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话音刚刚落下,就察觉到背后传来的刺骨寒意,她连忙回头,可屋内谁都没有。
“嗯?”
她警惕的收起蛊虫,从袖口拔出尖刀,慢慢向窗户走去。
少女侧过身躲到一边,接着猛的将窗板推开,尖刀紧跟而出。
“嗡…”
“没人?”
只有刺空声,她愣了一下,向外面瞅了圈,重吾还是往日的重吾,没有任何变化。
“是我太累了吗?”
少女疑惑返回,地面的泥土微微动了一下,接着归于平静……
重吾寨外。
土地好像水面似的荡开波纹,镜悦和白玉蝎从里面出来。
“扶絮是魔修?她还要杀扶絮?这都什么玩意!怎么可能!”
镜悦一百个不信,紧紧的捏着手中令牌,可脑中忽然想到刚才见扶絮的状态,细思极恐的感觉涌上心头!
如果我今天没来找扶絮……
“不行,小蝎咱们回去,我要先把她剁了!”
白玉蝎并没有动,抬起钳子砸了下她的脑袋:“你是不是傻?那少女是祭司脉的人,你就算为保护重吾少家主把她杀了,但谁能证明这点?”
“我需要证明吗?”
镜悦硬着脖子,白玉蝎叹气:“是,你是不需要证明,以你和扶絮的关系,她肯定相信你,但你有没有想过她会怎么样?”
“她会被你和重吾祭司脉夹在中间左右为难,甚至还可能因为你,一人承担祭司脉怒火。”
“你知道的,重吾家主与祭司脉同大,这个怒火降下来,扶絮不死也残废,甚至连少家主的身份都保不住。”
“那怎么办?我看着她把扶絮杀了?”镜悦急了,白玉蝎刚要说:你可以先把这事告诉扶絮,让她小心点,那人就一拍额头。
“祝瑶!”
白玉蝎:“???”
“画面中,那白衣男说,大墓三家都有魔,君卿和重吾是被冤枉的,但左丘的魔一定是她!”
白玉蝎:“不是…”
“对,我现在就去找她,让她帮我想办法,不帮我就举报她!”
白玉蝎:“……”
有想法,镜悦就开始行动,操控白玉蝎大跳到左丘寨外,然后遁土潜入祝瑶房。
本家院子。
祝瑶睡眠质量并不好,稍微有些风吹草动就会惊醒,就当镜悦站在她床前,想要叫醒她时,前者瞬间闪现到她的身后,刑具蛊尖钉毫不犹豫的向她脖子刺去。
“卧槽!”
镜悦也是反应极快的抓住祝瑶手腕,可还没等她说:别打,对方脚就踹到她的腿弯,让其跪到在地上。
紧接着她面前多出一口打开的黑棺,里面立着能给人贯穿的尖刺。
卧槽!!!
祝瑶从睁眼到现在,这一系列反击太快了,根本不给人喘息的时间。
她按着镜悦,膝盖猛的撞向她的后腰,想给后者按黑棺里去。
“是我!我有事跟你说!”镜悦终于把话说出来了,推着黑棺边缘,靠自己的怪力硬是用后背把祝瑶抬起来。
“你有病?”
祝瑶看清来人,重新用神隐蛭回到床上,镜悦捂着自己刚才差点没被撞折的腰,十分自来熟的在她旁边躺下。
“咱俩谁有病,这一套让你安排的,朋友,你是要杀了我吗?”
那人没有说话,可眼神已经给出了答案。
“不是……”镜悦咽了口唾沫:“至于吗?咱俩也不打不相识,我那两下仇都没报,还帮你跑腿,你就这么防着我?”
“你找我什么事?别告诉我是来送蛊。”祝瑶不想跟她继续废话,因为她除了自己,根本不相信任何人。
“不是。”
说起正事镜悦表情严肃,坐起身直直的盯着祝瑶:“你是魔修吧?”
话音刚落,祝瑶的脚就蹬在她脸上,又要把镜悦往黑棺里踹。
“不是!你二臂吧!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镜悦身体保持悬空的平板桥,一只手抓着祝瑶的脚踝,一只手撑着黑棺的边缘。
她感觉自己好难啊!为什么要来找祝瑶!她纯纯脑子有病!
“你不知道有些话是不可以乱说的吗?”
祝瑶平静的看着她,脚下不断用力,回忆在庙宇中扶絮的种种反应,她应该早就猜到自己是魔修。
但猜到之后,无论自己怎么戏弄她,扶絮都不曾骂出魔修半个字,这是为什么?
因为有些东西大家心知肚明就好,说出来只有死路!
“什么乱说?我是有要事跟你谈,你快点松开我,不然我咬你脚了!”
镜悦说着就要转头,结果正好和黑王娘娘瞅对眼,某蛇趴在祝瑶的脚背上吐着蛇信:“小老弟,你要咬啥?”
“呃…我咬舌自尽行了吧?祝瑶你赶紧给我放开!”
或许是担心她太吵引起本家察觉、又或许祝瑶也好奇她会说些什么,便把她踢出黑棺范围。
“说吧,你到底有什么事?”
镜悦坐在地上看着床上的人,她真不明这些人为什么不穿鞋后,都喜欢踹自己的脸?
骚货是,祝瑶也是?我脸对你们脚这么有吸引力吗?
她撇了撇嘴,道:“重吾有祭司要杀扶絮。”
“嗯?”
祝瑶有一瞬神游,脑中想到前世重吾少家主,是在屋中被分尸,便点了点头:“然后呐?”
“???”
“你一点都不惊讶吗?扶絮可是少家主。”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别说她是少家主,就算她是家主,挡了谁的路也一样会被杀,这很正常。”祝瑶面无表情的说着。
黑王娘娘:“你这个…”
白玉蝎:“冷漠无情的……”
镜悦:“女人!”
“我说的不对吗?”祝瑶摊手:“而且她被杀,跟你来找我有什么关系?”
黑王娘娘:“你这……”
某蛇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祝瑶踢了出去:你再搞不清楚阵营,我现在就吃蛇羹!