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脚,一脚将脚下的果子踩烂。
灵果迸射出的果汁,直接打在樽酒的脸上。
突如其来的果汁令她猝不及防,她一脚踢在怪物身上:“该死的果子!”
怪物哀嚎一声:“是灵果喷的你,又不是我……”
樽酒恶狠狠的眼神看过去,吓得怪物直接闭嘴。
“难道你就不该死?!”
一想起来这个怪物她就来气,刚刚如此虐待她!
她重新聚集手中的灵力,怪物见状连忙求饶:“我可以做你的灵兽,你别杀我!”
樽酒冷哼,像是着了魔一般:“灵兽?本小姐有灵兽……”
“我是海底的王,只要有我在,任何海洋动物便不敢造次!”
樽酒打量着它,没想到她抓了个海底的王。
海底的世界,她还没有看过。
她利用灵力划破自己的手,鲜血直接流了出来。
快速将鲜血甩了出去,落在怪物的身上。
随着肉眼可见的速度,鲜血进入怪物的身体。
怪物没有爆发灵力,说明契约达成。
如此强大的灵兽,一般不会轻易和人缔结契约。
但是它敢吗?
不缔结契约,它就会死。
“我叫……”
樽酒打断它:“你叫怪物!”冷眼看它一眼。
“好吧……”
怪物被她收在异空间。
大雨还在下,冰凉刺骨的雨水打在身上,使她身体不断发抖。
天空出现一道惊雷,在她抬头的一瞬间,身后的声音让她一惊。
身体快速闪过,但还是被剑所伤。
她在地上翻滚一圈,看向来人。
正是和她一模一样的女子。
“你什么意思?”
虽然不明白为何女子和她长得一样,但她是来请教她剑法的。
刚才若不是她躲得快,以女子的灵力,她必死无疑!
“你不是想学剑法吗?这是我教给你的最后一课,杀了我,你就可以顺利离开这里,无人能挡!”
樽酒一定是觉得她脑子坏了。
巨大的环境里,到处都是潮湿泥土的味道,樽酒站在原地,沉默的看向面前的女子。
河边雨水不断,雨水不断冲着樽酒的脸,对面的女子像是一个巨大的镜子,樽酒像是在看未来的自己一样。
疲惫、阴郁、迷茫,樽酒不知道该怎么做。
女子嘴里说着什么,樽酒听不到她说的话,只是看到她的嘴巴在动。
女子持剑而来,她拿出和她同样的赤霄剑,抵挡住女子的攻击。
灵光在这一刻乍现,她眼睁睁的看着女子面目狰狞,眼眸猩红,和刚刚简直天差地别。
女子一立于空中,赤霄剑向下,向樽酒而去,樽酒本想逃离,眼前的人却变成了烛影。
她睁开手臂,手中的赤霄剑脱落,她看到了烛影在笑,向她飞来。
“呲——”
下一秒,剑没入肉体的声音,樽酒吐出一口血,看着胸前的赤霄剑。
女子微笑的看着她:“姑娘,你心中有软肋啊……”
女子将剑拔出来,巨大的血液从樽酒的胸口喷涌而出。
樽酒的心如火烧一样痛苦,她躺在地上,鲜血随着雨水的冲刷流入河里。
此刻,她呼吸变得困难,眼前的景物逐渐变得模糊,生命在渐渐流逝。
她只能模糊的看清面前女子的身形,她这是要死了吗?
就在她坚持不住,闭上眼眸的一刻,身体爆发出强光。
红色的光芒逐渐变成彩色,身体迸发出灵力,一只火凤直冲云天。
雨水停止,乌云消散,太阳出现,凤女重生。
樽酒站在地上,周身散发出彩色光芒,身上一袭彩色凤衣,头上还是那支凤凰簪子。
胸前的玉色圆环吊坠,手腕上的骷髅手环,还是和以前一样。
她手中紧握赤霄,睁开一双彩色眸子,神情淡然不起波澜,白色的长发随风飘扬。
对面的女子并不惊慌,反而笑意不减。
樽酒右手持剑高举,随着脚下的步伐,樽酒马上刺向女子。
瞬间,女子变成了烛影。
樽酒眼中毫无波澜,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神明。
她毫不犹豫地刺进去,女子愣在原地,笑着看着樽酒。
女子地身形渐渐虚化,最后直接消失。
樽酒不以为然,身前地镜子在此刻破碎。
镜子中的种种画面,瞬间化成碎渣。
樽酒抬头,沐浴在阳光之下,嘴里轻喃:“我是谁?”
天空之上飘来一页纸,樽酒接过,快速扫视……
山洞的上方,是一片桃林,灵兽无数,日日被樽酒的灵力熏陶。
“嗷——”
一声狼叫声划破天空,掀起一片飞鸟。
一只大狗熊在桃林中狂奔,追着上方的一只青鸟,摇身一变,瞬间变成一个男子。
他一袭黑衣,但是每个地方无不透露着憨憨气息。
追风倚在凤凤所在的树干上:“凤凤,五年我都化成人形了,你一个神兽怎么还不化形?”
一只火凤停在树枝上,双目紧闭,像是在小憩,“主人强大,我便强大。”
突然她睁开眼睛,神情紧张,尖叫一声,快速向山洞飞去。
两人见状,也随之跑去。
在进入山洞的时刻,凤凤瞬间化成人形,这一幕她自己都不可置信。
原本修炼的位置上,此时空无一人。
纯风和追风赶来,便看到这一幕。
“你是谁?!”追风问道。
凤凤瞥他一眼:“我是凤凤。”
听到声音的追风,瞬间放下了警惕,跑到凤凤身边:“凤凤,你化形了,真好看!”
纯风倚在山洞口,打量着凤凤。
她一身红色衣裙,头上有着火红的珍珠般装饰,眼中瞳孔是凤凰的火红。
突然纯风的视线瞥向里面,瞬间不淡定了:“酒儿呢?”
凤凤说:“我刚才到这里就化形了,主人不知道去哪了。”
纯风思考道:“既然你无事,还能化形,说明酒儿没事,而且修炼的很好。”
大家都一致点头。
主人死,灵兽必死。
凤凤现在身体并没有什么变化,樽酒也会是安全的。
樽酒走在街上,手里握着一张纸,上面第一个名字,她轻声念着:“苏温。”
街上很冷,很多人都是身穿棉袄。
街上的女子穿着都很漂亮,以至于,樽酒站在那里并不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