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觗比试或是角觗表演,一直都是两人之间的对垒,主打的就是拳脚功夫的较量。
望着若青这满头珠翠,还将发髻梳成飞仙髻,显得整个头特别沉重。
高潇绫有些不忍直视。
若青却不以为意道:“今日有劳敏香姐姐亲自替我梳妆了一番,哪里不合适了?”
高潇绫没有作声,却将目光移向了若青身边的敏香。
敏香一脸坦然回以了对视,也没出声。
高潇绫暗暗疑惑,这敏香不知又打了什么主意,竟然忽悠若青这个小妹妹。
若青此时又道:“不是我说你啊,潇绫。”
她走到了高潇绫跟前,露齿一笑:“你今日这样的打扮,才不太好吧?今日可是去景家啊!”
高潇绫轻轻叹了口气,望着若青没有多言。
她自知如今说什么都没用,倘若这时她直言敏香可能别有用心,想要致若青在表演中出错,反而显得她穿凿附会、小心狭隘了。
何况若青也算不得是角力新人,应该明白角觗比试是不宜佩戴如此多的珠钗。
既然她执意如此,高潇绫也不必多言。
她淡然一笑:“我没想这么多,去景家不也是角力表演吗?没什么不同。”
若青莞尔一笑:“潇绫,你真是个呆子,那可是景家啊!”
说着,若青又挽住了高潇绫的手臂:“我们走吧。”
二人留下敏香一人站在原处,头也不回就同往前厅了。
踏入前厅后,苏氏早已坐定在那儿,见到高潇绫与若青二人齐齐出现,她露出了笑脸。
正要招呼二人,但目光扫过若青时,微微皱了皱眉:“若青?你这头发是怎么一回事?”
高潇绫和若青不慌不忙的走到苏氏跟前,纷纷朝苏氏拂了一礼后,才站直了身子。
若青吞吞吐吐道:“苏、苏宫主……我这发髻怎么了?”
“……”苏氏一脸无语,把目光投向了高潇绫人,用眼神问着她“怎么回事?”
高潇绫撇了撇嘴,目光也变得无奈起来:“苏宫主,今日献技时,我会小心些……尽量不去碰若青的头……”
苏氏叹了一口气,仍有些激动。
她走到了若青身边,急声说道:“还以为会顺顺利利。”
“若青!”
苏氏质问起来:“你倒底在搞什么啊?你这头发、你今日是去比试表演的,你以为你是花魁啊?”
若青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怯懦不已的低下了头:“……是。苏宫主,那我、我去拆了这发髻……”
“拆什么拆啊?”
苏氏不可置信地看着若青:“昭大人那边都已经了派人来,正在前门候着呢……等你拆完,景家那边堂都拜完了。”
高潇绫还没见过苏氏情绪如此激动过,这也让她意外。
她默默望着面前二人,犹豫了片刻,开口劝道:“苏宫主,别要责怪若青了,献技那会儿,我注意注意便是。”
若青一脸感激的望着高潇绫,没有出声。
苏氏闻言后,只得无声看了高潇绫一眼,也就不再责备若青了。
很快,苏氏也恢复了往常的淡然,她拉起了高潇绫的手,又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潇绫,看来你跟卢裘比试后,也变得沉稳了不少啊。”
高潇绫抬眼,迎上了苏氏这道审视的目光,愣了片刻:“……是吧!”
随后,苏氏便示意高潇绫跟若青二人随她一并出去。
从前厅走到平乐宫大门这段路上,苏氏都是笑吟吟的。
她拉着高潇绫的手,还压低了声音问:“我还听说,你跟景家的二少爷相处得不错?”
苏氏虽是慢语轻声,却犹如一道惊雷炸在了高潇绫的耳边。
高潇绫眼里涌出一丝意外,两日前,她与景以槐的的确确有过一番拉扯,可这么快就传到苏氏耳朵里了?
高潇绫脚步顿住,望着苏氏。
此时,她的余光也瞥见与她们同行的若青,也正一脸意外的望着她。
二人静静等着高潇绫的回应。
高潇绫尴尬的笑了笑:“苏宫主……?你听谁说的啊?”
苏氏却道:“潇绫,你别不好意思!昭大人的话,难道还有假?”
高潇绫脸色一变,顿时语塞。
怎么昭大人会将这件事告诉苏宫主呢?
一阵沉思之后,高潇绫叹了一口气:“原来是昭大人……”
如此说来,这两天,昭大人还与苏宫主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