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葵想都没想就说：“要不然呢？”
“……”
苏浅开始怀疑人生，她觉得自己活得有些失败，一向以职业经理人自居分她在下属面前居然是个公私不分之人。
“首先这家公司就是个空壳，其次它的实际法人已经限制高消费，这家公司根本没有经济能力承担本次活动，他们连准入门槛都够不上。”
跟曲寒阳在一起的时候她听曲寒阳提起过，这家公司设立的初衷就是为了做些灰色勾当，他们现在用这个公司竞标一定又打着其他算盘。
本以为经过那天之后王贝贝跟曲寒阳已经闹掰了，没想到两人还勾搭在一起。
这个王贝贝如今看起来也没有那么聪明。
明明可以见好就收，她却偏偏要往火坑里跳。
一个装睡的人，果然永远也叫不醒。
夏葵如梦初醒，发出了绵长的一声：“啊～～～～”
这下子，她应该是懂了。
苏浅无奈地笑笑：“你姐姐我心眼没那么小。”
夏葵立马改口：“那是！不看看我姐是谁，那就是肚子里乘船的宰相！”
“你溜须拍马的心思有三分之一用在工作上，早就升职加薪了。”
夏葵喝了口杯中水：“我不在乎，你也知道我家不差钱。”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苏浅也只能回以假笑。
夏葵上班那就是找个地方消磨时间，所以苏浅也不指望她太多。
自从品牌发布会的日子确定之后，整个部门都跟打仗似地。
夏葵跟几个同事排队守在苏浅的办公室门口，她稍微有了空档这群人便争先恐后地挤进去。
“姐，宣传片做好了，您看一眼还有没有要调整的。”
“姐，您先看我这个整体风格设计，我快没制作时间了。”
“你们都不着急，先让我签个字，没有我这个签字你们预算都批不下来。”夏葵高举着审批单跟笔好不容易挤到了最前面。
苏浅被吵得头大：“你们全都出去，让我吃口饭先。我又不是神仙。”
现在已经快下午四点了，她连早饭都还没吃上。
苏浅拿过已经凉透了的青菜包子啃了两口。
“姐，你吃这个哪行，怪不得你总胃疼。你等等我去给你买份热乎的饭。”夏葵把其他人都赶了出去，又把她手里的半个包子抢走。
“不用，我自己去吧，顺便活动一下。”
她刚走到前台，就见着凌力跟一个浑身奢侈品的女孩子肩并着肩从电梯走出来。
她赶忙背过身去，前台在摸鱼的行政小姐姐被她吓了一跳。
她起身双手搭在小腹的位置亲切问道：“苏总监，您有什么需要？”
“呃...我桌子上的花该浇了，晚点让阿姨去打理一下。”
小姐姐甜甜地笑着：“好的苏总监。”
听着他们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苏浅才转过身迅速地钻进电梯里。
凌力应付着身边喋喋不休的女人，转身看了一眼前台。
“凌哥哥，你在看什么？”
凌力故意把办公室的门大开着：“看美女。”
秦枭的亲妹妹秦文文探出脑袋在空空的走廊里四下望了望，除了前台坐着的两个行政没有其他人。
“几年不见，你还是跟以前一样，除了我看谁都是美女。”
“因为你是妹妹。”凌力靠在办公桌上，双手交叉抱在胸前。
秦文文不乐意，嘟着嘴：“可你知道我不只是想当你妹妹，我喜欢你，从小时候起就喜欢你。”
凌力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一根棒棒糖递给她：“别闹，外面的同事会听到。”
“听到又怎样，我这次回国就是要跟你在一起的，以后我哪也不去就在你身边。”她把棒棒糖含进嘴里，无赖地挽着凌力的胳膊。
凌力叹了口气：“你不是不知道我什么爱好，我以前是这样以后也不会变。跟我结婚你受得了吗？”
秦文文不甘心，跟他争辩：“人都是会变的，我可以等，也可以想办法改变你。”
凌力笑着摇摇头：“你对于我来说不是最特别的，所以，你永远也改变不了我。”
“那谁可以？那个姓宋的？这么多年她音讯全无，没准早就死了！”
“秦文文！”凌力强压怒火，手上青筋暴起，他不允许任何人不尊敬她，更不准将她跟“死”这个字联系在一起。
秦文文懊悔地拍了下自己的嘴，她一着急就口无遮拦，这次是真的惹到凌力了。
“凌哥哥，我不是故意......”
“你先回去，我想一个人静静。”
秦文文拎起包灰溜溜地走出办公室却跟苏浅撞了个正着。
“走路不长眼睛的吗！”秦文文没好气地瞪着苏浅。
苏浅不想与人起正面冲突，向侧面闪开一步：“抱歉。”
没人跟秦文文争吵，她脾气撒不出去便把高跟鞋跺得响亮，整层都能听见嘎哒嘎哒的声音。
苏浅咂了咂嘴，她这个老板的桃花可真旺盛。
秦文文走后苏浅敲了下凌力办公室的门。
“进。”凌力站在落地窗边并未回头。
苏浅把手里的文件放到桌上，站在桌边轻声说：“凌总，有一份文件需要您签一下。”
凌力转身这才发现进来的人是苏浅。
苏浅将手机放在凌力办公桌上简单汇报了一下要签字文件的大致内容。
苏浅手机屏幕亮了一下，凌力看似无意地瞟了一眼她的手机屏幕。
备注是蒋总。
【蒋总：送给你的花喜欢吗？】
凌力不自觉地皱眉。
苏浅没有注意到这一切，还在说着方案。
她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抱歉，合作方电话。”苏浅拿起电话想要走出去接。
“在这里接。”
“啊？”
苏浅看着凌力以为自己听错了，见他扔了签字笔一本正经地盯着她看，苏浅无奈地接了电话。
她说话声音很小，期间还频频回头看向凌力。
凌力攥着手机安安静静地好像也没有很在意他们说些什么。
“嗯，周五晚上我可以。”
“不用不用，那家西餐店就在我公司附近，我下班过去刚好，蒋总不用接我。”
“好的，到时候见，拜拜。”
挂了电话，苏浅乖巧地坐回椅子上，把文件往他面前推了推。
凌力扫了一眼文件便在签字页迅速地签了名字。
苏浅双手去接文件却被凌力抓住了文件的另一端。
两人僵持之下，凌力开口了。
“交男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