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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姥姥姥爷这些年是怎么过的?

    顾汐童的脑海里又浮现出上辈子看到姥爷的情形,那时的姥爷瘫在床上,瘦得皮包骨头……

    “童童,咱们明天去公社看看,好不好?”施欣怡转头看向顾汐童,清澈的眼里带着期盼。

    迎上施欣怡明媚的笑眼,顾汐童不由自主地点头,她太喜欢看欣怡笑了,“好,明天一起去。”

    顾汐童和施欣怡将自己口粮交了,一起回房间。

    邢海燕见二人进来,对她们说道:“厨房的大锅里烧得有水,你们去洗洗睡吧。舀了水记得添上,否则,锅干了,容易烧坏。”

    二人向何娟道谢,一起去往厨房。

    顾汐童行李没到,不好从空间拿盆出来。

    施欣怡见她没盆用,将自己盆借给她。

    顾汐童震惊之余,愣怔地看着施欣怡手里的盆。

    她记得,施欣怡有洁癖,她的生活用品,她宁愿送予人,也不与共用。

    施欣怡见顾汐童愣怔了,将手里的盆子往前伸了伸,“怎么了?接住呀!”

    顾汐童忙摆手,“不用,你的盆,你用。我用水冲冲毛巾就行。”

    “我给你用,你就用!我有洁癖,我都不嫌弃你,你反到矫情上了!”施欣怡不由分说地将盆子塞进顾汐童手里。

    欣怡这是从心里接纳她了?上辈子,欣怡是多久接纳她的?

    回城后,她的手伤了,郑明远在外地出差,她一个人住在医院里,欣怡来看她,见她可怜,留下来照顾她……

    顾汐童拿着盆子,心里感动得无以复加,面上不好意思地笑笑:“你的盆,我用了,你……”

    不等顾汐童说完,施欣怡将她的话打断,“童童,你怎么婆婆妈妈的?咱们是姐妹,怡姐还会嫌弃你不成?”

    顾汐童一手拿盆,一手搂住施欣怡的肩,将自己的脸贴过去,在施欣怡的脸上蹭了蹭,“怡姐,谢谢你!”

    施欣怡很喜欢顾汐童的表现,反手捧着顾汐童的脸,用手捏了捏,“跟怡姐还客气,该打!童童,你太瘦了,平时要多吃点。”

    施欣怡不经意的一句话落到顾汐童的耳中,如同旭日冬阳照进她的心里,让她倍感温暖。“好!我听怡姐的!”

    施欣怡捋了捋顾汐童额前的碎发,笑着说道 :“真乖!赶紧洗漱吧!”

    二人洗漱好回到房间,顾汐童借着箱子的掩护,从空间里拿一支蜡烛出来点上。

    “欣怡,我要写信回去报平安,你呢?要写吗?”

    施欣怡连连点头,“要的,我妈让我到了就给家里寄信。”

    于是,二人拿着信纸来到厨房,坐到餐桌边写起信来。

    不一会,吕浩然也拿着信纸过来,“不介意我来借个光吧?”

    施欣怡往边上让了让,笑着说道:“童童的蜡烛,我借花献佛。”

    顾汐童朝吕浩然笑笑,“一起,公社那边不知有没有邮寄的地方。”

    吕浩然说道 :“我问了李组长,他说公社有个邮箱,可以投递,但要自己贴好邮票。”

    “这个好说,我妈想得周到,信封邮票给我备了很多,一会我拿给你们。”施欣怡爽快地说道。

    吕浩然笑着说道:“那行,算我借你的, 回头买了还你。”

    张志诚和严兴业见他们围在一起写信,也跟着过来。

    最后,柳传芳与楚明瑛也来凑热闹。

    李明风见他们人多,一支烛光不够,将男生屋里的煤油灯端了过来。

    顾汐童分别给柳婶和钱叔各写一封,简短地告诉他们她平安到达,一切安好。

    施欣怡以为顾汐童没有邮票和信封,见她写好,给了她两个信封,两张邮票。

    邮票竟然是全国山河一片红,这邮票,在后世可是天价。

    她记得,有一次,她和吕浩然、施欣怡一起小聚时,谈到集邮的话题。

    知道全国山河一片红的价值时,施欣怡狠劲地拍大腿,说下乡那些年,她带的邮票全是这个。

    早知道这东西这么值钱,她就把它当祖宗供着。

    顾汐童看看邮票,她得帮小祖宗将这些邮票留下来,否则,有朝一日,她又要唉声叹气地猛拍大腿。

    顾汐童还在想如何将邮票留下来,吕浩然的信也写好了。

    顾汐童担心施欣怡将邮票给出去,赶忙惊叹道 :“欣怡,这邮票真好看!你还有吗?有多少张?”

    施欣怡回道:“有,我看看。”说着,施欣怡低头数了数,“ 还有四十张,怎么了?”

    “这邮票太好看了,我想留着,欣怡,我用别的邮票给你换,可不可以?”顾汐童朝施欣怡撒娇。

    为了张邮票,顾汐童向她撒娇,施欣怡觉得有些好笑,只当顾汐童真心喜欢邮票。

    “多大点事,你喜欢就收着。”

    顾汐童一把拿过施欣怡手里的邮票,转身回屋,将邮票放进箱子里,实则收进空间里。

    又将上次买的邮票拿出来,数了四十二张给顾欣怡。

    第二天,顾汐童, 施欣怡,吕浩然,楚明瑛,柳传芳,张志诚几人一起去公社。

    严兴业与何文斌没什么要买的,便没有去,只让吕浩然帮他们寄信。

    一行人来到村口的榕树下,雷三爷已经等在那里。

    顾汐童没看见卓景然,心里想问,但她知道,她一个姑娘家,不好开口。

    “雷三爷早,今儿你一人,那个卓同志呢?他不去吗?”吕浩然没看到卓景然,随口问起来。

    昨天在山崖下,他们相谈甚欢。

    吕浩然没想到,穷乡僻壤的山沟沟里,还有如此学识的人,无论与他聊什么,他都如数家珍,娓娓道来。

    就是在京北城,他也没遇到如此谈得来的人。

    雷三爷敲了敲烟斗的锅底灰, 笑着跟吕浩然几个点点头,然后叹了口气,

    “昨儿虽没淋着雨,但还是招了风,景然那小子,昨晚起了烧,唉,病下了!”

    吕浩然关切地问道 :“严重吗?有没有送医院?”

    雷三爷苦笑一下:“咱们乡下,比不得城里,哪里有钱送医院?

    吃了些退烧药,睡两天就是。景然的身子骨弱,稍有风吹草动,便会发烧起热, 吃点药,睡几日,慢慢会好。

    你们坐上车,咱们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