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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伯的身影刚刚消失,吴善的手机便骤然响起,打破了周围的宁静。他迅速掏出手机,指尖轻触屏幕,接通了来电。紧接着,手机里传来了clef博士焦急的声音:“吴善,你现在必须立刻返回基金会!又有收容物逃脱了我们的控制,我正在将相关资料发送给你,你赶紧回去处理!”

    话音刚落,电话那头便传来了忙音。吴善立刻查看手机上的信息。

    SCP-049-疫医:是一个人形实体,身高1.9米,外形与中世纪的瘟疫医生相符。虽然SCP-049看上去穿着厚长袍和表明其职业的陶制面具,现已几乎无法将服装与服装下的体形区分开。

    SCP-049能够以多种语言发言,但倾向于使用英语或中世纪法语。虽然通常情况下SCP-049亲切友好,愿意与基金会人员合作,但若感觉到它所谓的“瘟疫”之存在便会变得暴躁,甚至极具攻击性。基金会研究人员目前还不清楚这种瘟疫的准确性质,但它似乎是SCP-049极为关心的问题。

    若SCP-049表现出攻击性,可应用薰衣草对其的镇静作用予以控制。一旦被镇静,SCP-049通常将变得温顺,并将几乎毫不抵抗地回归收容状态。

    SCP-049能够通过直接的皮肤接触使生物体的所有生理机能停止。SCP-049在杀人后曾表现出沮丧或悔恨,表示这样的行为对消灭“瘟疫”帮助极小,但接下来通常会使用其总是随身携带的一个黑色医疗包中的器具对尸体进行粗糙的手术。手术往往会导致SCP-049-2出现,但并非总能“成功”。

    吴善刚刚看完档案,身形一闪便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轻微的空气波动。

    五分钟前,049还在平静地与研究员交谈。然而,就在049靠近研究员的一瞬间,他突然变得异常暴躁,口中怒吼:“瘟疫!”话音刚落,049瞬间移动到研究员身边,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腕。

    研究员感到一股寒意袭来,随着049的皮肤与他的接触,他感觉到自己的生命正在飞速流逝。他试图挣脱049的手,但那股力量却如同铁钳一般,让他无法动弹。

    室外的安保人员看到这一幕,立刻打开大门,毫不犹豫地开枪射击049。然而,随着收容室大门的开启,049的神色却发生了异变。他冷冷地注视着安保人员,口中不断吐出令人心悸的话语:“瘟疫,消灭瘟疫!”

    疫医的身形在空中不断闪动,每一次闪动都伴随着一名安保人员的倒下。他的手中似乎蕴含着某种不可抗拒的力量,只要与他接触,生命便会瞬间消逝。在短短的几分钟内,所有的安保人员都失去了生命迹象,只剩下049站在原地。

    049正要从医疗包中掏出手术刀,为那些感染瘟疫的人进行手术。然而,就在这时,巴伯突然凭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巴伯看着049,嘴角上挂着一抹嘲讽的笑容:“你还好吗?瘟疫?”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

    听到“瘟疫”二字,049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抬起头,目光冷冽地盯着巴伯:“谁是瘟疫?”

    巴伯仿佛听到了一个极大的笑话,他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他的笑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让049感到有些心烦意乱。

    然而,049并没有说话,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大笑中的巴伯,等待着他的回答。

    巴伯好像笑够了,他擦了擦眼角笑出的眼泪,手中突然出现了一束薰衣草。他拿着薰衣草,嘴角挂着那万年不变的笑容,嘲讽的看着049。

    049看到薰衣草的一瞬间,他的精神出现了一瞬间的恍惚。那束薰衣草勾起了他内心深处的某些记忆,让他的眼神变得有些迷离。

    看到049的变化,巴伯笑得更加开心了。他拿着薰衣草,围绕着049不停地转圈,戏谑的看着049:“想起来了吗?”

    049的眼圈变得通红,整个人浑身爆发出黑色的气息。他双目猩红地怒视着巴伯,声音嘶哑:“闭嘴!”

    然而,巴伯并没有被049的愤怒所吓倒。他看到049愤怒的眼神:“哎呀,我好怕怕呀。”说完还装作打了个寒颤,脸上满是嘲讽的笑容。

    “你可别吓唬我,吓唬我没有用。你的家人又不是我害死的。”巴伯摊摊手,眼神突然变得冷冽起来,“是你,是被你害死的。”

    巴伯停顿了一下,收起了万年不变的笑容。他冷冷地看着049:“瘟疫!”

    这个词语仿佛是一把利剑,直刺049的心灵深处。

    049怒不可遏,快步向前冲去,手中的手术刀闪烁着寒光,直接插向巴伯的脑袋:“给我闭嘴!”他的声音充满了决绝与杀意。

    巴伯对这把手术刀毫不在意。他笑得更加开心了,握紧拳头,一拳狠狠地砸在049的鸟嘴上。049瞬间被砸飞出去,重重地撞在墙上。

    巴伯看着手上不断出现的黑点,眼神中没有一丝犹豫,毅然决然地将手臂切断。断臂掉落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瞬间黑点弥漫整个手臂。

    巴伯将手中的薰衣草往空中一撒,整个人随着薰衣草的飘散而消失了。空气中只留下他嘲讽的声音:“瘟疫,瘟疫,瘟疫………”这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着。

    049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回,他终于想起了一切。

    那些被上帝夺走的,他的身体,他能救人的双手,他的亲人,他的医生身份,一切的一切。

    而上帝所给予的,那瘟疫医生的外观,那能杀人的皮肤,那把死神的镰刀,以及那个全新的名字——瘟疫。

    他握着手术刀茫然地走在基金会里,嘴里喃喃自语:“耶和华,耶和华…”

    随着049的走动,一股疾病的气息开始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