的小鸡仔。
下一秒,小鸡仔脚底像踩了火球,飞快的跑出小木屋。
“小鸡仔!”
她赶忙追出去,发现小鸡仔正躲在菜地里偷吃。
小鸡仔被她拎在手里,任凭她怎样扑棱。
“我问你,书上这个治疗伤疤的药丸,需要的药材有紫苑花、神草、墨菊,这个紫菀花哪里有?”
“就在地里,那个就是。”
凤凤指着地里的一朵紫色花。
樽酒毫不迟疑的跑过去,抓起地上的紫苑花,闻了闻。
这一闻,凤凤脸色大变:“主人,不能闻啊!”
此药味很淡,却有一些血腥味。
此刻她的脸红扑扑的。
”嘭——“
樽酒倒在地上。
凤凤只能把她带出空间。
相府房间内,床上躺着一抹小身影,她的脖颈处挂着一个圆形挂坠,凤凤从里面跳了出来。
“诶哟!”
凤凤摸了摸自己摔疼的屁股,突然一把锋利的剑抵在它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